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皺起眉頭,複雜了。
“小暖,顧擎到底是什麼人?”胖子無奈的笑,“一個在牀上躺了20多年的病秧子,一夕之間打敗了老奸巨猾的顧鷹不說,連運營商都查不到他的通話記錄。”
胖子賤笑:“厲害啊,連我都做不到。”
“胖子!”我緊張,“能不能……保密?”
“能!”胖子攤手,“只是小暖你……”
“顧擎肯定沒問題,他只是身體不好,又不是智商不好。”我怕白了眼胖子。
“臥槽,風暖,你這是落井下石啊,嘲諷我連個病秧子都不如?”胖子暴躁了。
我自知失言:“哪能啊,那我不是連我自己也罵?你想多了!”
“那還差不多。”胖子息怒。
隨後又說到了顧家。
現在顧鷹和萬輝還在監獄了,如果裴琴出院也沒有去別的地方的必要。
“那我去顧家看看。”我起身就走。
其實這大半夜的,去顧家還挺難的。
“我送你去吧。”胖子收拾了一番。
然後就在周青詫異的眼神中帶着我上了車。
“你不怕暴露了?”我疑惑。
胖子一遍開車一邊笑:“哥哥什麼時候怕過?”
“我怎麼都覺得你在裝梆子。”我嫌棄狀,“要不我問問黃處?”
胖子嘿嘿賤笑:“別介啊,我說,我說還不行嗎?”
隨後胖子細細道來,原來這個原因不是胖子,而是我,胖子說,黃處安排局長讓我入職協警,雖然不是正式警察,但這意味着以後我可以光明正大的來公安局了。
“這兩天的事兒,周青愛懷疑就懷疑去,和我沒什麼關係。”胖子那叫一個得瑟,“到時候他就知道誰是公安局最厲害的警察了!什麼叫手眼通天。”
我嗤之以鼻:“狐假虎威!”
“嘿嘿,看破別說破。”胖子一臉正經,“我可是遵紀守法的好警察,怎麼回幹狐假虎威這麼齷齪的事!”
“噗!”我大些的服!
到了顧家門口,已經半夜一點半了。
胖子去停車,眼看着顧家露在外看的窗子都沒有光露出來。
“沒在家吧?”胖子從車上下來。
“去看看。”我心緒不寧,帶頭走到門口。
可手還沒摸到門把手,就愣住了。
地上,一封白色的信封,安安靜靜地躺着。
“風暖親啓”四個大字,狠狠地衝撞入眼簾。
我心裡陡然猛跳,哆嗦着撿起來。
和胖子相識皆驚,隨後快速打開信封,先看落款。
果不其然,是一輛大刺啦啦的靈車!
“嘶!”胖子驚呼,“寫了什麼?我馬上通知黃處。”
我拉住胖子,渾身發抖:“等等。”
胖子詫異,然後見我情緒不對,立馬把東西拿了過去。
“小暖,他又出現了,這……”胖子吃驚,啞然失色。
我攥緊拳頭,渾身顫抖,這上面沒有幾句話,但字字戳心。
風暖親啓:
顧擎一家在我手上,如果想要讓他們活命,將顧家交給萬輝。
沒有反悔的餘地,除非,你死。
“胖子,你把這封信交給黃處,然後準備。”我試圖讓自己鎮定下來。
“小暖,不行,太危險了,先說第一條就行不通。”胖子急的轉了圈。
他的意思我明白,如今雖然我和顧擎好了,但他是他,我是我,那片輿論別墅區已經超出了我對他的瞭解。
更別提整個顧氏集團的出售。
我看像胖子。
胖子猛的搖頭:”我真的沒這麼牛,或者說我沒有你男朋友牛,顧擎的神來之筆把我打的沒脾氣,所以出售顧氏股票我無能爲力!“
我點頭:”你有。“
”我說了我沒有,哎呦,小暖,都這個時候了,我能騙你嗎?“胖子抓狂。
我已然冷靜了下來,露出公式化微笑。
胖子一愣:”嘶,你這個笑,怎麼?找到辦法了?“
“我們不是收購了一堆股票嗎?”
“你瘋了,之前是不知道顧擎故意控股,現在知道了,這可是白花花的銀子啊!”
我點頭:“我在清楚不過了,那位到底要的是什麼,我的命還是錢?我想弄清楚。”
其實那位從一開始無非就是要我的命,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的命開始和顧家持平。
顧擎所展示出來的,能讓我確定,顧家一定是有秘密的。
只是秘密是什麼,我無法確定。
“你既然決定,我也不攔着你了。”胖子一臉肉痛。
然後說出了他的擔心:“股票我可以給那邊,但是他說的第二點,我是說,如果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也不要有那樣去做,能保證嗎?”
我笑着答應:“你放心吧,我怎麼可能傻到去死,父母還沒有下落,顧擎沒救出來。”
胖子見狀安了心,將我帶到了家門口,自己一個人開車去找黃處了。
用胖子的話來說,我是在這羣人裡面思路最清晰的,倒不是說我最聰明,而是整件事情知道的最爲詳細。
等到回到屋子裡的時候,發現譚宗銘在等我。
“出什麼事了?”譚宗銘語氣肯定。
我坐在牀上,以手扶額,不可否認我是冷靜的,但每次那位碰到我在乎的人,理智就要出走似的。
“是顧擎?”譚宗銘猜測,“也許我可以幫忙。”
“你?”我擡頭,“你怎麼幫我?”
“你別忘了,我可是鬼!”譚宗銘笑了笑,“你一定有懷疑的人選吧?我可以去把你盯着。”
對啊!譚宗銘是鬼!我隱身一亮,但隨後黯淡。
“你的好意我心領了。”我搖頭,“那位不怕鬼,你去了,只有壞處,沒有好處。”
“我的本事你不相信嗎?我可以遠遠觀察。”譚宗銘讓我安心,“總比派人過去暴露的好。”
我本意還是拒絕的,但譚宗銘闕斬釘截鐵的看着我:“就當讓我報恩吧。如果姐姐的話沒有錯,已經好久沒有人對我好了。”
我心裡百轉千回,最終點了點頭,一開始幫助譚宗銘也只是爲了案子,意外之下得了人情,還要矯情着不用,實在不是我的風格。
“你自己小心。”我囑託,“我懷疑的人是高家高力,正好和你家案子有聯繫。”
譚宗銘一愣,似乎想到了什麼,眼神
發怔。
我點頭:“這個案子牽扯甚廣,譚雅亭明天被譚西接走後,你們的見面地點要約在外面,我差點忘記了譚西又可能也能看到鬼。”
想起老頭子說的話,爲自己捏了把冷汗。
譚宗銘走的時候飄的步伐有點緩慢,不知道在想什麼。
但我能感覺到,隨着他知道的事情越來越多,越發看不透了。
凌晨,黃處和我同了一通電話,說胖子那邊的股票都已經準備好,問那位和我聯繫了沒有。
我搖頭:“電話沒有,門口沒有。”
這話剛落,就聽門外突然想起了敲門上。
我匆忙趕過去開門,卻發現空無一人,唯一多了的就是地上的白色信封。
我講信封撿起來,環顧四周,確定沒有可疑人。
纔回去拆開,不出預料,裡面是一張靈車信,上面敘述着講萬輝救出來的方法。
內容如下:你以顧擎未婚妻的名義指控萬輝其實和顧鷹經濟犯罪,並咩有關聯。到時候自會有人配合你。
我立馬聯繫了黃處,黃處在電話那端氣的罵了街:“一羣傻逼,這是被買通了?”
“黃處,明天早晨以最快的速度行動。”我懇求,“拜託了。”
第二天一早,顧擎的電話依舊打不通,就連華清也沒有找到。
第九處沒有驚動警方,三個人的消失就好像從來都沒發生過。
我在崔隊面前申訴的時候,連周青都覺得我瘋了。
他不可思議的看着我;“你要保釋萬輝?顧擎讓你來的?還是你們受到了威脅?”
我心裡一跳驚覺他的敏銳,面上無聊的笑着:“威脅?現在誰敢威脅我們啊?還不是顧擎,說顧家不能沒有後。”
“顧擎真這麼說?”沒等到周青開口,崔隊皺着眉頭問。
我點頭,直視崔隊的眼睛,但卻是心驚肉跳。
崔隊是什麼人?做事圓滑,看破世事。
好半天,崔隊才收回探究的眼神:“也是難爲這孩子了。”
我苦笑:“誰說不是呢?我都心疼死了,可是顧擎說了,他恨顧鷹和裴琴,但是說到底萬輝也是受害者,從頭到尾都是他和顧鷹在鬥,萬輝很被動。”
崔隊點了點頭:“這孩子,也就是病了着二十多年才讓他保持着善良的心性,他這麼想,其實那萬輝未必。”
說這,崔隊話題一轉:“顧擎怎麼沒親自來?”
“公司事情太忙。”我萬幸早就找好了說辭,“再說了,能把他放出去就不錯了,還指望再見一面?說什麼啊?”
周青噗嗤一笑:“你未婚夫這麼心善,見面倒是還能叫聲哥哥。”
“得了吧!”我鄙夷。
一來二去間,崔隊點了頭,讓我做口供,然後經過覈實,確定了萬輝出獄的時間,下午五點。
等到出了公安局,我後背的冷汗已經出透了。
和崔隊對壘,言談說笑間全是陷阱。
如果崔隊這樣的人沒有世俗束縛,而是進入了第九處,簡直太可怕了!
想着,就要聯繫胖子,但剛拿起電話,一跳陌生短信頂了進來,沒有電話號碼,像是自動備註了一樣。
顯示着:陌生人未讀短信,七個大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