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邃似淵的眼眸微微眯了起,棱廓分明的臉龐有點危險性的冷,“意思也就是說,你放下了?”
“我之前就已經跟你說得很清楚了,你不是也已經很明白了嗎?”儘管呼吸有點難受,卻依舊不冷不熱的說,“既然各自的態度就擺好了,能不能不要每次都做這些曖昧的事情,這樣會讓我以爲你還沒有放下,還沒有從五年前走出來。”
“如果我是說呢?”冰冷的,又感覺是炙熱的,他忽然說,“如果我就是沒有放下呢?”
孔唯詫異瞪他,這句話或許是意料之中,但也是意料之外,兩個人一起經歷過那麼多,說要真的放下,談何容易?
別說是他,她自己不也是完全沒有放下麼?住系頁扛。
只是,這種感覺,反而來得更叫人不好接受,更爲壓抑。
人都是自私的,對待深愛的人,就算分開了五年,只要自己心裡有他,不論他是放下還是沒放下,都是一種煎熬。
她想,或許是時間還不夠多,過去還不夠久,所以她沒能保持一個完全平靜而毫無漣漪的心。
看她不說話,他又溢出笑容,似玩笑,又似認真,不知真假,“你是不是在期待我這樣回答?”
“……”
發覺到自己好像是被他玩弄了,孔唯心底襲上憤怒,正想甩開他的手,他的大掌卻搶先扣住她後腦勺,推過她腦袋移到自己面前,薄脣乾脆的貼到她的脣畔上,帶動着把她抵在走廊的牆壁上。
溫熱又熟悉的脣含住她的嘴,抵着她根本不容她逃脫,吻得緊而用力,與其說是吻,倒不如說是啃,他就像在啃她的脣,用力的啃,宛如是用這種行動來發泄他心中堆積的情緒。
這個吻,只有他自己懂得有所思念,五年中沒碰過一次,五年後回來碰過一次,然後天天見着她卻不能再碰的感覺,讓他幾度恨不得不顧一切。
他不知道這個該死的女人爲什麼就能平靜的面對他,但他很清楚,當她重新站在他面前的那一刻,那顆他努力抑制了五年的心臟又一次重重的跳動,鮮活得不敢想象。
沒有一刻,他沒有不想過就這麼壓着她,狠狠發泄這些年來他所抑制的****,可是偏偏這個該死的女人竟然要一次次跟他劃清界線……
劃清界線?這種事情,可能嗎?
就算不能再繼續在一起,就算不能如從前一般如膠似漆,他跟她之間的關係,也永遠別想脫離徹底。
“唔……顧北笙……放開……”嘴裡的呼吸被他徹底剝奪了,她一顆紊亂的心臟像是要窒息一般,害怕又恐懼的感覺讓她渾身遍佈冷意,雙手用力試圖去推搡他,掙扎着不肯安分,“顧北笙,你別這樣……”
可這一次,他沒有再放過她的打算,移開脣,他扯住她手腕連拉帶拽,不顧她的掙扎,來勢洶洶直接把她推入旁邊的一間空着的包間內。
包間的門,“碰”地一聲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