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車裡,顧北笙依舊沒有鬆手,緊緊地抱着孔唯。
一路上會有顛簸的時候,他總是將孔唯的頭放在自己的臂彎處,生怕她會有不適。
坐在他身旁的丁健堯乾咳一聲:“顧大少,我看你徹底掉進愛情的海洋中了。”
要知道,他剛從倉庫中出來時,嘴角那一抹風騷的笑,簡直令他都凌亂了。
顧北笙什麼時候這樣過?什麼時候這樣失去分寸過?
如果不是因爲孔唯,丁健堯想他一輩子都看不到顧北笙春風拂面的樣子。
顧北笙冷眼斜睨着丁健堯,淡淡一笑:“你不是也在愛情的海洋中嗎?”
丁健堯擺擺手:“你聽誰說得,都是誣陷!”
“難道你和於默不是真愛嗎?”
丁健堯:“.....。。”
顧北笙,你以前有這麼傲嬌,這麼腹黑嗎?我他丫的怎麼以前沒發現你這兩個特點?
丁健堯輕哼一聲,不再理會顧北笙,轉頭看向了窗外。
車內的暖氣很足,孔唯的鼻翼下都是顧北笙身上的味道,她明明記得顧北笙抽菸,可是他的身上連惱人的煙味都沒有,這不科學啊.。。
這一路上,她昏昏沉沉的,腦袋疼得要命,想要睜眼與顧北笙說說話,可始終都沒有力氣睜眼看一看他.。
顧北笙的私人醫院。
丁健堯站在門口與一旁的小護士打情罵俏,屋內的幾名老者圍在病牀上的孔唯身邊仔細地爲她檢查着。
爲她將身上的傷口全部消毒,包紮治療過後,那些醫生才長舒一口氣,紛紛摘掉了圍在臉上的醫用口罩。
其中一個老者走出寂靜的病房,踱步走到顧北笙的身邊,輕聲說道:“顧少。”
雙手環胸,深邃的眸子一直看着窗外的顧北笙被打斷了思緒,“她怎麼樣了?”
那醫生看着顧北笙身上已經乾涸的血跡,恭敬地開口說道:“她基本沒有什麼問題,只要靜養幾天就好。”
顧北笙淡淡地點點頭,思緒逐漸有些飄遠,可聲音卻恢復了溫和:“謝謝。”
那醫生受寵若驚地看着顧北笙,隨後笑了笑:“顧少,如果沒有事情,就不打擾您了。”
顧北笙抿着脣,揮了揮手。
那醫生再一次走進病房中,牀上的女孩依舊在昏迷,她的右手大着點滴,臉上的血跡已經被擦乾,露出了清純的模樣。
這是他來到顧北笙身邊,第一次看到他驚慌失措滿身是血的模樣,也是第一次見到他帶別人來到這裡。
跟了顧少這麼久,這裡除了顧少身邊的那幾個人外,他幾乎都不曾見過別人。可見這個女孩,一定是顧少最想珍惜的人,否則他絕對不會無緣無故地將她帶過來。
那醫生了然一笑,退出了病房,關上了房門。
站在窗邊的男人一直愁眉緊鎖,原以爲聽到孔唯無礙的消息自己會放鬆一些,可是到現在他的神經仍舊緊繃着!
他嘆了口氣,卻不想眼前多出一隻手,“把你身上的血跡擦一擦吧,不然讓別人看到不可一世的顧少這麼狼狽不太好。”
接過他遞過來的手帕,顧北笙簡單地將手上的血跡擦乾,淡淡一笑:“就算狼狽又怎麼樣?至少我懷中抱着的是我最愛的女人!”
那男人心頭一跳,像是明白過來什麼一樣,與顧北笙肩並肩站着,一起看着窗外。
兩人靜默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