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吃?”
司夜薄脣輕啓,語氣裡已有着些許的冷漠。
小東西瞅了瞅司夜,眼神裡明顯多了幾分懼意,可她又低頭看看面前溫熱的奶水,似是明白了司夜的話,不只是有意的還是無意識的搖了搖頭,小表情可憐巴巴的。
司夜眉頭驀然蹙了起來,遂即將盛着奶水的容器往小東西跟前又推了推,誰知小東西突然就向後退去,儼然就是不準備買他的賬。
這下司夜眉心的褶皺更深邃了。
就在這時,一道咕嚕嚕的聲音在安靜的內殿之中響起,司夜看着眼前的小東西,嘴角邪肆地勾起:“你到底吃不吃?不吃的話,我就拿走了。”
小東西下意識地撫了撫自己癟癟的小肚子,可憐巴巴的仰起頭來似懂非懂的看着司夜,又看看面前的鮮奶,糾結了片刻後再次向後挪動了一下。
畢竟還只是一個嬰孩,她沒注意到八角桌的桌面就那麼一點大,向後退時一個不小心就嘰裡咕嚕地滾下了地。
圓圓的小身子在地上打了幾個滾兒後方才趴在那裡哇哇的哭了起來,哭聲委屈極了。
可司夜並沒有絲毫的同情與憐憫,他遂即起身,拿起桌上的奶水便出了內殿,因着內殿之中還施有屏障,他並不擔心嗜血魔嬰會就死逃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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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您出來啦,那個……”
“倒掉!”
司夜隨手將鮮奶塞進了隨從的手中,而他陰沉的臉色與絲毫沒有減少的鮮奶也打斷了隨從接下來話。
隨從本想着再說些寬慰的話,卻無從開口,畢竟夜帝大人的性子極難揣測,稍有不慎,說不定那句話觸了黴頭就小命不保了。
“是!”
思前想後,隨從只得應了一聲,便拿着那晚早已變冷的鮮奶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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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霧沼澤,千殺王府。
自嬰孩失蹤以來,易震相繼派出幾隊人馬在附近秘密搜尋,仍舊沒能尋找到任何與嬰孩失蹤相關的蛛絲馬跡,這件事情擾的易震連上朝的心思也沒有,一連幾日聲稱身體不適需家中靜養。
“報!”
這日,易震正坐在大廳內等待着探子的回稟,突然傳來一道急切的通稟聲,他一激動,茶盅沒有拿穩,竟是將茶水濺在了外頭。
侍女趕忙過來擦拭,卻被易震示意褪下,他顧不得身上還沾了些許茶漬,立即起身看向從殿外跑進來的人,匆匆問道:“怎麼樣?是否有了一些線索?”
探子跑得太急,猛喘了幾口氣方纔說道:“奴才打探到,近幾日鬼城之中相繼失蹤了多名奶孃,或許和嬰孩失蹤有着些許關聯,奴才不敢確定,纔來稟告王爺。”
又是一個沒什麼根據的線索,易震方纔還有着些許激動,這會兒已經淡定了下來,他臉色一沉,緩緩坐下身,沉思了片刻後,問道:“你可查到奶孃爲何會失蹤?”
“失蹤家屬只說有大戶人家僱傭奶孃,只是保密工作做的甚好,絲毫沒有透露這大戶人家究竟是哪一家,就連接引人也已找不到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