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想着,我便覺得這個猜測很有可能。
我們進了村子的時候,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並且來這裡的決定也比較急,邢東沒有事先通知村長。
我們一行人輾轉在村東頭找了一戶人家。
這家的女主人是個四十多歲的大嗓門兒,男主人看上去相對深沉一些。
因着昨天夜裡我被村民擄去祠堂的事情幾乎全村兒的人都有參加,起初他們看到我的時候也有些懼怕,可後來通過聊天也漸漸讓他們對我的恐懼減輕了一些。
……
在我們說明來意的時候,女主人二話不說就去廚房弄吃的。
然後男主人被邢東留在屋裡跟我們閒聊天,想借機打聽點兒今天村子裡有沒有什麼異樣。
只是聊了一會兒後也沒有任何的收穫。
我們靜坐了一會兒,許是男主人見有些冷場,趕忙找話題說“警察同志,你說,這次開發商也死了,村兒裡死人的事兒是不是就這麼不了了之了?”
“怎麼會?開發商死了,公司還在,賠償當然不能少,我們也會想辦法幫着做調解的,只不過現在雷氏地產的內部是一片散沙,估計賠償的話也不可能太早下來。”
邢東話音落,突然笑了笑說道“你們村子裡的人一定都很團結,一家的事情全村人跟着操心。”
男人憨憨地一笑,說道“這個是自然的,畢竟墳地和祠堂都是村裡的,我們人人都該盡心盡力的保住,如意家男人命不好,死了,說到底也是爲了保住全村人的東西,我們怎麼能不關心呢?”
邢東聽後,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我看了看男主人,他的目光也正好落在我的身上。
我看到他眼神裡有着明顯的躲閃與忌憚。
我可以理解他用怎樣的眼光看待我,可我腦子裡依舊在盤旋着方纔見到如意時的情景,我唯獨不相信如意也會對我有着畏懼。
我實在想不出,一個見了我頭上的彼岸花花鈿仍舊可以那樣氣定神閒、甚至威脅我不要騙她的女人,怎麼可能會因爲白永樂發話而對我產生畏懼的心理呢?
這件事一點兒也說不通。
然後我突然想起如意和這裡的村民的不同,問男主人說“大叔,村子裡的人都是土生土長的本地人吧?”
男主人微微怔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模樣有些敷衍。
正巧女主人端着飯菜走進來,接下話茬說“瞎說,村子裡不是還有個外地的嗎!你忘啦?”
一聽她這樣說,我就來了興趣,我把目光落在女主人的身上,很是好奇的模樣說“大娘,這麼大的村子,只有一個外地人呀?”
女主人把手裡的兩盤菜放在桌上,一邊說道“您不是本地人不清楚,我們村兒裡一直以來都有個不成文的規矩,誰家的兒子大了都不能娶外地女人,反之,女兒大了也不能嫁到外地去。”
我眉頭一皺“這是個什麼規矩呀?現在都崇尚婚姻自由了,萬一要是看上個外地人,難不成真得棒打鴛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