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爸爸不是不會做飯麼?”
喬沐聽得呂由由問,表情一僵,糟了,上次爲了誆呂由由去他們家,她撒謊了。
其實喬琛是會做飯的,而且做得很是不錯。
喬沐求助的看向一邊的喬琛,喬琛卻是完全沒有看她,一臉的淡然,那表情明顯在說,你自己惹的事,你自己解決。
喬沐這丫頭,腦子太靈光了,各種藉口可以信手拈來,有時候甚至會撒謊。
對於喬沐的這個壞習慣,喬琛早就想治治了,這也是上次他沒有當面戳穿喬沐的原因之一,就是爲了等到今天這樣一個機會,讓喬沐受點教訓。
喬沐見着喬琛沒有幫她的意思,轉過頭去,盯着呂由由笑得一臉的真誠:“他爲了給你做這一頓,特意去學的。”
是嗎?
呂由由心跳快了一拍,臉上微微有點熱,不敢去看喬琛,聲音小得跟蚊子似的:“謝謝。”
“不客氣,你幫我們做一頓,我幫你做一頓,禮尚往來而已,”喬琛說這話時,眼睛盯着喬沐,那眼神的意思很明顯,死丫頭,你給我等着。
喬沐一副英勇就義的表情,她知道,這個夏天,自己應該是和冰淇淋絕緣了。
不過,爲了自家老爸的幸福,不能吃冰淇淋算什麼。
恩,她真是個爲父親的幸福操碎了心的好孩子。
呂由由本來心裡還抱着點幻想,聽到喬琛這麼說,又泄氣了,也是,人家不過是看她生病了,來探下病而已,她想那麼多做什麼。
她和喬琛根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
九點多的時候,呂由由從醫院回去,在醫院門口等車時,白小薔的電話進來了。
“喂,聽說某些人今天在辦公室暈倒了?可還尚在人間否,”白小薔的聲音在那邊響起。
“還沒死,多謝關心,”對於白小薔的調侃,呂由由早就習慣了:“喲,今天這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麼,某些人居然還沒有被自家相公逼去睡覺?”
自從白小薔懷孕後,賀行風對她的作息時間就有了嚴格的要求,九點之前必須上牀睡覺,不能熬夜。
白小薔在那邊聽上去有些興奮:“今天他在外面應酬,山中無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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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這個猴子就可以稱大王羅,”呂由由毫不客氣的損回去,然後她突然愣了愣。
從她這裡看過去,醫院的大門口處正站着一對男女,只是那對男女看上去怎麼那麼眼熟呢。
“小薔,你別掛電話,等一等,”呂由由往前走了幾步,然後腳步就滯住了。
她沒有再往前面走,因爲在這裡已經很清楚的看到那對男女了,女的是柳如眉,而那男的,居然是賀行風。
白小薔不是說他在應酬麼,怎麼會在這裡?
從她這裡看過去,看到柳如眉正勾着賀行風的脖子,而賀行風正扶着她。
柳如眉滿臉通紅,眼神迷離,一副醉態,看樣子,似乎喝得有點多。
她的整個身子幾乎都依到了賀行風的身上,她的一隻手勾着賀行風的脖子,另一隻手正環着賀行風的腰。
呂由由皺了皺眉,想了想,還是沒有上前。
也許只是喝得太醉
,賀行風把她送醫院來吧。
“怎麼了呀,由由?”白小薔在那邊問。
“沒事,”呂由由憂心忡忡的回,她有種不好的直覺,她總感覺,柳如眉似乎對賀行風有點意思。
雖然她和柳如眉也沒有接觸過幾次,但是女人的直覺,有時候是很可怕的。
她總覺得柳如眉看賀行風的眼神裡有着一些其它的東西。
雖然她相信賀行風是不會對不起白小薔的,但是如果身邊一直有這麼個覬覦他的人,總還是不安全。
“小薔,”呂由由想了想,還是沒有忍住:“你給你們家賀行風打個電話吧,讓他早點回去,這麼晚了,放你一個人在家也不好,你現在都快已經是預產期了,萬一有個事,家裡沒有個人怎麼行。”
“喲,你也知道關心本宮了?好啦,好啦,知道了,你也快點回去吧,別在馬路上亂晃了。”
“……”
賀行風回來時,已經有點晚了。
客廳裡燈是關着的,他按開,卻看到沙發上躺着個人,是白小薔。
他皺了皺眉,怎麼在這裡睡呢,雖然已經是夏天了,在這裡睡還是容易着涼的。
悲劇的是,現在白小薔的肚子已經很大了,他抱不動她了。
無奈,賀行風只得過去輕聲的叫醒她:“小薔,起來了,不要在這裡睡,回臥室去睡。”
白小薔有些迷濛的睜開眼,看到那張臉時,懶懶的笑了笑:“回來啦,我在等你呢。”
“傻瓜,不是說了麼,回來得晚,不用等我,快起來吧。”
賀行風伸手,扶着白小薔慢慢的起來,然後回了臥室。
不知是不是剛纔睡了一覺的原故,這會兒白小薔又沒什麼睡意了。
賀行風洗澡去了,聽着裡面“嘩嘩譁”的水聲,白小薔慢慢的從牀上起來,想幫他把剛纔換在外面的衣服掛好。
伸手去拿賀行風的白襯衫,手伸到一半,卻突然滯住。
白小薔看到賀行風的衣領上有一抹殷紅,那明顯是口紅的印跡。
心裡“咯噔”的跳了一下,白小薔覺得眼前似乎黑了一瞬。
扶着一邊的桌子站穩,白小薔穩了穩心神,拿起那襯衫,想確認自己是不是眼花了。
可惜,她沒有眼花。
那殷紅的脣印,像是一抹嘲諷的笑,在笑她傻。
女人一旦對丈夫的行爲有了懷疑,智商可以極速上升,一切的珠絲馬跡,都可以是他們用來追查丈夫出軌的證據。
白小薔聞到衣服上不僅有酒味,還有一絲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
消毒水?
難道是去過醫院?
白小薔想起之前呂由由在電話裡的話,那個時候,呂由由應該還在醫院沒有走。
是不是呂由由看到了些什麼,所以纔會那樣隱晦的提醒她。
應該不是的吧,如果呂由由真的看到了什麼,一定會直接告訴她的,可能是她想多了。
賀行風是不會對不起她的。
白小薔聽到浴室裡面的水聲停了,應該是賀行風洗完了,她趕忙把衣服放回去,裝做沒有動過的樣子,自己走回牀上躺好。
賀行風出來時,看到白小薔已經閉上了眼睛。
睡着了?
他放輕了腳步,看到自己堆在一邊的衣服,拿起來,扔進了浴室裡的洗衣機。
剛纔換下來時他還不怎麼覺得,現在一聞,一身的酒氣,他可不想讓白小薔聞着這樣的味道睡覺。
白小薔聽着他的動靜,知道他把衣服扔進了洗衣機,心裡沒來由的就是有些失落。
她控制不了自己去胡思亂想,他這麼着急的要把衣服扔進去,是不是怕她看到什麼?
夜漫長,兩個同牀的人,第一次心思各異……
柳如眉躺在牀上,迷濛間,她覺得旁邊似乎有一個溫熱的身體。
她有些迷醉的睜開眼,感覺到自己在一個溫暖的懷抱裡。
她伸出手,環住那個身體,把自己努力擠進那個懷抱裡。
這是誰呢?
她在想,是她想要的那個人嗎?
她努力的分辨,然後身邊的人輪廓漸漸清晰,居然真的是賀行風。
她看到,他正在衝着她笑,溫柔的笑。
柳如眉心裡高興極了,她感覺自己現在都快要融化在這樣的笑裡面了。
“賀行風,真的是你,”柳如眉輕聲的低喃,伸手去撫上賀行風的臉頰,有些嗔怪,又有些撒嬌的道:“你不是走了麼,怎麼又回來了?”
賀行風沒有回答她,只是在笑,然後她看到他的臉慢慢的湊近她。
她的心跳加速,緩緩的閉上眼,她的脣上覆上了賀行風的脣。
他的吻開始溫柔又纏綿,然後漸漸熱情激烈。
柳如眉覺得自己簡直要醉在這吻裡了,她伸手環住他,熱情的迴應着他。
可是,當她撲上去時,眼前又一空,什麼都沒有了。
“不要走!”
柳如眉驚得大聲叫出來,這一叫,她猛的驚醒,才發現自己居然在自己的房間裡,身邊哪裡有什麼賀行風。
她伸出手,有些留戀的撫上自己的脣,在心裡哀嘆,原來,是一場夢呀。
盯着窗戶的月色,她心裡有些悵然,卻又突然覺得很是開心,她居然夢到賀行風了,想起來都想笑。
她回想起今天晚上和賀行風在一起的情形,她本來是和他一起去一個飯局。
然後,她說自己喝醉了,讓賀行風送她回家。
其實她喝得並不算太醉,她的酒量一直很好的,之所以裝醉,不過是想把賀行風藉故帶回家而已。
只要進了她的家門,她有的是辦法讓賀行風就範。
可惜,也不知是說他在裝傻,還是他真傻。
他沒有送她回家,也沒有送她去酒店,居然是把她送去了醫院。
他的理由是,她看不去臉色很不好,還是去醫院檢查一下,怕酒精中毒。
結果一查,還真讓醫生給查出了問題,留着她打了幾瓶點滴才走。
她離開醫院時,賀行風早就走了,他通知了她家的管家去接她。
真是掃興。
不過也好,太容易得到手的男人,她也看不上。
賀行風越是這樣拒她於千里之外,她越是想要把他拿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