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去醫院看過蘇西澤回來,許辭遠便對她說,“雖然我現在是你保鏢,但並不是時時刻刻都會在你這裡,白天的時候我還有其他事要忙,會跟小東西離開,只有晚上和有空的時候,纔會回來,我號碼已經保存到你手機裡,如果白天要出去或者有什麼事打電話,就這樣。”
說完,他就帶着顧景容,上了樓,去了其中的一個房間。
凝視那一大一小就這麼上樓去休息了,冷鳶握起拳頭,朝他背影揮了揮。見過拽的,但沒見過拽成這樣的,特-麼他居然還說是她的保鏢!
這算哪門子的保鏢?分明就是大爺!
不過不論如何,許辭遠就算了,有顧景容這個小天使在,也算治癒她不少,也要不是因爲顧景容,哪裡準他這麼理所當然的住在這裡?
他真把自己當根蔥了。
其實安全的問題,她倒不怎麼擔心,畢竟蘇西澤之前請了人。守在了這個小洋房的周圍,但凡她有點什麼事,那些名副其實的保鏢就鬼魅一般竄出來。
只不過,那些人好像只在白天會出現,晚上就沒什麼動靜。
看來蘇瑾琛跟蘇西澤在這方面達成了一定的協議,兩撥人,對換。
抓抓頭髮。懶得去想蘇瑾琛跟蘇西澤現在到底算是怎樣的立場這種死光腦細胞的問題,冷鳶回到自己房間中,洗了澡,換上睡衣。一頭倒在牀上。
不知道平時來被蘇西澤請來打掃房間的人噴了什麼香水,有種安神助眠的作用,很快,她就暈沉沉的,一覺睡了過去……
就在冷鳶睡過去不久,房門忽然被人從外面擰開,緊接着,她被人抱了起來。
剛剛抱着熟睡中的她踱步到門口,旁邊的房門也打了開。
許辭遠老神在在的慵懶倚在門欄邊。雙手環臂,幽涼而邪氣的眼眸,睨着正將沉睡中的冷鳶抱在懷裡的男人,輕輕扯脣一笑,“你這樣總是把人家弄暈帶走,會不會太有做賊的感覺?”
蘇瑾琛抱着冷鳶,高大的身軀定了下來,淡淡的墨眸掃過他。波瀾不驚的氣質,沉穩而內斂,風輕雲淡的翹脣,“你見過有人偷-情有光明正大?”
“偷-情……”摸着光潔的下巴想了想,許辭遠緩緩失笑出來,“怎麼現在我忽然有種,我在促成你好事的錯覺?”
要不然,蘇瑾琛怎麼這麼堂而皇之的進來,就這樣把冷鳶帶走?
蘇瑾琛淡然無波的眸鎮靜,不起不浮,不易間,有屬於他的得天獨厚感溢出,緩聲道,“想阻止,隨便你。”
“呵呵,我倒是想。”問題的是,他能阻止得了?
儘管並不想跟蘇瑾琛打交道,甚至都不想了解他這個人,但這個木頭冰山臉,要麼對什麼事情不上心,但凡他認真起來,那也不是說着玩玩的。
更何況,對他來說,蘇瑾琛帶不帶走冷鳶,本就跟他沒什麼關係,他只要能確保,這個女人不會出什麼事情就可以了。
對於他來到冷鳶身邊,做她保鏢這件事,雖然他之前有跟蘇瑾琛打過招呼,但按照蘇瑾琛那變態思維,動動腳趾頭,也能知道他其實是受蘇西澤的命令。
但實際上,他終歸還是一箇中立的立場,他們要做什麼,跟他沒關係,他目前只要冷鳶這個女人沒事就行,畢竟,現在這纔是他的職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