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瀟簡直要氣得心扉爆炸,默默無淚哭泣,他現在真的確定,這丫頭絕對是上帝派到他身邊的剋星!
雖然他不缺這幾個錢,但好歹五年沒見是不是?剛一見就這樣坑他……不過,這大概纔是他認識的那個冷鳶,讓他死心塌地成爲她死黨即便被抗也毫無怨言的冷鳶。
接着,許瀟就笑了,笑着搖了搖頭,五年沒見,這丫頭一點沒變,之前他還擔心她一個人在外面會不會有什麼天翻地覆的改變呢,看來真是他想太多了。
不能否認,他還是比較喜歡這個沒心沒肺,大大咧咧不拘小格的丫頭,跟她做死黨,毫無壓力啊!
似乎誰也沒注意到,在餐廳的另一邊位置裡,有一雙黑如罌粟蠱惑迷人的眼眸,自始至終,都不曾離開過冷鳶的身上。
他脣畔微翹,一抹意味不明饒有深意的笑意溢出,呵呵,她就是冷鳶嗎?
冷鳶……她是一個怎樣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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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餐廳外面,珍妮出來後,走到一邊掏出手機低聲道,“蘇小姐,我都按照你的吩咐做了。”
那頭,是女人動聽的嗓音,“知道了,這件事從此當做沒發生過,以後別再聯繫我,錢都給你準備好了,儘快離開安城。”
“是,我明白。”
電話掛斷,珍妮收回手機,剛想走到馬路邊打車,熟料身後驟然響起一個戲虐的女性嗓音,“珍妮,在跟誰打電話呢?”
珍妮詫異回頭,望見的,是從西餐廳門口朝她走來笑眯眯的冷鳶。
她臉色白了白,急切心虛否認,“你、你看錯了,我沒打電話……”
“哦?”冷鳶眉梢挑得高高的,似笑非笑的眼瞟過她手中的手機。
冷鳶這個人不傻,珍妮怕她看出端倪,擠出僵硬的笑臉說,“我、我還有事要去忙,不跟你多說了,再見。”
說完,快步走到馬路邊攔下一輛車子,逃得匆忙。
冷鳶饒有深意的星眸凝視着車子離開,紅脣勾了勾,沒有去猜想珍妮剛纔到底給誰打了電話,她也來到路邊,攔下一輛車子離開。
其實猜不猜,都始終覺得,有些答案,早心知肚明瞭。
蘇家那兩位小姐誰的道行比較深,誰的斤兩比較重,她一眼就能端倪出來,所以根本不用再去想那麼多,該是怎樣的,就繼續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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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城最爲名貴的地段,佇立在郊區半山腰的別墅,佔地極寬,仿歐式的寬闊建築物似是一頭華麗而最尊的雄獅,傲然而無可比擬。
回來後吃過晚餐,蘇瑾琛也沒回來,內心乏起一陣失落,她又佯裝無所謂的聳聳肩,自主上樓睡覺。
直至第二天睡得口乾舌燥,冷鳶睡意惺忪的絲滑柔軟的大牀上起來,趿拉着拖鞋迷迷糊糊的下樓去倒水喝。
她這人自我隨性習慣了,起牀時間從來都是早上九點以後,剛開始蘇瑾琛還會說她,現在卻也由着她,於是,隨性習慣的她頂着一頭又鬆又亂的捲髮下樓時,連身上的絲質高貴的睡衣也忘記換掉。
而當她出現在一樓時,大廳裡響起一個不冷不熱,不留餘地嘲諷的聲音,“呵呵,我們藍大小姐真是不怕天寒地凍,大冷天的你怎麼不玩裸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