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朗這纔看到顧擎,本來得瑟的表情瞬間凝固。
磕磕巴巴的指着顧擎:“你……你……”
“叫叔叔。”顧擎緩步走到我旁邊,坐下。
大月順勢坐起來,不滿:“顧擎,你怎麼搶孕婦躺位?”
顧擎勾起嘴角,也不着急:”我在教未來兒媳婦尊老愛幼。“
”……“大月,”你家顧擎什麼時候這麼毒舌了?“
“一直都是。”報仇從不給人準備,從不隔夜,就這麼毒舌,嗯,我就是受害者……
這邊,元朗仔細看着顧擎,越看越是皺眉,到了最後恍然大悟般指着。
“你不是那個傻大款嗎?當初在烏魯木齊,對不對紅姨?”
說完還看紅姐,紅姐一臉頭疼,傻孩子,對什麼對啊,你才傻大款!
“呵呵……”我也是爲元朗的智商擔憂:嘴欠還沒腦子。
也不看看對着的是誰,你是蹦躂的小白兔,可顧擎是什麼?那是狼和狐狸的結合體好不好?
大月和沈括聽倆人不知道耳語說了什麼,此時憋笑憋的臉都紅了。
紅姐有些尷尬,打和場:“顧擎,元朗還小,你別和他一般見識。”
顧擎點頭,看起來是聽了紅姐的話,可轉而對着元朗:“所以,叫叔叔。”
元朗皺眉,沒理會顧擎,轉而看向我:“你把他弄到手了?”
我一手扶額,這孩子……腦子進水了吧?
不過知道顧擎在幫我,也不能不應承:“對,我們是夫妻,孩子都這麼大了,上次是在鬧彆扭。”
想了想答應過大壯的話,補了一句。
元朗瞪大了眼睛:“什麼?你怎麼能結婚了還有孩子了呢?”
“噗!”大月笑噴了,“不是我挑事啊,元朗你不會喜歡風暖吧?”
元朗臉上通紅,但卻挺直了前胸:“怎麼可能!”
“最好是這樣。”顧擎冷笑,“叫叔叔。”
“我說你怎麼還沒完了啊,我就不叫你!”元朗氣悶,耍着脾氣走到紅姐跟前。
紅姐是一臉的尷尬,元朗的心思她先前還真是沒想的,雖然他否定了,但現在誰都看得出來。
大壯咿咿呀呀的從我身上爬下去,蹬蹬跑到元朗跟前。
我們都很詫異。
顧擎更是饒有興趣的看着自己兒子。
隨後,就見我家大壯:“哥哥,你沒禮貌誒……”
“你……”元朗蒙圈,臉色通紅瞪了我一眼,“你家孩子多大?”
我正不知道怎麼回答,就聽顧擎淡淡的:“好幾歲。”
元朗憋屈:“我不和你這個傻大款說話。”
“噗!”大月終於忍不住了,“哈哈哈,傻大款!”
沈括捂臉,看着顧擎越發沉悶的神色,用胳膊肘捅了捅大月:“老婆,你收斂點。”
大月瞬間不樂意了:“收斂個屁啊,沒看見剛纔顧擎欺負你老婆?”
沈括回憶了一下,人家那是反擊吧?
“再說了,他再傻大款能有風暖傻大款?”大月想了想。
顧擎本來越來越冷的臉,瞬間出了太陽:“嗯,我老婆比較傻大款。”
大月悠哉又說了句:“不用搶,你們一家子都是傻大款。”
我:“……”
顧擎:“……”
紅姐:“……”
元朗:“哈哈哈,笑死我了!”
“爸爸,什麼叫傻大款?”大壯小步跑過來,天真的問。
顧擎黑眸暗沉,陡然勾起嘴角:“老婆,我看以後喬月家孩子的長歲錢就免了吧?”
“免!必須免!”我惡狠狠的看着大月。
“元朗來也是找紅姐的,咱接媽媽去吧?”顧擎又問,聲音和煦。
我點點頭,漫不經心:“對,媽媽該等急了。”
於是乎,顧擎一手抱起大壯,一手拉着我,往門口走。
“臥槽,來真的?”大月傻眼了,“媽個雞!”
“這……”紅姐一愣,“小暖啊,這孩子開玩笑的。”
開玩笑?遲鈍如我,都感覺出來他心思不純,本來應該好好引導的,誰讓他好死不死的惹到了顧擎這個醋罈子身上?
所以……這身子以後也不是我的,顧擎怎麼做是他的事,我管不了。
再者,大月就純屬躺槍了。
於是乎我回頭呲牙笑:“大月,咱回來再說啊!”
顧擎拉着我走到門邊:“元朗,我老婆也不是小氣的,你只要乖乖道歉,收了心思,再叫我一聲叔叔,這事兒就過了。”
這處置方式不過。
紅姐嘆氣,顧擎果真是個醋罈子。
等到了車上,我才拉下臉,很是不高興。
“怎麼了?”顧擎似乎沒察覺原因。
我沒好氣:“你讓大月和沈括怎麼想?本來他們就在幫忙。”
“沈括明鏡似的,喬月一孕傻三年,看不出來我的目的正常。”說着,陡然加速。
懷裡的大壯抱緊我的脖子:“媽咪,爸爸可怕。”
“對,他是兇猛的大野狼。”我冷哼。
顧擎勾起嘴角:“我只在牀上是狼。”
大壯眨了眨眼睛:“牀上是狼。”
我心裡苦悶,什麼人啊,趕緊捂住大壯的耳朵,讓孩子安靜一會。
眼下這情況,也不知道哪裡取悅了這位,竟然笑的更開心的。
一路上,我不說話,大壯憋悶壞了咿咿呀呀和顧擎搭話。
大壯雖然話說的利索,可很多時候都是詞不達意,鬧了笑話,我幾次差點憋不住破功笑了……
黃教授家。
“好久沒見,您越發白淨了。”黃玲不在家,門是黃教授開的。
婆婆接過大壯,嘀咕了句:“他那是胖了。”
黃教授一聽,立馬吹鬍子瞪眼:“好男不跟女鬥!”
這什麼情況?
我和顧擎對視一眼,婆婆和黃教授打情罵俏?
幻覺,一定是幻覺!
“是好女不跟男鬥!”婆婆回嘴,不再搭理黃教授,“小暖,走,咱回家。”
“趕快走,明天別來!”黃教授叫囂,氣量看起來當真是小。
婆婆冷哼,臉上得意洋洋的:“你欠我兒子媳婦的,一輩子就得打工,一個打工的還有選擇?”
“……”終於知道顧擎的毒舌隨誰了。
“你!我只答應了催眠,沒答應治療。”黃教授氣的喘粗氣,“你們聽聽,你們聽聽!”
我惱得慌,趕忙攔住還要說什麼的婆婆:“媽,大壯想您了,你別下到孩子。”
一提大壯,婆婆立馬往懷裡看,隨後狠瞪了眼黃教授,一副不跟你計較的樣子,轉身朝着屋外走去。
顧擎長舒一口氣:“黃教授,麻煩您了,您受委屈了。”
我也跟着陪笑臉:“媽媽似乎說解放天性了。”
“解放天性?她之前總和我這樣!”黃教授抱怨。
隨後嘆氣:“算了,誰讓她精神分裂呢,我讓着她,隔一天讓她一過來。”
顧擎笑的真誠和黃教授道謝。
我見他這幅模樣,感慨,當初裴琴住院的時候還是華清來求的。
以我對顧擎的瞭解,親生母親和養母應該沒多大的區別,甚至對裴琴的感情更深一些。
所以看他這幅模樣,就知道在裴琴那受傷多深了。
偏巧,裴琴又是個沒腦子的,否則如果沒和我鬧翻,我也能幫襯些。
總之,緣分盡了。
不過,這全在我,顧擎心裡的門道,我還是弄不清楚的。
回家的路上,婆婆和大壯玩的起興。
我趁機說着讓婆婆隔一天一去的事兒。
婆婆挑眉:“他說的?”
“是!”我笑着應聲。
婆婆得以的微揚頭,抱起大壯盪悠悠:“孫子啊,你看,那人還是低頭了吧?”
見婆婆這幅模樣,我哭笑不得,總感覺這倆人之間肯定有故事後續。
到了家門口,婆婆抱着大壯先下去了。
我正要下車。
旁邊傳來顧擎的問話:“一路上想什麼呢?”
我聽着轉身下車伸了個懶腰:“黃昏戀。”
顧擎鎖上車追了兩步,使勁兒揉搓了我的頭:“腦子裡都是些什麼東西!”
我等了眼了眼睛,看他認真的模樣,在門前拉住他。
“先別進去,要不要打個賭?”我眼睛滴溜轉。
“好啊!”顧擎一愣,“賭什麼?”
我想了想,當然是想賭身體的使用權……
”答應我一件事。“我退求其次,”放心,絕對和身體使用權無關。“
顧擎眼睛深沉,觸目驚心。
我垂眸。佯裝不耐:“不賭算了!”
“賭。”顧擎淡淡往屋子裡走去。
我驚詫擡頭,看着他的背影,耳邊傳來低沉的笑。
我嚥了口唾沫:“竟然答應了?還這麼自信……難不成我錯了?”
隨即我搖了搖頭,相信自己的直覺。
等進了屋子,婆婆在樓上陪大壯玩。
顧擎在做飯,我回屋子裡洗漱了一番才下樓,幫着打打下手。
晚上吃着飯,一家人倒是言談甚歡,沒提些糟糕的,或者病情有關的。
“明天去你雲嬸子那。”婆婆吃完飯,想了想。
我哎呦一聲:“您還想着雲嬸子呢!”
婆婆自然我指的是她說謊的事兒,當即不服:“媽哪裡是說謊的人?”
我嘿嘿笑,顧擎也笑了。
吃完飯,各自回去休息了,大壯也被婆婆強行帶回了房間裡。
當然,是爲了防止顧擎半夜的‘惡行’。
牀上,顧擎噙着笑,燈光下如此迷人。
俊朗的輪廓,迷人的五官,上位者的霸氣,如同掌控者。
然而下一刻露出狐狸般的笑,將我撲倒。
直到最後一步,突然,電話響了。
“老婆,別接。”顧擎磁性的聲音給我不斷洗腦。
我臉色緋紅,點了點頭。
但,一分鐘後,還是無奈的接起了電話,是紅姐的:“喂,小暖,元朗不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