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蘇唸的話後,我拿着手鍊的手頃刻抖了一下。
蘇念繼續說道:“我早上出門時它就飛了進來,當時我走的急就沒管它,心想回來再說的,可晚上又約見了那個心理學的朋友,剛纔回到家就看到這條手鍊了,我着急給你打電話就是想問下司夜,人死後,靈魂有沒有可能寄身在動物的身上。”
說着,蘇唸的目光轉向了此刻正落在梳妝鏡上的鸚鵡身上,我也順着她的目光看了過去。
方纔這隻鸚鵡就讓我想起了那些烏鴉,被蘇念這樣一說,那種驚悚的感覺更加強烈起來。
我狐疑地說道:“我以前聽說人死後埋葬前要將屍體放在靈堂中一夜,因爲擔心會有貓狗在屍體跟前經過,防止屍體藉着貓狗的氣息活過來,所以一定要有人在靈堂守靈。可是這件事從沒有得到過證實呀,我一直都以爲是以訛傳訛。”
我又看看司夜,問道:“這是真的嗎?”
司夜淡淡地勾了下嘴角,許是看着我的神經有些緊張,他握着我手的力道也加重了一些,彷彿在以着這種方式告訴我不要怕,一切有他。
他說:“這要看被借氣的動物本身有沒有靈性。”
“你的意思是,只要是有靈性的動物,都有可能被借氣?”我又看看這隻鸚鵡,說道,“難道它……”
我話還沒說完,就覺得有些不對勁兒,現在這種情況貌似不是屍體借動物的氣息活過來。
司夜突然笑了,見我有點兒蒙圈,他撫了撫我的頭髮,原本溫和的眼眸突然散發出了銳利的光芒,他眯縫了下眼睛說:“這隻鸚鵡確實很有靈性。”
司夜話音落,那隻鸚鵡彷彿意識到了一絲絲的危機,它突然撲騰着翅膀欲飛出臥室。
我見司夜目光一暗,房門砰的一聲關閉,鸚鵡很快折返回來,直奔玻璃窗,在透明的玻璃上奮力撲騰着翅膀。
“司夜,怎麼回是?”
“這要問它!”
司夜話音落,猛然伸出右手,修長的手指張開,只見鸚鵡撲騰的更加厲害,但它還是被一股隱形的力量吸入了司夜的手中,爾後被他緊緊地攥住。
“饒命!饒命!”鸚鵡突然發出了聲音。
司夜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臉上的笑意不達眼底,他冷嗤了一聲說:“想見我竟如此大費周章,真是難爲她了。”
我愣住了,難道司夜聽到了我的電話?
我看着司夜,他臉上正噙着一抹森冷的笑意,意識到我在注視着他,他眼中的兇光漸漸收斂,對我說道:“阿然,以後不要瞞着我任何事情,知道麼?”
“我只是不希望別人利用我來威脅你,不告訴你,至少你不會心存顧慮。”
我心虛的說着,明明知道什麼都逃不了司夜的眼睛,可我還是自作聰明的認爲,即便幫不了他什麼,但至少不要給他添任何麻煩。
可事實證明,我還是會給他添麻煩!
就在我充滿自責的時候,只聽司夜對那隻鸚鵡說道:“時間,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