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8 對不起,我錯了(宮銘恢復記憶)
\“我並不是在幫你。舒殘顎疈”優穆承認真的開着車,沒有看安薄:“我只是爲了知恩。”
“爲了知恩?”安薄不解,有些沒有聽懂優穆承是什麼意思。
優穆承點頭,解釋道:“等知恩醒來後,知道自己的右手廢了,肯定會陷入奔潰的邊緣,而那個時候她需要你陪在她的身邊,因爲你對她而言是非常重要的人。”
安薄忽然覺得,優穆承這人雖然冷傲,但是卻很會知恩着想,想必他愛知恩的程度,並不比自己低吧?
“可如果我不在的話,你不就可以獨自一人陪在她的身邊了嗎?”安薄問:“正好還可以培養感情。”
如果他是優穆承的話,他是絕對不會救自己的,因爲他沒那麼偉大,他也不可能偉大。
“你以爲我沒有這麼想過嗎?”優穆承苦笑:“救你之前,我早就想到過了。我怕的就是,就算我陪在她的身邊,也和不陪在她的身邊,沒有什麼兩樣。因爲我對她而言,永遠只是一個朋友。可你就不一樣了,你是她這些年來,一直深愛着,從未忘記過的男人。”
優穆承的話,讓安薄的壞情緒,在一瞬間消失。
偏了偏頭,他的脣角勾起一絲弧度,知恩,謝謝你愛我,今後的日子,我一定會盡全力對你好,彌補當年對你造成的傷害。
“不得不說,你真的很爲知恩着想。”安薄衝着優穆承微笑。
“因爲愛她,自然要爲她着想。”優穆承將車駛進了醫院,停在了停車場,熄火,他看着安薄:“不過,我就只讓你這麼一次,以後不可能再有機會了。等到知恩康復之後,我會繼續跟你爭她的。就算是沒結果,也要繼續努力不是嗎?”
他的聲調很輕柔,眼底卻有一種很深很複雜的眸光。
安薄沒有說話,只是對優穆承點了點頭,解開安全帶,他率先走下了車。個在着定。
午後的陽光,瞬間將他包、圍住。
優穆承,有的時候知難而進是不會有好結果的。
歐凱集團。
第二天一早,安薄便秦南給他弄到手的樓盤設計方案,交到了國有企業的那些人手裡。不得不說,秦南給他的這份樓盤設計方案,要比原先他自己被蘇沫顏偷着的那份好上許多。不光自己喜歡,就連國有企業的那些人也很喜歡。
解決完這個頭等大的事情後,安薄便打算去醫院照顧夏知恩,反正公司交給高層的那些人,他還是比較放心的。
然而,就當安薄要拿着西裝,離開辦公司的時候,林悅拿着一份纔剛發行沒幾個小時的《櫻子週刊》走了進來:“總裁,不好了!”
“什麼事情那麼慌張?”安薄站穩腳步,看着急急忙忙從外面走進來的林悅。
“昨天您和宮銘打架的事情,被《櫻子週刊》的主編陳修曝光了!”林悅走到安薄的面前,將手中的《櫻子週刊》遞到了安薄的面前。
安薄將手裡的西裝擱在了一旁,翻開了《櫻子週刊》。
《櫻子週刊》的第一頁,便是關於安薄打宮銘的事情。
不光有圖而且還有大量的文字,圖片有很多張,全部都是安薄出手打宮銘的畫面,沒有宮銘反擊安薄的。這一切明顯就是宮銘在背後搞的鬼!
壓制住心中的怒火,安薄閱讀起了圖片下的文字。
‘——歐凱集團CEO安薄,爲前妻夏知恩狂毆宮銘!’
‘衆所皆知,前不久慘遭封殺的國際著名服裝設計師Warm,是安薄的前妻夏知恩。本已經沒有關係了的兩個人,誰知安薄竟爲了幫夏知恩出氣,不惜一切代價跑去宮耀集團狂毆宮銘,若不是當場有人迅速報警叫來警察,恐怕宮銘會被安薄打成重傷。
現記者已經採訪了當事人宮銘,他告訴大家,他不會追究安薄的一切法律責任,只希望安薄可以明白,夏知恩之所以會遭封殺,是她自己造成的,和他並沒有任何關係。要怪就應該怪她,不明智的去抄襲別人的作品。’
“這寫的都是些什麼?!”安薄再也看不下去了,直接將手中的雜誌,摔在了茶几上了:“宮銘,你是真要跟我玩?行!我陪你玩!”
拿起西裝,安薄越過林悅,快步的走出了辦公室了。
“總裁,你等等!公司外面全部都是記者啊!”林悅快步的追了出去。
果然,當安薄走到公司樓底的時候,一大批的記者立馬圍了上來,安薄旁邊的那些保安看到後,立馬包/圍在了安薄的身邊,護送他去停車場。
記者知道安薄馬上就要離開了,爭先恐後的妄圖想要採訪他。
“安薄先生,請問你爲什麼,要幫前妻夏知恩出面惡意報復宮銘先生?”13839316
“安薄先生,你和夏知恩的感情,是不是已經舊情復燃,如果是的話,你將如何處理你和蘇沫顏的感情?”
“安薄先生,以後你還會對宮銘先生採取惡意報復行動嗎?”
“安薄先生”
“安薄先生”
記者的提問,拍照的聲音,不斷的在安薄的耳邊響起,他冷着一張臉,快步的超前走去,像是當那些記者不存心一樣。
來到停車場,他走上車,目光緊緊的落在方向盤上。
宮銘,你會爲你今天的所作所爲,加上對知恩做出的一切付出慘痛的代價!
發動車,安薄以驚人的速度,朝着停車場外駛去,本是打算劫車的那些記者,看到如此驚人的車速後,紛紛都嚇的後退到最安全的地帶。
生命遠比工作更重要。
優穆承因爲要上班,所以安薄到夏知恩病房的時候,並沒有看到他。
病房內除了夏知恩和藍以晴外,就是優穆承找來的那個護工。
“她還沒有醒嗎?”安薄輕輕的關上病房的門,走到了坐在夏知恩病牀上的藍以晴面前。
藍以晴長嘆一口氣,擡頭對安薄搖晃了下腦袋:“沒有。”
他就知道,安薄疲憊的閉上眼睛,走到沙發上,將車鑰匙甩在一旁,身心勞累的倒了下去。
藍以晴也在牀上坐累了,拉過一張靠椅,面朝安薄坐下:“我說你這麼明目張膽的來醫院照顧知恩,你就不怕蘇沫顏知道後,把你怎麼樣?”
“不怕。”安薄回答的很淡然。W4eM。
“哦?”藍以晴饒有興趣的挑眉:“爲什麼。”
說真的,他開始有些同情蘇沫顏了,居然和知恩一樣,愛上像安薄這樣的男人。
一個男人最大的失敗,不是掙不到錢,而是所有愛過他的女人,都覺得自己瞎了眼。她相信早晚有一天,蘇沫顏也會覺得自己瞎了眼,竟愛上安薄這樣的男人!
“因爲我和她馬上就要離婚了。”安薄倒是很坦白:“所以我自然不會害怕。”
離婚?心情一直處於低潮的藍以晴,有些興奮了。
蘇小三啊蘇小三,你終於要和安薄玩完了,真是可喜可賀,可喜可賀!
側頭,藍以晴微笑的看了眼身後的夏知恩,知恩,我就知道你是最厲害的!這麼快就讓賤人有了應有的下場!
“你現在是不是特別後悔,當初爲了蘇小三跟知恩離婚?”藍以晴目光,重新回到安薄的身上。
其實,在知恩沒有和安薄離婚以前,她還是挺欣賞安薄的爲人的。他重情重義,爲人也很有愛心,時常會帶知恩去孤兒院、養老所做一些慈善活動。但可惜的是,她對他的好印象,全部都因爲他對知恩的背叛毀於一旦。
“是。”安薄低頭苦笑:“當初我真的很傻,知恩那麼好的女人我不要,卻偏偏去找蘇沫顏那樣的女人。”
像蘇沫顏那樣的女人,只能拿來當情人,根本就不能娶回家過日子。真正能夠和他過日子的人,是知恩,是他曾經,現在,未來都深愛着的知恩。
“現在後悔有什麼用,傷害已經造成了。”藍以晴從牀頭櫃上,拿過一個橘子,慢慢的剝了起來。
“可是知恩告訴我,她已經不在意當年的那些事情了。”安薄說。
天然呆嗎!
藍以晴拿過一旁的蘋果,用力的朝着安薄的腦門砸去,那力度似乎想要把安薄給砸死一樣!
“你想謀殺?”幸好安薄眼疾手快,快速的接過了那個蘋果,甩在了茶几上。
“對!我就是想要砸死你這個腦子進屎了的人!”藍以晴毫不留情的罵道:“我問你!如果知恩在你最愛她的時候,爲了外面的情人同你離婚了,並且還在第一時間和那個情人跑去結婚,這樣的傷害,你可能會在短短的三年內就忘記嗎?安薄,感情上帶來的傷害,基本都是一輩子的,不是說忘就可以忘記的。更何況,你當初和蘇沫顏對知恩的所作所爲,想必你自己也是清楚的。換位思考,如果你是知恩,你經歷了這樣的背叛和傷害,你可能會如此輕易的就原諒那個傷害你的人嗎?”
藍以晴的話,讓安薄瞬間陷入了沉思。
會嗎?他的答案當然是不會,誰都無法輕易的願意愛人的背叛吧?
如果,知恩在他最愛她的時候,離開了他,並且還跑去和別的男人結婚。他一定會讓人殺了那個男人,然後恨知恩一輩子,甚至是親手將她推入地獄。
明白之後,安薄知道了,知恩雖然愛他,但卻也深深的恨着她。因爲傷害,因爲背叛,因爲他和蘇沫顏害她失去了孩子。
而她之所以會告訴自己,她不在意曾經的那些事情了,應該是爲了掩蓋他給予她的傷害吧?
知恩爲什麼你總是那麼傻總是不願意將傷心難過的事情告訴我
以前是現在也是
愧疚,心酸,懊悔,全部都從安薄的眼神裡體現出來。
“謝謝你告訴這些”安薄看着藍以晴,眼底蒙上了一層淡淡的水汽:“從今往後,我會好好愛知恩,再也不辜負她,再也不做背叛她的事情”
藍以晴吃了只橘子,從她臉上的神情可以看出,她根本就不相信安薄。如果你能那樣的話就好了,可惜你做的到嗎?當初你娶了蘇沫顏的時候,肯定也和她承諾過,不做背叛她的事情,可是現在你不照樣做了對不起他的事情嗎?
男人出軌一次,必定出過第二次,出軌多次後果孤獨終身。
今晚宮勁特意邀請顧遲楊到宮家吃飯,算是報答他,昨天在安薄和宮銘打架的時候,非常及時的打了110。
顧遲楊本來就特別喜歡宮銘的父母,得知宮勁邀請他去吃飯,他自然想都不想的就答應了。
“我媽讓我跟你說,她有讓張媽給你準備,你最愛吃的炒螃蟹和老虎魚。”宮銘剛和江燕蘭結束通話,便將江燕蘭要自己轉達給顧遲楊的話告訴了他:“不得不說,我爸媽對你有的時候比對我都有好。”
好到每年都會給遲楊發個紅包,而他卻沒有!
“羨慕吧?嫉妒吧?恨吧?”顧遲楊相當得意的對宮銘挑眉。
面對如此囂張的顧辭楊,宮銘要不是在開車的話,真的好想給他一拳!
“很抱歉,我一點也沒有!”宮銘瞪顧遲楊。
“別瞪我了,前方要紅燈了,趕緊給我停下來。”顧遲楊指了指正在倒計時時的綠燈。
對哦,快要紅燈了,他怎麼沒有發現。
踩下剎車,宮銘震驚的發現,剎車居然失靈了!
“糟糕,剎車沒用了!”宮銘尖叫出聲!
“什麼?”顧遲楊背後一涼,沒等他反應過來,宮銘的車已經闖出了人行道,與前方正在行駛的一輛白色麪包車,相撞在了一起!
砰!
一時間,無數的車鳴聲,同時響起,白色的麪包車已經翻車,倒在了馬路上,而宮銘也因爲,腦部撞在了方向盤上,滿頭是血的陷入了昏迷。
幾乎沒有怎麼受傷的顧遲楊,慌忙跳下副駕駛坐,打開宮銘那邊的門,將他從車內託了出來,他不斷的搖晃着宮銘,大聲的尖叫他的名字。
可即便他的聲音越來越大,宮銘也依舊沒有睜開過一下眼睛。
“這不是被少爺遺棄掉的小狗嗎?它怎麼又跑回來了!”
“難道是因爲,上次還沒有被少爺打夠嗎?”
“我們還是趕緊將他趕走吧,不然少爺要是知道了,回頭又該罵我們了”
“其實它也挺可憐的,不就是不小心弄髒了少爺的設計稿嗎?少爺有必要那麼過分的對它嗎?”
“噓!你小聲點,別亂說話,要是被少爺知道了,你就別想在這裡幹了!”
“爸爸,這個小狗把我肉夾饃叼走了!”
“兒子不要哭,爸爸現在就幫你去教訓那隻小狗!”
“媽媽,那邊有隻好漂亮的小狗,我們把它撿回家好不好?”
“這小狗那麼髒,撿回家幹嗎?我們家不需要髒東西!”
“該死的畜生,連我買的包子都敢偷?看我不打死你!
“你們看!那邊有隻好髒的小狗在睡午覺,我們悄悄的把它丟進它身後的湖裡好不好?”
“好啊!好啊!”
“你看!它趴上來了!快點把它推下去!”
“喂!你幹嗎上來啊!那麼髒的小狗!不如死掉算了!”
“你們這幫壞小孩!幹嗎欺負這隻小狗!我去告訴警察叔叔!”
“你看,那邊有隻小狗,我們把它抓回去,殺掉給兒子吃好不?”
“好啊!狗肉最補了!”
“你們看,那邊有好多隻野狗,在欺負那隻小白狗。我們去幫他一下吧?”
“多管閒事,我們趕緊去上班啊,回頭又要遲到了。”
“你叫什麼名字?”
“我帶你回家吧,反正我和小藍,都挺喜歡小狗的。”
“你真的好髒。”
“你放心,你的主人不要你,我要你,以後就跟着我吧,我保證把你養的白白胖胖!”
“不如叫你星球杯好了,我小時候老愛吃那東西了。”
“知恩”一陣破碎的聲音,從宮銘的口中傳出:“知恩”
VIP病房內,宮銘虛弱的聲音,微微的在空氣裡迴盪着。他的聲音非常的虛弱和沙啞,喉間彷彿就像是被什麼卡主了一樣。
知恩?
顧遲楊同身旁的宮勁以及江燕藍交換一個眼神。
“知恩是誰?”最先開口說話的人是江燕蘭。
“應該是前段時間,因爲抄襲宮銘的作品,而慘遭封殺的夏知恩。”顧遲楊解釋,只是宮銘爲什麼會在昏迷中喊他的名字?
“夏知恩?”宮勁皺眉,從他的面部表情可以看出,他極度的不喜歡夏知恩,因爲她抄襲了自己兒子的作品,並且還害得自己的兒子被安薄打的幾乎渾身是傷!
“知恩”宮銘有開始說話了,這一次他的眼角滑落了滾燙的眼淚:“對不起”
“對不起知恩知恩”
“我錯了我錯了”
顧遲楊一臉不可思議的看着宮銘,他居然一邊喊着夏知恩的名字一邊哭了?
“宮銘這是怎麼了?”江燕蘭一臉不解的看着自己的丈夫。
“不知道。”宮勁臉色凝重的搖了搖頭,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兒子和夏知恩之間,應該發生過什麼他不知道的事情。
側頭,宮勁看向顧遲楊:“遲楊,你和宮銘是最好的朋友,你能不能告訴我,宮銘和那個叫夏知恩的女人之間,是不是發生過什麼我和她媽媽不知道的事情?”
顧遲楊不得不說,宮勁真的很聰明。
“他們之間的確是發生了點你們不知道的事情。”這點,顧遲楊並不否認:“至於什麼事情,你們還是等他醒來後,自己問他吧。畢竟,我當初有和他承諾過,不將這些事情說出去的。”
哪些事情能說,哪些事情不能說,他還是很明白的。
雖然,宮銘對夏知恩的所作所爲,叔叔阿姨早晚也是要知道的,但是知道的方式,還是讓宮銘自己告訴他們吧,他身爲一個朋友,不應該插手這件事情,因爲他是一個外人。
宮勁目光一緊,朝着昏迷中的宮銘看去,沉默了會,他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江燕蘭站在一旁,默默的看着宮銘掉着眼淚,幸好兒子這次傷勢不算太嚴重,醫生說明天晚上之前,應該能夠醒來,要是兒子又和上次一樣,一昏迷就是兩個月的話,她這老骨頭真的不知道要怎麼辦了。
“你說什麼?安薄今天居然和那家國有企業,交出了樓盤的設計方案?”車內,優穆承一臉震驚的同優林通話:“這怎麼可能,那份方案,我分明有讓蘇沫顏幫我偷出來的!”
難道說,蘇沫顏揹着他,偷偷的給安薄留了一個備份?優穆承皺了皺眉,不,應該不可能,她還沒那個膽子敢那麼做。
“安薄交的並不是原先那份樓盤設計方案,而是又重新設計了一份全新的樓盤設計方案。”電話對面的男人,聲音清晰且又好聽:“據說,新的方案讓國有企業的那些人非常的滿意和喜歡。”
“安薄居然可以在短短三天內,又重新設計出一套方案?”優穆承拉高聲音。
簡直就是讓人覺得不可思議。
安薄這些天來,幾乎無時不刻都首在知恩的身邊,他怎麼有空去設計新的案子?難不成是讓底下的員工團隊去設計出來的?
該死的!他爲什麼早沒有想到這點?
如果他早想到的話,他肯定不會讓蘇沫顏那麼早行動的!最佳時機就是應該在,安薄要將案子的前一天,讓蘇沫顏將案子給偷出來,這樣安薄便會死無葬身之地了!
頭疼的按了按太陽穴,優穆承一拳敲在了方向盤上!
安薄,這次就算你走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