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她近似瘋狂的質問,蘇瑾琛眉頭微皺,慢慢的,他拿開她的手,“你什麼也不需要做,這樣就很好。”
不冷不熱,不痛不癢的一句話,終於,讓她笑了。
笑得無比的自嘲,她鬆開了他的衣服,後退了幾步,看着他的目光,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一樣的可笑。
她覺得自己大概就是最可恨的女人,而他,大概就是最冷情的男人。
要比涼薄,要比無情冷性,這個世界,除了蘇瑾琛之外,恐怕再也找不到第二個人。
“蘇瑾琛。”她用力深吸了口氣,努力平復着那種涼徹入骨的心,緩緩笑着說,“我不知道,我到底還能堅持到什麼時候,你別太殘忍了。”
對於他的那點迷戀,在一次次反覆得到最爲冷淡的迴應後,她真的不清楚,她還能堅持到什麼時候。
一般人,早就該是放棄了吧?
她也想過放棄,在她離開的那五年內,她也想過放棄的,可是她該死做不到啊!
她不止一次次的告誡過自己,面對他的關心,一定要做到視而不見,然而,每當那點欣喜的心情,還是出賣了她自己。
她能對所有人沒心沒肺,卻唯獨對他掏心掏肺,她不知道自己爲什麼就放不下這個冷情涼薄的男人,他就像是她所有的軟肋,每一次他輕易的一句話,能讓她失神很久很久。
這麼不果斷的自己,很多時候,讓她自己都爲之厭惡……
留下了那句話,冷鳶消失在休息間內。
蘇瑾琛站在原地,墨玉般的眼瞳,有如漩渦深海一般的深邃,耳邊,忽然又是那一次,她在酒店內說,“爲什麼,你不愛我?”
愛,跟在意嗎?
真是一些奢侈的東西……
多少年都沒想過這個問題了,他知道,他不可能不會愛上任何人,他不可能不會不結婚,只不過,那個人,不會是她……
冷鳶出來後,連聲招呼也沒跟蘇家的人打,正欲自己一個人提前離開時,蘇飛飛像是看出她要走,站在旁邊不冷不熱的嘲諷道,“連走都不懂跟人打聲招呼,真是有爹媽生沒爹媽養的人才會這麼沒教養。”
冷鳶邁開的腳步倏然一收,刺耳的話,直逼她的心臟裡,戳中她的神經系統。
她緩緩側過頭,星眸,滿是冷厲,連聲音,也透出一股陰鷙之氣,“你剛纔說什麼?”
蘇飛飛詫異道,“你都聽見了嗎?我明明已經很小聲了?”隨即,又是譏嘲一笑,“不過我說的都是事實,不是嗎?”
“對。”冷鳶邁開腳步,慢慢朝她走近,美豔的臉龐上,溢出危險的笑意,“你說的都對,那麼,像我這種沒教養的人,就算做出什麼事,也是情理之中的吧?”
感覺到了她笑容裡的邪-惡,蘇飛飛臉色頓時冷下去,警惕的瞪着她,“你想幹嘛?”
冷鳶順手拿起旁邊擺放着的一根球杆,皮笑肉不笑逼近,“就是想做一些沒教養的事情,反正你們都習慣我沒教養,不是嗎?”
蘇西澤上洗手間去了,球童跟阿諾剛纔也被他們遣退下去,蘇飛飛不知道這個女人突然怎麼回事,有些花容失色的後退幾步。
不得已,只能衝在遠處草坪上的蘇薔叫道,“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