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力,誰命喪誰手還說不定!”我低聲。
話落,進入黑洞的直升飛機轟鳴聲,陡然升高了數倍。
也不知道高力有沒有聽到。
我僅僅的攥緊拳頭,這黑洞給我的感覺更像是一個隧道,陰暗。
半仙和我師父都說我命格是被人篡改的。
烏陰命格喜陰,而如今不知道是不是身體異於常人的緣故,還是純陽氣不斷滋養的緣故,竟從心裡牴觸現在的陰暗。
我不適的咳嗽了兩聲,突然肩膀搭上一隻手。
暖暖的氣息順着肩膀環繞全身,是顧擎。
“顧擎,你聽得見我說話嗎?”我問。
顧擎沒有迴應。
我皺起眉頭,估計是這直升飛機的聲音太大了。
也不知道這是個什麼地方,飛了兩分鐘了,還沒見到陽光。
正說着,這直升飛機猛然一抖,似乎磕到了哪裡,下一瞬,陽光充斥着整個機艙。
我用手遮掩適應好才放下,飛機的轟鳴聲也恢復到了最初的正常值。
“不舒服嗎?”顧擎面色緊張。
我搖搖頭:“現在好了。”
顧擎長吁一口大氣,我卻奇怪,覺得他反應過重了。
“呵。”身後傳來高力冷笑。
扭頭見他,抱手正襟危坐,和方纔竟是沒什麼兩樣,一樣像看死人一樣看着我。
秦淮河不好意思的笑,似乎也覺出我和高力的敵意:“快看外面,到了!”
被他這話吸引,也顧不得高力了,只是心情激動的朝前方看去。
這一看,入了滿眼的美景。
“還在H省?”我覺得不可思議。
前方藍天白雲彷彿回到了小時候,雖然隔着玻璃,彷彿都聞到了新鮮空氣。
下方湛藍的湖水圍繞着一片圓形陸地。
那圓形陸地又被草木切割,建築是木屋和古代紅漆房交錯。
直升飛機越飛越近,緩緩下降了,眼前的景緻也越發巨大了。
等降到地上,我們下來,才發現看不全了,這塊陸地比我們想象的要高。
直升飛機降機地,只不過是最外圍罷了,光說這邊緣就有幾個飛機場大小。
此時降落在這裡的不止我們,仔細數數也來了十多輛,在看後面,陸陸續續的還在飛。
我眺望反方向,除了停落的飛機,遠處是魚片空地,沿湖的地方被高樹擋着。
因此從這空地來看,最美的景不是湖,而是一覽而上的臺階了。
那一層層臺階數不清晰,饒是我眼力過人,看到最後也連城了一片。
“臺階上面纔是培訓的地方吧?”我咋舌,這地方真是大。
顧擎寵溺的摸我頭:“老婆說的對。”
我往後躲了一下:“老婆什麼老婆,在外面也不知道掩飾一下。”
秦淮河往這邊一看:“你倆……”
我忙擺手說逗玩呢。
顧擎臉色瞬間垮了:“不想別人知道你我的關係?”
“當然不是。”我皺眉解釋,“這地方,萬一被競爭對手利用彼此的關心,稀奇嗎?”。
“還是老……無雙考慮的周到。”顧擎放棄抵抗,復又瞪我,“你別忘了答應過我的。”
我當即豎起手指,沒心沒肺的甜笑:“你放心!都在我心裡呢!”
顧擎這才作罷,但是見我離他三步的距離,還是勾
起一抹冷笑。
這冷笑看得我心裡發涼:千萬別有不長眼的男性生物靠近我,不然……
我下意識乾咳,又想起高力這個知道我們關係的人,看去。
只見他滿面嘲諷,似乎十分不屑。
對於他這態度,我當然樂得自在。
又過了十多分鐘,這平地上的人越來越多。
“快了快了,據說這次共50人,如今夜裡來了30多位。”秦淮河笑着。
我咋舌:“會賭石的有這麼多?”
我自認爲在賭石方面是有bug紅風的,但想起第四關的難度。
能憑藉眼力近年來的,都得是什麼神人啊!
這一來還就幾十個?
“又不是一個省市的人。”秦淮河讓我釋懷,隨後嘀咕了句,“的確奇怪,往年也招不到幾個,這次來了五十個,難不成……”
“什麼?”我追問。
秦淮河一愣,隨後訕笑搖頭打哈哈:“沒什麼,沒什麼!”
竟是不肯再說了,估計是什麼秘密。
我心裡有了數,自然沒再問。
“那黑洞原來是岩石裹着的,怪不得聲調高了數倍!”一個聲在不遠處響起。
是個身穿牛仔褲和白色上衣的姑娘,看起來與我差不多大,短髮,鼻子略大,不是太漂亮。
尤其是她掏耳朵的豪邁動作,更像是個假小子。
“這也是培訓的?”我問。
秦淮河顯得有些驕傲:“都是,不過T市出的人最多,是你們三個!”
“哇塞,怎麼那麼多臺階!”那假小子再次呼喝。
“一副沒見過市面的樣子!”遠處,一男一女走過來,年齡稍大,但也不會超過28歲。
說話的是個女人,齊耳短髮,齊劉海,穿着破洞短褲,就差沒把屁股露出來了。
而他旁邊的男人雖然和她走在一處,卻始終四處張望,最終將視線落在了高力和顧擎二人身上。
看起來有些警惕,半晌客氣的點了點頭。
來者都是競爭者,對於這態度,我也沒在意,別人的事兒更不是我要管的。
“我見沒見過市面用你管?”假小子也不是個饒人的,“來大家評評理,穿的少就能管閒事了?”
當然也沒有評理的,這是什麼地方?賭宗的培訓地!
明哲保身才是應該做的,因此大多數只是看了看就收回了視線,有少數在偷瞄。
“噗!”我捂嘴笑,這女孩還真是……特別,嗯,特別!
那女人聽我笑,惡狠狠的看了我一眼,就要衝過來。
被旁邊男人一把攔住:“小云,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
“哥!”女人跺腳,由於動作大了,那粉紅色小內褲還真露了出來。
我多看了那男人一眼,身高一米八出頭,五官精緻,嗯,是個帥哥!
還是個明事理的帥哥!嗯,不錯!
“算了,以後有你們好看!”被稱作小云的女人憤憤作罷。
見沒事情發生,我趕緊收回視線,可不敢看太久,身邊還有個醋罐子呢!
“無雙,想什麼呢?”顧擎突然靠近我。
我嘿嘿一笑,指着那高出唯一沒被臺階擋住的房子:“我在想,那得有多高!”
顧擎嗯了聲,本以爲這事兒就過去了。
誰料,過了約莫半分鐘,他淡淡的:“大概780米。”
“你算了?”我驚呆。
顧擎淡定點頭:“你高中物理白學了。”
“大哥,你牛!”我抱拳。
話落,突然肩膀被拍了一下,扭頭一看竟是那假小子。
“這是你大哥啊?你倆長得倒是不像!”那假小子莫名其妙的自來熟。
“我……你……”我不淡定了,“咱倆好像不認識吧?”
“哦,我叫宋笑笑,現在認識了。”宋笑笑吐了下舌頭,手搭載我肩膀上,小聲耳語,“那女人太煩了,總是瞪我,可憐我孤單一人,看你這人多,姐們,讓我渡個難!”
我噗嗤笑了,扭頭看帥男人旁邊瞪過來的女人,收回視線點頭:“的確很煩。”
宋笑笑先是瞠目結舌,隨後哈哈大笑起來:“你的反應真好玩。”
“……”我笑不出來了,好玩的難道不是你?
“所有人,到臺階處集合!”突然,臺階前一個穿着黑色勁裝的長者喊道。
秦淮河一拍手:“來了,那位是賭宗的長老,一會客氣些!”
說完,帶着我們往前走。
宋笑笑跟着我,顧擎時不時的看過來,有些鬱悶。
她似乎覺察了,還扭頭和顧擎道歉:“對不起啊,你妹妹借我一會!”
“噗嗤!”我沒忍住捂着肚子笑。
顧擎的臉更黑了,那是我老婆,不是我妹妹!。
宋笑笑一臉莫名:“我都道歉了,他怎麼好像更不高興了,還有你笑什麼,最後一直不說話的冰山男又是誰?”
聽聞,直接跳過前兩個不可描述的問題。
乾咳正色:“最後一個問題:那人是敵人。”
宋笑笑努嘴,也覺得不是開玩笑,立馬抿嘴,用手往嘴上比劃關拉鍊的動作。
我覺得她有趣,又說了些話。
才瞭解,她是這H省土生土長的,家裡是做賭石生意的,本來也沒想女承父業。
但不幸父親癱瘓,不得不臉很磨槍。
因爲當時想着不能讓家族產業倒了,也沒想知識多難,就慢慢練,練了十三年,終究掌握了。
“你真厲害!”我發自內心,同時也感慨,人的潛能是巨大的。
“厲害什麼啊,你呢?”宋笑笑反問。
我低頭不敢看她,但也說了個不算謊話的:“有貴人相助,然後就拜了師父,後來就會了。”
說着,已經走了三分多鐘,終於到了臺階前。
衆人緩緩安靜下來,看着臺階前那黑色勁裝的老者。
他寸發上生了一半白色,有些男歲了,但眼神堅毅,小麥的皮色,看起來很健康。
“你們將來最差也是賭宗外門,我是賭宗的九長老,先歡迎你們。”他自我介紹。
隨後指着身後看不到頭的臺階:“這臺階一共1008階,限時兩個小時,超過兩個小時的人,就在外門打雜吧!”
話落如驚雷,衆人炸鍋了!
“什麼?”
“開什麼國際玩笑?”
“不行,我得睡會覺。”
“老子!老子回去!”
大多數都是牴觸!但也有例外。
“連這困難都無法克服,還想進入內門?”
“就是,不行的直接留下打雜吧!”
……
黑色勁裝老者似乎沒聽到這些話:“領路者乘飛機離開,所有外門成員,開始攀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