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看到眼前的情景時,邢東立刻嘆了口氣。
然後他把菜刀擱在地上,緩緩站起了身,瞅着我說道“和昨天那些家禽的死因一樣。”
“大師,該不會真的遭了瘟疫了吧!”幾個村民一口同聲。
村民的猜測不無道理,我一時之間也根本找不到任何理由來推翻他們的猜測,但這並不影響我覺得這件事也許和瘟疫沒有什麼關聯。
就在我還沒有做出任何迴應的時候,那幾名村民已經張羅着要找個赤腳醫生來這裡看一看了。
而且他們都是行動派,說着便已經有人動身去請大夫了。
村民走後,村長看了看牛棚里老黃牛的屍體,然後聲音略微顫抖地說道“大師,你說,這真是瘟疫嗎?”
我看出村長的眼神裡有些緊張與驚慌。
畢竟如果只是單純的瘟疫的話,對於村民來說那也是致命的,難怪他會如此的惶恐。
然後我搖搖頭說“現在還不敢肯定。”
我突然覺得自己很沒用,我那麼信誓旦旦的要把整件事情弄清楚,可我直到現在,見識了這麼多的家禽與牲畜的死亡,卻根本一點兒頭緒也沒有。
從牛棚出來之後,邢東便接了個電話,他叫的警車已經趕到。
然後他跟我們打過招呼後,便第一時間趕去村口兒迎接警局的同事。
村長跟邢東一道去了,好在他並沒有再追問我關於那些動物的死因,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我離開老白的家,徑自朝着田裡走過去,司夜跟在我的身後,靜靜地,我沒有說話,他也沒有開口,一切都很自然,彷彿他就是在等着我先開口似得。
走了一會兒後,我站在田間的地頭兒上,看着一望無際的綠油油的莊稼。
沉默了好一會兒後,我轉眸看向身邊的司夜,很是無助地說道“司夜,我犯難了,我不知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我要讓邢東失望了,也要讓這裡的村民失望了。”
見我可憐巴巴的看着他,司夜的嘴角突然勾起了一彎淺淺的弧度,然後他低低的笑着對我說道“是屍蠱。”
聽到司夜這句話的時候,我驀地瞠大了眼睛。
然後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再次確認道“你說是……屍蠱?”
司夜點了點頭。
他的嘴角上依舊掛着淡淡地弧度,可我分明在他的眼神裡捕捉到了一抹凝重的神色。
雖然我不太知道司夜究竟在擔憂些什麼,但我還是在他的目光裡感應到了一絲不太妙的訊息。
從一開始,我都認定了司夜就是個無所不能的存在,只要有他的地方,就沒有他辦不成的事情,可是今天,我卻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我覺得,我們似乎遇上了一件非常棘手的事情。
而這件事情,或許在司夜看來也並不是件容易解決的事。
我突然想到什麼,立刻瞠大眼睛說道“難道是如意的屍體已經被製成了屍蠱?”
司夜很快搖了搖頭。
然後我這纔想起來,和我的如意一直都是假的,而真的如意根本不是蠱術師,她的身體中更加沒有什麼本命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