舒月不解的神情最後也化作了憤怒，她彎起脣角，指着孔唯冷冷一笑，“北笙，你到底欠她什麼，寧願叫她毀了你所有的夢想，你也心甘情願嗎！”
顧北笙轉頭，幽暗的眼底閃爍着幽暗的光芒，“無論她做什麼，哪怕是傷害我，我也不會有任何怨言。”
因爲他們兩個人的宿命早已緊緊地綁在了一起，無法分開。
“北笙，她根本就不值得你這麼做！”舒月搖了搖頭，聲音中充滿了無奈與酸楚，“北笙，你爲什麼一定要處處對她不同，北笙，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舒月，你以前也不是這樣。”顧北笙眼眸幽暗，面部輪廓繃緊了線條：“舒月，在我沒發火之前，你還是最好趕快離開！”
舒月的心就像突然間被掏空，整個人都搖搖欲墜像隨時都會倒下一般，不可置信地看着顧北笙。
他的神情堅毅又認真，一字一句地說道，“舒月，請你離開，可以嗎？”
舒月是他最重要的夥伴，現在她險些想殺死自己的女人，如果不是按耐住心中的怒火，他肯定會傷害舒月。
女人忽然間臉色大變，變得好像失去血色一般，失望地看着顧北笙，柔脣微張，似要不甘心地說些什麼。但觸及到顧北笙那波瀾不驚似笑非笑的眸子時，她還是轉身徑直離開了。
顧北笙懸着的心始終都沒有放下，因爲他知道，這一次的事情不會再像曾經那麼好辦。
她知道了自己的所有事情，知道了自己陰暗的一面，那麼她會怎麼做？
她就是一個純潔的天使，而他就是一個來自地獄的惡魔，他不願玷污她，所以就任由着她一直在自己身邊徘徊。
但是這一次，她洞悉了一切。她會選擇報警，還是會陪着自己一起淪落爲地獄的惡魔？
顧北笙站在她面前，卻始終不予接近。
他到底該如何告訴她，如何向她解釋？
他真的不想讓孔唯知道自己是個大壞蛋，但他每當做一件殺人事情的時候，他的心底總會有個聲音提醒着他，紙包不住火。
孔唯一定很怕自己。
望着她那蒼白的臉色，以及恐慌的神情，他就能敏銳地感覺到她的感覺。
“唯唯，抱歉，這一次嚇到你了。”顧北笙勉強露出一絲微笑蹲在了她的身旁，輕撫了下她的額頭。
孔唯沒有躲閃，也沒有下意識的迴避，而是直勾勾的望着顧北笙，抿着脣一語不發。
顧北笙的心在急速墜落，可他卻依舊淡定地微笑，“寶貝兒，你是在想剛纔的事情嗎？”
孔唯冰冷的手覆上了他的手心，淡淡一笑，“北笙，你剛纔不應該對舒經理髮火的，她的疑慮是對的，她的選擇或許也是對的。畢竟我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就算你相信我，也不代表你身邊的每一個人都會相信我。”
聽着她那平淡的語氣，顧北笙愣了一下。印象中，還會以爲這個女孩會恐慌的向他哭鬧，質問他爲什麼會做這種事情。
但是她卻只是笑着，平淡的聲音彷彿她早已明白了顧北笙的種種事情。
顧北笙沒理由的皺緊了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