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辭遠坐在沙發上認真的看着手中的雜誌,屋內靜悄悄的,只有鐘錶不停行走的聲音。
就在這時,書房的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一股凜冽的寒風撲面而來。
被綁在支架上的孔唯下意識扭頭望去,只見一身黑色大衣的顧北笙跟於默還有一個跟她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出現在那裡。
看到他們出現,他一顆心咯噔一聲,跌入谷底。
越是不想他們來,可事與願違,他終究還是來了。
孔唯眼中有深深的自責與思念:“顧北笙……”
內心有欣喜他出現之外,更多的是一種無法抑制的自責,變成現在這個狀況,都是她的責任。
顧北笙從進入這裡的那刻,就定落在雙手被固定在支架上的孔唯身上,看到她沒什麼事,那顆在這些時間內幾乎崩潰瘋狂的心總算是稍稍落了下來。
他大步邁開步伐,徑直走到她面前,將她的頭按進懷裡,聲音是黯啞的,有欣喜也有失而復得的珍惜,“有沒有害怕?”
她在他懷裡搖了搖頭,眼眶有些酸澀,算算,他們也有些時間不見了,再次見到他的感覺,原來比她想象中的還要來得疼痛,還要高興和感動。
於默押着孔唯一號走入書房內,直接把孔唯一號推到坐在書桌後的許辭遠面前,口吻不善的說道:“這種冒牌貨,你還是留着自己看吧。”
居然敢弄出一個跟孔唯一模一樣的人欺騙他們,真是罪不可赦!幸而顧少比較瞭解孔唯,一早察覺了,不然他們都不知道要被這個冒牌貨當成傻瓜騙到什麼時候!
許辭遠微微擡頭,充滿涼意的眼眸,瞥了身邊的女人一眼。
孔唯一號即刻看出他眼中的危險,身子猛地一震,懼怕的低下頭,“許少,我……”
“站一邊去。”許辭遠似乎懶得跟她多說一個字,從椅子中站起身,緩緩踱步出書桌。
孔唯一號看出他心情不怎麼好,不敢再多說一個字,往後退了兩步。
顧北笙鬆開孔唯,這才與走過來的男人對視而上,眼神,犀利如刃,黑眸迸裂出強烈危險的光澤。
許辭遠似笑非笑的與他對視着,涼涼的眼神有着興味的暗芒,“兩個人就敢來,該說你膽子夠大?”
顧北笙神色深沉,“我只說一次,放了她。”
許辭遠轉身從書桌上拿過一把透着冰冷的手槍,遞到他面前,勾脣輕笑,“不是不可以,當然這得看你本事。”
顧北笙瞥了眼他遞過來的手槍,黑眸微眯。
許辭遠笑着指了指身後不遠處的一條畫着明顯的界限,“只要你能從那個地方,打中她頭頂上的靶子,我就讓你們輕易的離開。”
否則,在他的地盤,他們誰也別想走出去。
這裡是許辭遠的地方,倘若他不開口放他們走,他們絕對插翅難逃,從進入這裡的那刻起,他們就已經是對方的盤中魚,任人魚肉,這一點,哪怕是於默,也很清楚明瞭。
可見到孔唯頭上的靶子距離她的頭頂纔有一尺不到的距離,要隔着差不多十米的距離打中,這顯然是在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