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進車內,車子駛走。
後座中,冷鳶的眼神是不加掩飾的恨意,盯着身邊的男人,沉聲問,“事情都已經得到你想要的結果,你還帶我去做什麼?”
做了這麼多,終於讓她跟蘇瑾琛徹底破滅掉,直到現在,蘇瑾琛也沒再出現了,他現在卻又來帶走她,又是爲了什麼?
蘇西澤坐在她旁邊,閉着眼睛沉默很久,緩緩地,他才說,“兩天。”
“……”
“只有兩天時間。”
他突然這句令人摸不着頭腦的話,十分讓人難以猜測他其中的意思。
兩天時間的意思到底是什麼,他也沒向她解釋,冷鳶問了一次,他沒有回答,最後,她也不問了。
她恨他,這是毋庸置疑的,只要是看到他,除了冷漠對待之外,便是無窮無盡的恨意,而她也深信,他也是很她的,十分的痛恨。
他們大概就是這樣的,對待彼此,似乎,都只有恨了。
而這也才該是他們的相處態度,沒有什麼,比恨,會讓他們現在還能更好的相處。
可她不知道的是,其實倘若他想帶走她,任何時候都有機會輕易將她帶走,其實並不需要這樣大動干戈的在許瀟跟阿諾的面前做出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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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鳶被蘇西澤帶走後,就被關在一處靠海的平房裡,平房只有一層,側面是一面落地窗,其餘皆是木板。
從落地窗朝外凝視而去,外面是淡金色的沙灘,以及波瀾壯闊的海面,四周有樹。
平房內的裝飾乾淨而簡單,簡單到,只有一個沙發,一個木桌,一張椅子,一張牀,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自從被蘇西澤帶來這裡後,她就徹底被禁錮在這裡,與外界脫離了聯繫,那扇唯一出口的門,只有在每次蘇西澤進來時,纔會打開,而除了他之外,再無任何人來過這裡。
靜,一切都是那麼靜。
她的世界,好像突然間就這麼靜下來了,除了偶爾會聽到海浪跟海鷗聲,就再也沒有其他聲音響起。
怔怔的抱着雙腿,蜷縮在牀上,冷鳶盯着落地窗外掀起波瀾的海面,眼睛空洞而呆滯,她的時間,好像就這麼停止住了。
不知道過去多久,門被人從外面打開了,接着,就是蘇西澤走了進來。
他手中拿着兩個袋子,目光掃視過一圈桌上,完全沒有動過跡象的飯菜,眼神頓時冷了不少。
突然,窩在牀上的冷鳶手腕被人猛地提起,緊接着,她直接被他毫不客氣的從牀上拽下來,扔她到椅子上,冰冷的聲音,在她跟前響起,“吃東西。”
口吻帶了命令。
冷鳶確實看也看不他,精緻的臉,在這兩天內,由於不吃不喝,又消瘦頹靡了不少,整個人神情無神,雙眼空洞而沒有焦距。
看她無動於衷,宛如木偶一般,蘇西澤怒了,大掌捏住她雙頰,硬是將她的嘴分開,勺起一口米飯灌到她嘴裡,“吃!”
她冰冷的眸,慢慢看向他,蘇西澤卻絲毫不顧她的眼神,又拿起旁邊的水,灌到她嘴中,硬是強迫着她喝下。
憎恨於這樣的強勢,冷鳶一把揮開他的手,猛地從椅子中站起身,冰冷的盯着他,“你到底想做什麼?”
把她帶來這裡關起來,卻又不讓她自生自滅,總是這樣強迫着她吃喝,他到底想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