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孕不需要住多久的院,身體好的流過產回家吃些東西補補身子就好,但孔唯因爲之前獻血的事,現在身體不如從前般好,只能暫時住院幾天。
對於醫院這個地方,顧北笙開始有說不出的憎恨,幾乎每一次的不美好,都跟醫院掛鉤,可這次不想她身體留下什麼後遺症,他只能忍耐她繼續住幾天。
這是最後一次,最後一次她進醫院,他對自己這樣發誓!
各自都對DVD視頻的事隻字不提,顧北笙走出病房,神色又恢復了一貫的肅殺與冷靜。
於默看他出來立馬上前叫道,“顧大少。”
他握緊雙拳,輪廓分明的俊臉森沉無比,一字一句的問,“那個人,找到了?”
明白他說的人是那個姓楚的,於默低垂下頭,“回來是回來了,但他現在在什麼地方,沒有一點消息。”
這一點,讓他很挫敗,按照他家顧大少廣大的勢力,找一個人絕不是難事。
難就難在,對方是那個姓楚的,他是嵐市少爺的手下,而且是很具有影響力的一人,眼線之多不容小覬,他們這邊一點有點風吹草動,他第一個能知道。
又更何況,那個人生性狡猾奸詐,沒有他做不出來的事,只有你想不到的事。
找他,絕非易事。
“繼續找。”
只要是回來了,翻他出來都是時間問題。
“是。”
顧北笙凝眉,又鄭重說,“另外,暫時不要告訴她這些事情。”
清楚他是不想讓孔唯擔憂這些,也不想讓孔唯知道,爲了她,他踏入了一場無法回頭的道路,於默凝重點頭,“我明白。”
說歸這樣說,其實只要孔唯在他身邊,會知道也是遲早的事。
只不過目前她剛剛流了產,不便知曉這些事……
顧北笙走後沒有多久,病房內又迎來一位新的客人。
男人穿着白衣大褂,胸前有模有樣的掛着聽筒,筆挺的鼻樑上帶着一副黑框眼鏡,可即便如此,也難以忽略他俊美尖削的臉。
有點邪,有點危險。
如果說顧北笙給人的感覺像狼時而野性而危險,那麼第一眼見到他,看到他的眼睛第一印象,就是蛇。
像蛇一樣陰冷的眼,只有在獵捕獵物時,纔會露出那麼一絲三分線的淺笑弧度,涼涼的,森沉入骨髓。
孔唯躺在病牀上,睨見他走進來,一絲淡淡的笑意溢出,叫了一聲,“秦壽。”
“……”
秦壽沉默兩秒鐘,適才踱步到她面前,漂亮到能與女人匹敵的優美脣畔輕笑,低低涼涼的嗓音戲虐說,“現在不想尋死了?”
孔唯一滯,隨即無奈的笑,“我那晚沒有真的想尋死。”
尋死也不可能只是找個臺階撲下去,去跳樓不就一了百了?
“可我的眼裡,那就是自殺行爲。”他豎起食指輕搖,“對於我這個醫生來說,這是不能容許的。”
她微笑問,“天職使然?”
“沒錯。”他彎腰,俯身到她面前,帶着笑意的眸子近距離對上她的視線,牢牢鎖緊她的眼眸,“所以,在我面前,你最好還是不要有尋死的念頭,哪怕是痛苦,也不能。”
孔唯淡笑而出,半開玩笑的問,“如果有,你一定還會救我?”
“不一定,如果你真的那麼想死,興許我也會成全你。”他輕笑着,有種涼涼的味道,“看我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