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鐘後,從車上下來的舒月與顧北笙身上全部纏繞着繩子,相當於五花大綁。
丁千堯陰晴不定地看着舒月,踱步走到她身旁,剛要爲她將手上的繩子鬆一鬆時,她卻扭過頭走到顧北笙的身後,聲音清冷疏離:“不用。”
丁千堯的臉色變得很難看:“我擔心你。”
“並不用。”舒月說完這話便擡眸看了眼顧北笙線條柔和的側臉:“我們進去吧。”
顧北笙眯起眸子,笑了笑:“一會兒進去看情況而定。”
舒月點點頭。
丁千堯握緊雙拳,疑惑地看着顧北笙:“爲什麼偏偏是她?”
顧北笙對着他輕輕搖了搖頭,轉身就離開原地,身後跟着的是舒月。
丁千堯擔心地看着舒月的背影,下一秒就要跟上兩人的背影時,於默卻一把將他攬過,走向了車中:“對於她的事情你總是這麼不理智,你可別忘了你經常說的話,既然顧大少不帶咱們去就一定要道理。”
顧北笙與舒月五花大綁以一種奇怪的姿態走在鋪着紅毯明亮的走廊中,一直看守在兩側的保鏢都不由皺眉。
他站在一處保鏢人數衆多的房間門口,一臉善意的微笑看着警惕盯着自己的男人,語氣平和的說道:“我是來見白少的。”
男人上下打量他一番,脣角露出一抹譏諷的笑意,嗤笑一聲便將門打開。
裡面燈光明亮,房間並不是很大,只有長長的沙發佔據了整個房間顯得十分擁擠。
一個身影坐在沙發前,他的身後站着兩個身形魁梧的男人,顧北笙挑眉,眼中含笑的走了進去。
那個身影手中正搖曳着酒杯,聽到聲音微微側目,看到顧北笙那張邪魅的笑容時,他冰冷的眸子霎時染上一絲笑意。
白軍翹着腿,高高的鼻樑,臉頰不似同齡人般圓潤,但棱角分明,挑飛的眉毛與裝滿精光的眼眸中央卻有一道疤,在明亮的燈光下顯得十分猙獰。
舒月不緊不慢的跟在身後,身上的繩子將她的好身材全部顯露無疑,可白軍卻只是飄過一眼就再也沒有看第二眼。
顧北笙走到他面前,他薄薄的脣角平靜地揚起:“白少,小輩冒昧叨擾了。”
白軍將酒杯湊在鼻下狠狠地吸了一口酒的醇香,餘光卻露出一抹笑意:“顧北笙?”
男人謙卑的點頭:“是。”
白軍冷冷一笑,傳聞江市的顧北笙心狠手辣,約莫二十歲就可以拿起江市這塊肥肉,他還以爲這個男人有三頭六臂纔會久居這個位置絲毫不動,可是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
只是他身上流露出的並不是兇狠人該有的危險氣息,反倒多了一些謙謙君子文質彬彬的氣質,最主要的就是第一次會面就要五花大綁來到自己面前?
是太過膽小還是太有心計?白軍脣邊不由微微勾起了一抹冷笑,難道是他多心了,這顧北笙根本就不像外界傳的那般霸氣,事實上很沒種?
他口中含着一口酒,似笑非笑地注視着眼前不卑不亢的男人,像是在打心裡持久戰般兩人都不言語。過了一分鐘,白軍才懶洋洋的指着男人輕輕一笑:“你真的是顧北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