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夜?
那卓爾不凡的外貌與冷傲絕塵的氣質,除了司夜還會有誰?
我心裡瞬間涌動着難以抑制的激動,就連呼吸也開始急促起來,促使我哪怕明知自己再次陷入了一個未知的空間裡,卻還是忍不住喊出他的名字。
“司夜!”
他眉頭一皺,僅是一眼的對視,我卻也在他眼底捕捉到了滿滿的陌生與冷然。
身後的士兵很快把我架起來,不客氣的罵道:“賤婢,將軍的名諱豈是你能直呼的!”
他真的是司夜!
我已經顧不得這裡還有什麼尊卑之分,一邊被士兵拖走,一邊衝着司夜的方向叫囂:“司夜,我是阿然呀,司夜,你不記得我了嗎?”
我很快被士兵拽走,然後被粗魯的推進一個一米見方的鐵籠裡,咣啷啷的鐵鏈聲響過,鐵籠的小門很快落了鎖。
“放我出去,我要見司夜!快點放我出去!”
我拼了命的喊叫着,守在鐵籠外面的士兵如同泥塑一般充耳不聞。
不知喊叫了多久,我終於沒了力氣,依偎在鐵籠的角落,氣息微弱,竟不知不覺的睡着了。
我被一陣鐵鏈的聲音驚醒,睜開眼時鐵籠的門已經打開,我被人硬生生拽了出去,這才發現天已經亮了。
我氣惱地掙扎了兩下,準備問他們想幹什麼,然而擡眸的一瞬,一抹黑色的身影赫然立在我的面前。
晨輝將他偉岸的身型拉出修長的黑影,這影子完全落在了我的身上,顯得格外壓抑。
是司夜。
我愣住了,忽又見他單手一揚,桎梏着我的兩名士兵倏然放開了我。
由於太久沒吃東西,又一整夜蜷縮在鐵籠裡,在他們放開我的一瞬,我的身子不由晃了晃,險些跌坐在地上。
我好不容易站穩了腳,朝着司夜走過去,然而一條胳膊再次橫亙在了我的面前,阻止了我靠近他。
我只得站在與他不足一米的距離,仰視着他。
他再次揚了揚手,橫在我們之間的手臂便收了回去。
“司夜?你認得我嗎?”
我在短時間裡腦袋飛速的旋轉着,或許我回到了過去,然而這個時候剛好是我和司夜相識之初,他根本對我一無所知,可他現在的做法又讓我絕望的心情漸漸燃起一絲希望。
可緊跟着傳來的冷嗤,卻將我剛剛燃起的希望之火無情熄滅。
他菲薄的脣勾起一絲清冽的弧度,冷然道:“只要你肯交出血玉,本將軍會留你一具全屍。”
血玉?
我狐疑的蹙緊了眉頭,什麼血玉?不知怎的,我突然想起那塊被我丟進煉爐火中的血玉。
“不說麼?”他微頓,又道,“好,那就別怪本將軍心狠手辣了!”
每一個字彷彿都是從他的牙縫裡面溢出來,像是一個個冰錐一般,狠狠刺着我的耳膜,讓我身體不由得一顫。
在我還沒有反映過來的時候,兩名強壯的士兵再次把我架了起來,朝着軍營的空地上拖去。
我這才注意到,那裡已經在五個方向分別站立着一匹高大的駿馬,由士兵牽着,馬的身上則是拖着長長的繩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