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我心裡的話聲淚俱下的說了出來,但願他能平心靜氣的聽我講話,但願他可以理解我心裡的痛苦而放過我。
可能是我太過天真,把所有人想象的都那麼善良,以爲自己說出了這樣一番可憐兮兮的話就會得到林帆的同情,然而,我想錯了。
林帆把手中的盤子放在茶几上,銳利的鷹眸深深凝視着我的眼睛,從我回來後他就有些怪怪的,彷彿一直都在琢磨着我究竟一個人去了哪裡。
我更加心虛了,因爲寶兒是可以感應到我的心理活動的,雖然她沒有現身,但是這並不能確保她沒有感應到、沒有聽到我與李恆的談話,更不能保證她聽到後不會與林帆說。
果不其然,林帆的臉色突然冷了下來,原本和正常人無異的他,周身再次散發出了絲絲寒意,讓我不禁打了個寒顫。
“你去見那個臭道士了?”
“我……我沒有!”我嘴硬的否認。
他哪裡肯相信我的話,扳正我的身體,讓我與他對視:“看着我說,你究竟有沒有去見那個臭道士!”
這句話根本不是問句,而是肯定句,他已經非常肯定我去見了李恆,他只想要我親口承認而已。
“沒有!”
我依舊嘴硬,說完這兩個字後,我分明見到他眼中燃着狂狷的怒火,彷彿我做出的事情徹底激怒了他一般。
他一字一頓的說:“阿然,我可以縱容你做任何事情,你想做什麼都可以,但是不要妄想離開我,也不要欺騙我,更不能打我們孩子的主意,你明白嗎!”
林帆真的知道了所有事情嗎?
爲什麼他這一連串的幾個問題都說的剛好是我正在做和準備做的事情?
這一刻,我對林帆的恐懼又加深了幾分。
我看到他拿起了那盤生肉,以爲他會逼着我吃下去,但他沒有,他說:“你今天不想吃這些東西可以不吃,它們就在冰箱裡,你想吃的時候隨時可以拿。”
說完,他轉身去了廚房,把生肉裝進了冰箱,然後過來拉起我,直接朝着門外走。
我錯愕的看着他的背影:“做什麼?”
他沒有回眸看我,而是冷冷的說道:“絕食在我這裡不起作用,只要我想……沒有你不肯吃的東西。”
我嘴角牽強的扯動了一下,是呀,林帆說的沒有錯,他擁有可以支配我身體的強大能力,只要他想讓我吃的東西,即便我有多麼抗拒,我的身體也會不受控制的去吃下它們。
我不禁苦笑,是不是應該感謝他今天沒有爲難我呢?
……
林帆載着我去了市中心一家環境非常不錯的中餐館,這裡根據不同的主題專門配置的不同口味的菜式。
最出名的要屬齋菜了,這是一個全素的主題菜式,而且就連用餐的包廂裡都溢着幾分古色古香的韻味,讓置身這裡的食客身心放鬆,有種穿越的感覺。
我與林帆對坐在包廂裡,面前擺放着許多清淡的菜式,這是我懷孕的這段時間裡幾乎從未出現在我菜單中的菜。
我以爲現在的我會適應不了這些清淡的東西,然而,當我把一塊筍送進口中的時候,完全沒有那種不適應或者難吃的反應。
我突然想起林帆剛纔說過的話,只要他想,可以讓我吃下任何一樣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