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熊醬上樓後半天都不見下來,我在車裡實在等的焦急,這看看那看看,順便觀察一下這個小區是不是有什麼不對勁兒的地方。
我很擔心這裡也會像蘇念所住的小區一樣,可是看了半天都沒有察覺出有什麼不對。
原本安靜的只可以聽到呼吸聲的車廂裡突然響起一陣舒緩輕柔的音樂,我扭頭看向司夜,他正靜靜的看着我。
“給他們點兒信心,別太緊張。”
司夜的聲音如大提琴一般低沉富有磁性,響徹在充滿舒緩音樂的車廂裡,如同點睛之筆,讓我的心莫名放鬆了一些。
我嘆了口氣說:“我也想不緊張啊,可是熊熊醬已經進去半天了,怎麼還不下來呢?要是它再不下來,你就陪着我上去看看好嗎?說到底,李恆和蘇念遇到危險,也和我們脫不了關係的。”
就在我話音剛剛落下,我便見到一個矮矮胖胖的小身影從樓道里走了出來。
幸好現在是深夜,居民已經睡下,這畫面要是被誰見着了,不嚇死也得丟了半條命。
我打開車門,熊熊醬一下跳上車,對司夜說道:“李恆在家裡,剛纔是來了幾隻小鬼兒,可他家裡好東西不少,那些小鬼兒沒佔到便宜就跑了。”
司夜淡淡的嗯了一聲,熊熊醬搖身一變也消失了。
然後司夜看向我說:“這下放心了?”
我扁扁嘴,沒有說話。
司夜重新發動汽車的時候,我特地打開車窗看了看李恆家的窗戶,方纔黑漆漆的窗口突然亮起了燈,我看到李恆站在窗邊往下看。
當我迎上他的目光時,也不知他是否可以看得見我,但他很快轉身離開了陽臺,不一會兒,客廳裡的燈熄滅了。
……
汽車往南郊行駛的路上,我扭頭看看駕駛室中的司夜,還是那個帥氣溫暖的他,沒有受到絲毫的傷害,現在想想方纔的事情真有點兒後怕。
不過更多的卻是竊喜與痛快,我得意的說:“原來小罈子對你不起作用啊,那個老女人這下空歡一場了。”
“其實沒有不起作用。”
“你受傷了嗎?傷到哪裡了?”
司夜的話音落,我很緊張的看向他,恨不得立刻扒開他的衣服瞅瞅究竟傷了哪裡。
可我的反映卻把他給逗笑了,他低低的笑着說:“這麼猴急?”
我噘起嘴巴,不滿的重新在副駕駛室坐好:“你什麼時候能不這麼污?”
司夜卻一臉茫然失措的說:“我說什麼了就污?”
“你說我猴……”我意識到自己再次被他耍了,立馬怒氣衝衝的看着他說,“好你個司夜呀,你居然又耍我?我警告你呦,以後不準跟我玩這種文字遊戲!知道嗎!”
“是你腦子裡整天想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我隨便說句話,你就往那方面想,現在反倒成了我的不是?”他突然伸手捏了捏我的臉頰,然後狠狠的說,“還講不講道理了?”
“喂,你掐的好疼!”看着他笑而不語,我也懶得跟他鬧,我忍不住又問道,“你說那個罈子對你起作用,可你明明進去了,如果它真的那麼厲害,你怎麼可能還能出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