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安靜下來,我終於不用再聽那些嘰裡呱啦的語言了,更不用傻傻的陪着笑臉,然後終於可以好好觀察一下房間裡面的陳設了。
因着是在臥室裡面,我的目光下意識落在雙人牀上,鋪着的被子一眼就吸引住了我。
被子上面印着埃及特有的象形文字圖案,牀頭櫃上的檯燈則是用黃銅製成的人物造型。
我突然想到什麼似的跑到洗手間,看着那個圓形的浴缸,浴缸的兩側分別是兩個獅子造型的金色小雕塑,下面有開關,看樣子應該是注水口。
觀看過洗手間後我又走到陽臺,從這裡正好可以看到那些爬滿了純白色薔薇的籬笆。
而更加吸引了我目光的,則是院子裡的一汪水池,雖然天已見暗,但還是依稀可以看到有一些類似蓮花的水生植物靜靜的立於水面。
“司夜,你快過來看!那些該不會是埃及的國花‘藍睡蓮’吧!”我伏在窗框上,興奮地叫了起來。
司夜很快走過來,他擡手,正要隔空摘下一朵藍睡蓮送給我,我趕忙制止說:“不用,就這樣靜靜的看着它們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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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我洗漱後走出房間的時候,司夜已經坐在了樓下客廳沙發上面。
今天司夜的裝扮褪去沉穩老練的深色系,換上一件雪白的襯衣,更顯得整個人英俊而有朝氣,他很少會有這樣的打扮,我看着看着,就忘記了轉開視線。
這樣的結果自然是被他取笑成花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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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飯時,我才瞭解到,比非圖的妻子叫露絲,她並不是埃及人,而是來自法國,怪不得我看到她的第一眼就覺得她不像是這裡的人。
吃過飯後,司夜將我們的證件交給比非圖看了一眼,然後他便開始規劃着今天的行程。
比非圖一直都在經營家庭旅館,這裡幾乎每天都會迎來送往,因着家裡還會來其他客人,露絲並沒有跟着我們一起出去玩,而是留在家裡面接待來此的客人。
規劃好行程後,比非圖便駕駛着他的私家車載着我與司夜出發了。
汽車行駛在擁有濃厚異域風情的開羅街道上,我注意到那些擁擠的車輛不論是什麼車,車身上多多少少都會有一些刮痕,就連我們所乘的車也是如此,我不禁皺起眉頭。
“他們的車爲什麼都有刮痕?”我問道。
聞言,司夜緩緩說道:“因爲這裡的指示燈形同虛設,很少有人在意那個。”
司夜話音落,前方正好亮起紅燈,我趕忙叫了一聲,然而還是晚了,比非圖不曾減速的直接闖了過去,我的小心臟也跟着加快了速度。
司夜忍俊不禁的看着我:“幹嘛大驚小怪的?就算真出了什麼事,你也不會有事的。”
話是這麼說,可剛剛那一刻還是讓我有些後怕的,真沒想到,這裡的人開車都不看紅綠燈的,我也真正體會到那些可憐的汽車是怎樣變成那樣的了。
爲了平復一下受驚的心情,我又轉開話題說:“司夜,你說,比非圖家裡還會來什麼樣的客人呢?我答應了回去後要給露絲帶禮物,要不要也給新客人帶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