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目光凜然,正視着他,逐字逐句道,“那麼我也坦白告訴你,蘇家,我、絕、不、嫁!就算是你,也絕對不行!”
“……”
“大不了,就像這花瓶一樣,玉石俱焚!”說着,她擡起手中的花瓶,用力的在他面前,狠狠的摔下去!
花瓶砸到地上,頓時碰地一聲,破碎,那麼決絕那麼用力,如她的心一般,碎得徹徹底底。
她不懂爲什麼她偏偏會對一個如此冷情冷性,不顧她的意思的男人會這麼迷戀,起初她覺得她的迷戀是出於感恩,因爲是他收養了她,沒有他,她此時不知道會在何處,不知道會是怎麼個模樣。
或許她應該因爲他的收養之恩而對他言聽計從,包括他給她安排婚姻,但偏偏不巧,她冷鳶雖然懂得感恩,卻偏偏厭惡別人操控她的人生。
花瓶碎了一地,冷鳶側過頭,冷笑着睨他,“蘇瑾琛,你真懦弱。”
蘇瑾琛坐在書桌後,臉色霎時難看,深黑色的墨眸微微眯了起,優美的脣畔微微開啓,有點危險,“懦弱?”
那些性-無-能-性-冷-淡-三十多年還是處-男也就算了,懦弱這個詞,還是他第一次聽到。
因爲這個詞,本身就跟他的優渥的一切,不成正比,更是無法貼在他的身上,哪怕是活了三十多年,也從未有人這樣說過。
雙手撐到書桌上,身子傾到他面前幾乎是湊到他俊臉前,冷鳶譏嘲勾脣,充滿挑釁性,“你分明對我動了心,但禁忌這個遊戲你不敢玩,你怕你的心繼續淪陷,所以你就迫不及待的想要把我推給別的男人!”
“……”
“承認吧,你就是對我動了心,只不過你太懦弱了不敢承認而已。”
她幾乎,一次次在挑戰,他的所有臨界點。
倘若一般的男人,早就忍受不了她的一次次挑釁,更何況,每一次,她都在挑釁一個男人最起碼的尊嚴,這是任何男人都無法忍受的。
可是,她靠得他那麼近,從他的眼底,她看到的,只有那麼一絲絲的怒意,然而更多的,還是那副不驚不擾的鎮定。
蘇瑾琛輕闔下眼眸,微垂下視線,對於她再次故意的挑釁,選擇了置若罔聞,像是什麼事都沒有,有條不紊的拿起書桌上的文件翻開,淡淡的道,“你想多了……唔……”
腦袋被人猛地扣住,一個-溫-溫-熱-熱,女人粉-嫩的-脣,遂不及防的貼在他的薄-脣上,阻止了他所有語言。
毫無預兆的吻貼-在-脣-畔-上,溫溫熱熱,又充滿女人的芳-香,柔嫩得如同花瓣一般柔軟,這樣的觸感,就跟上一次相差無幾,只不過這一次,卻是在她跟他都全然清醒的狀態下。
蘇瑾琛全然震住,墨玉般的瞳仁裡,有短暫而劇烈的收縮,心臟宛如是被什麼重重敲了一記,一下子就擊碎了他沉斂十餘年的心臟。
這個吻,比想象中的,要來得更爲讓他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