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說之前我不敢確定我的元神是否落在不死族手中的話,那麼現在,我反而覺得很有這個可能。
我說:“這麼說來,其實水晶棺指引着我們來這裡,更多的可能性是讓我們見到這條密道?這是不是說明,我的元神多半就是被不死族殭屍帶走的?”
分析完這些,我正有些沾沾自喜的等待着司夜誇一誇我,卻見他突然凝了下眉頭。
我有點兒不明所以,正想問他爲什麼不給點兒反映的時候,他卻突然擡手捏了捏我的鼻子,好笑地說:“你才知道?”
呃……
我微微怔了兩秒鐘後,突然醒悟過來,原來司夜一早就知道了啊?
原本想在司夜面前表現一下的,誰知竟然成了馬後炮,頓時覺得自己糗大了。
見我一臉的鬱悶,司夜嘴角的笑意越發濃郁了起來,他抓着我的手說:“下去吧。”
我深吸口氣,努力剋制着自己的尷尬,終是硬着頭皮跟司夜下了密道。
密道很宅,只能容納一個人通過。
司夜走在前面,我緊緊地跟在後面。
下來之後才發現,臺階很陡,而且這條密道似乎很深很深,走了半天都沒能走到盡頭。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着,越是到不了頭,心底就越是有着一絲說不清楚的慌亂,這大概就是對未知的恐懼吧。
爲了不讓氣氛變得越來越緊張,我小聲地問司夜:“我們能說說話嗎?”
走在前面的司夜緩緩回過頭來看看我,說道:“可以,距離出口還有不短的距離,不會被聽到。”
聽他這樣一說,我便也放下了心底的擔憂。
我一邊握着司夜的手跟他一前一後地下着臺階,一邊找着話題。
突然,我想起一些關於煉屍窟的事情,小聲說道:“司夜,你還記得陰山上的那個邪術師嗎?”
“嗯,記得,怎麼突然想到他?”
“因爲我突然想到,邪術師至少在這世上生活了幾百年時間,而煉屍窟就是他的棲身之所,他還在這裡利用那些屍體練出了九頭幻靈,”我微微頓了頓,繼續說道,“如果說,我們現在所走的這條密道是通往不死界的話,這就說明,邪術師與不死界是有着密切往來的。”
司夜靜默了一會兒,發出一道淺淺的鼻音:“嗯。”
聽到他認可的迴應,我更是覺得自己的分析很有道理,本來這應該是可以在司夜面前賣弄下的事情,可是,當我突然想到邪術師已經死了的時候,瞬間就像是泄了氣的皮球。
“唉,可是邪術師已經死了,要不然一定得把他捉來問個清楚,說不定他也會知道我元神的下落。”
司夜在面前發出低低的笑聲,須臾說道:“其實你還漏了一點。”
我擰眉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問道:“漏了什麼?”
他回眸看看我,眉眼帶笑,抓着我手的力道也微微加重了一些,然後再次回過身去,將偉岸的背影留給我。
須臾說道:“漏了水晶棺的封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