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姐時不時和顧擎說話。
老蔣時不時鼻子噴氣:“你搭理他做什麼?”
“哥!你過了啊。”紅姐皺起了眉頭。
我也覺得老蔣有些過了,皺眉覺得奇怪。
“沒關係。”顧擎彎起嘴角,“紅姐,別傷了和氣。”
“你看人家顧擎!”紅姐白了眼老蔣,又看向我,“小暖,你還真是積了八輩子服氣,找到這麼好的男朋友。”
“……”什麼情況。
“紅姐,小暖也很好。”顧擎看向我,在紅姐看不到角度勾起玩味的笑容。
“嘖嘖,甜蜜啊!”紅姐雙手放在胸前,羨慕狀。
我看着狡猾的顧擎以手扶額:“……”
顧擎嘴角弧度越發大了,聽到老蔣冷哼,才收斂了神色,又恢復成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
等到了帕崗,正好是中午。
帕崗場口貼着休場三天的牌子,今天是第二天,肖子早就在門口等我們了。
見我們來了,雙手合十作揖:“昨天真是對不住了!”
“說這些做什麼,應該是我們感謝你!”譚曇搖頭,老蔣也如是說着。
肖子帶我們進去,採礦的工人已經沒有幾個了,我們問緣由,肖子低聲嘆氣說那日我們走後又出現了情況,之前在礦下託運死者的幾個人也死了。
“死了?”我心頭一跳,“怎麼死的?”
“警方正在探究,後來才弄清楚,那個死者死的時候手裡摸着一塊石頭,那塊石頭裡有放射性的東西。”肖子也是奇怪,“反正警察是這麼說的,如今那塊石頭就被放在原地,也沒人敢動。”
石頭?我一下子想到了死者手裡攥着的毛料。
這塊毛料我是惦記着的,一直等着第九處那邊的消息。
但畢竟是緬甸,只以爲是慢,沒想到是毛料壓根沒回到警方。
連忙問:“警察爲什麼沒取走?”
雖然我不希望那塊毛料被取走,但警察不都是有防護服嗎?
再者,看不透的毛料,還是第一次能害死人,難不成這塊和其他的不一樣不成?
譚曇攔住我繼續問,低語說這裡國力弱,防輻射服也需要調遣的,尤其是邊境,若是中心倒不至於缺乏,緬甸貧富差距極大,那些政要軍政,都是不敢惹富商的。
“那也不至於連防輻射的都沒有啊。”我咋舌。
譚曇笑了:“邊境都是富商,最不需要的就是警察,十大場發生了事情本來都可以私自處理的,不過如今場裡死了人,涉及到自己人才報了警,但短時間內根本無法完善。”
我聽着這才恍然,怪不得紅姐說這裡是法制最不健全的緬甸邊境,所以譚曇高枕無憂。
驚奇着又走到了上次死人的地方,如今只剩下一處大坑,坑外一塊被圍住的小毛料格外醒目。
我偷偷踱步過去,在大家唏噓中重新確認了一遍,看樣子就是那塊看不透的毛料。
肖子說,給我們準備的貨還在裡面,讓我們去取,走過去的時候也一邊走一邊囑咐,這東西危險,不過只要不觸碰就沒問題。
顧擎皺眉看着毛料,扭頭問我:“怎麼一直看着?”
“啊?”我搖頭,“沒什麼沒
什麼。”
“真是奇了。”紅姐感嘆還有石頭帶輻射,能輻射死人的。
肖子皺眉說不確定,警方也沒有給個確鑿的說法。
眼見着就掠過了事發地點,我卻走不動了,這毛料既然沒被拿走,就一定要拿到。
想着,佯裝身體不適,蹲下:“紅姐,我又頭疼了。”
“要不要去看醫生?”紅姐皺眉,“昨天就疼了,今天還沒好,看來是中了病。”
我隨着她的話點頭,說需要看,不過讓他們先去拿貨,還是能堅持的,但我就不跟着去了。
譚曇一聽讓紅姐留下陪我,我一驚連忙擺手說不用。
就在這時,老蔣突然發話了:“讓小暖自己一個人呆會吧,小紅你得去看看蒙麻料子,不見豈不是白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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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一出,我心下就鬆快了,但又覺得不對勁,老蔣這話看似給我解圍,卻不是他的風格,擡頭一看,正好對上他那雙精明的眼,似乎將我看透一般。
我慌亂的低頭。
老蔣冷哼:“顧擎是吧,你也和我們走!”
顧擎挑眉,顯然詫異。
紅姐聽老蔣突然和顧擎說話自然是開心:“是啊,顧擎,一起去。”
顧擎看了我一眼:“你真的可以?”
“當然是真的!”我擺手。
心裡哀嚎:你們趕緊走,你們走了我就好了。
顧擎左右環繞我,纔對着老蔣點頭。
“那你休息會。”顧擎囑咐,“別亂跑,知道嗎?”
他緊皺眉頭:“聽話。”
“恩嗯嗯。”在紅姐曖昧的笑意中,我敷衍答應。
直到四下只剩下我一個人,我才左顧右看的走到那塊小毛料身邊。
“輻射致死?”我不明所以,那天我可是觸碰過了,我怎麼沒事?
難道是我那天觸碰了一下就馬上彈起,太快了?
再三思量下,朝着毛料慢慢靠近。
先是輕觸一下彈開,果不其然,除了依舊看不透外,沒有任何反映。
隨後嚥了口唾沫,緊緊將毛料握在了手裡。
一秒,兩秒,就在我要放鬆的時候……
突然一股子暖流開始從紅風不斷沁出朝着那指尖涌去,下一刻,指尖暖流傾斜而出,同時,地上的貓開始震動。
我渾身無法動彈,使勁兒掙扎間,就見那地上的毛料猛地一跳,突的吸在了我手上不動了。
指尖麻酥酥的,好像在被嬰兒允吸一般。
紅風的暖流越聚越多,隨着咔嚓一聲,我陡然瞪大了眼睛,毛料竟是碎了!
我定睛一看,毛料間顯露出一塊黑色硬物,只是這塊硬物周圍竟有火焰般的紅色,高貴的不可一世。
“天吶!”我將其拿在手裡,觸手溫潤,之前陰沉紅脂我確定不出材質,但這一塊我能確定,這是一塊墨玉!
這塊墨玉令牌上十分光滑,不見任何紋路,除了那如火焰的紅。
不多時,遠處傳來了紅姐的笑聲,我精神抖擻,將墨玉令牌裝在口袋裡,隨後迎了上去。
顧擎和老蔣面帶冰霜,不知道剛纔發生了什麼。
我指了指,看向紅姐。
紅姐撇嘴一臉無奈,隨即搖了搖頭:“你怎麼樣了?”
我按住太陽穴:“還是有點暈。”
上了車,爲了防
止被大家識破,一直裝病靠在紅姐肩膀上。
“怎麼個不舒服?”顧擎皺眉。
“就是頭疼……”別問了好不好,大哥!
我後悔啊,非得說頭疼做什麼,當真是一個謊話要用很多謊話去圓……
等快到了譚曇家,隱約聽到嗡嗡聲。
擡頭遠看,竟然是一架直升飛機盤旋高空。
“我也想回去!”紅姐月眼微眯,“哥,我還沒做過直升機呢。”
“出息!”老蔣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
“切!”紅姐撇嘴,又抓住譚曇,“嫂子,你看我哥!”
“他嫉妒呢。”譚曇沆瀣一氣。
紅姐說話,老蔣會反駁,但譚曇一張嘴,他立馬沒了氣焰,扭頭也不說話。
直到了別墅才下車。
顧擎對着直升機招了招手,就見牛叉閃閃的直升機慢慢下降。
“你先去收拾東西,我等你。”顧擎來的時候沒帶行李,但我帶了。
我點了點頭,進了屋子纔想起來,顧擎來緬甸到底是做什麼的?
連衣服都不帶,難不成知道呆一天就走?
我搖了搖頭:“應該不會吧,說了是突然有事的。”
“小暖,你快點,別讓她等急了!”紅姐在門口喊。
“好,我知道了!”我回應,但卻沒有上樓,而是到了一樓的紅繩房間。
眼下老蔣氣狠狠的回了屋子,紅姐和東道主譚曇在外面寒暄。
菲傭也不知道去了哪裡,而且之前得到了譚曇的允許。
我沒有猶豫,將門把上的紅繩摘了下來。
擰門推開,屋子裡的陳列和夢中的一模一樣。
陡然,身後一涼。
回身一看,竟然是吊死鬼。
她手上的紅繩慢慢消失不見,伸出來的舌頭在慢慢回縮。
幾息之間恢復到了正常摸樣,她眼帶欣喜,對着我鞠躬,嘴裡說着我聽不懂的話。
“怎麼會這樣?”
按理說,二姨太沒有得到譚曇的道歉,怨氣是不會消失的……
可我將紅繩解下之後,二姨的樣子。
似乎爲了證明我的猜想,二姨太笑了笑,消散在空氣中。
一抹金色鑽進我身體中,暖洋洋的散到四肢百骸。
我疑惑的回到樓上收拾完行李到了門口。
譚曇見我,迎上來:“收拾好了?”
我點頭,伸手抱住譚曇,隨後壓低聲音:“你像二姨太道歉了?”
“你知道了?”譚曇會心的笑,也是壓低了聲音,“心裡舒服多了。”
說完鬆開我,聲音復又大了:“一路走好,讓我看不透的姑娘!”
“怎麼看不透了?”紅姐靠過來。
我和譚曇會心一笑,自動忽視了此時有些傻白甜的紅姐。
直升機下降到一定高度停住,上面扔下攀爬的梯子。
顧擎威風凜凜的站着,對我擺了擺手,一手抓住梯子,一手攬住我的腰。
“你鬆開,我自己可以。”我皺眉顧擎的動作。
霎那間,高度陡然升高,顧擎第一次那麼聽話的鬆開勒沃。
失重的感覺嚇得我驚呼:“別……別鬆開!”
顧擎的笑聲在耳邊傳來:“這可是你要求的!”
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