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腳……這不是鬼麼。
看了看紅風,想起裡面譚宗銘的媽媽,又想起還沒處理完的張程程。
突然很無力。
那婦女陰森的笑了,狹小的廁所陰氣升騰。
那原本豐滿的手,突然斷掉,一塊一塊的又連上朝我伸過來。
我講紅風護在身前,那婦女立即露出忌憚的表情。
果然是新鬼。
只是……
怎麼會在飛機上?
“你是怎麼死的?”看着她斷裂又結合的手。
婦女鬼忌憚的後腿,又一屁股深陷馬桶,嗚嗚哭個不停,似乎很害怕我,剛纔捉弄人的態度全然不見。
“行了,別哭了。”我突然覺得這個起來不提褲子,掐人掐不到位置,被人欺負了就哭的女人……
生前不是太懦弱了,就是個傻子。
呃,當然傻子也不是很像。
“我問你,你是怎麼死的?”我真的想上廁所,心裡罵着忌諱。
這看不見的還好,看見鬼坐在上面,我還真不想坐了。
那婦女鬼聽到我問自己怎麼死的,露出茫然,就一個勁兒的哭。
就在我着急的時候,婦女鬼突然站起來,直愣愣的就要走出去,一根手指指着門外。
我疑惑:“你是想起來什麼了?”
婦女鬼搖頭。
我不解。
婦女鬼不提褲子就往外漂。
我只好跟出去。
眼見着婦女鬼飄過老大爺,飄過老大媽,飄過……
“丟人!”我低聲咒罵。
這裡是頭等艙,個人在做個人的事情。
突然婦女鬼越過顧擎和大壯的位置,又飄了兩個位置,停下。
我跟過去一看,她正憤怒的指着一個婦女。
而那個婦女,渾身名牌,不就是剛纔嘲諷我的那個?
“看什麼看?”那婦女本來看着窗外,突然看過來,露出熊光。
我乾咳一聲,順勢後退一步坐在自己的座位上。
一時間,有些尷尬。
那婦女鬼又飄到我跟前,面露委屈。
我低聲說讓她等會。
這畢竟不是說話的地方。
可我剛去完廁所又去,太容易引人注目。
“老婆,你不睡覺嗎?”顧擎的聲音從耳側傳來,他睡眼迷濛。
大壯似乎是被他吵醒了,哼哼唧唧有要哭的症狀。
顧擎挑開紙尿褲,嘿嘿笑了:“這小子尿了。”
我靈機一動:“換了吧,我去扔了。”
說着三下五除二,就將大壯的紙尿褲扒了。
小雞雞就暴露在了空氣裡。
別說,和我旁邊的女鬼光屁股的形象,格外的……一致。
大壯哇的一聲就哭了。
(某壯:“媽咪,你不知羞!我羞羞!”)
四周立馬有人不樂意了。
頭等艙,買的是舒適,買的是服務。
但總有一些熊孩子……
“管管孩子!”
“這麼小還帶出來做什麼?”
身後的聲音更仇視:“穿得那麼破,愣是抱頭等艙,尿不溼幾塊錢一片的吧?”
我扭頭一看,這聲音,還真是那個女人。
顧擎臉上
有了怒意。
我按下他,低聲道:“我剛纔看見了一隻鬼,可能和那個女人有關係,別吵起來。”
顧擎緩了緩,嘲諷:“我真是越來越不能忍了,誰敢欺負我兒子,我……”
“好好好,你厲害!”我笑着拍他肩膀。
大壯還真夠給我們長臉的,立馬就不哭了。
顧擎耐心的哄着他,利索的換上尿不溼。
看着熟練的手法,我捂臉:“那個,我去扔了。”
“小心些。”顧擎擔憂。
我後知後覺的明白他說的是女鬼的事情,於是點頭說好。
到了廁所,又排了幾個隊,才捱上,進去立馬鎖上。
扭頭問她:“那個女人是殺了你?”
婦女鬼可憐兮兮的搖頭,臉上的迷茫,明確告訴我,她不記得了。
但是她竟然指正那個女人,是爲什麼?
想起她剛從廁所出去,恍然:“難道是因爲她剛纔說了什麼,讓你覺得自己的死和她有關?”
這時候婦女鬼猛的點頭,還對我豎起了大拇指。
看到這個點贊,我有些無語。
眼看着11個半小時的飛行還剩下十個小時。
如果我能查出真相,實力一定會有所提高。
我很期待,一次沒有大壯影響的渡化。
這次我根本沒有救選擇幫她,已經成爲了一種本能。
力量,生存,烏陰命格。
都沒有預言給我的衝擊力大。
我要變強,雖然不知道自己還有多少路要走。
“你在這等着我,我去把那個女人引過來,問清楚。”打定決心,扔了尿不溼就往外走。
想着剛纔她侮辱我們一家三口的話,不再忍耐。
徑直走到那女人跟前,露出公式化的微笑:“暴發戶,你剛纔說我們一傢什麼?”
“說你們一家暴發戶!你才暴發戶!”婦女驚了,站起來,不屑的點點我,“這是頭等艙,沒素質!”
“素質?”我呵呵一笑。
眼看着顧擎就走到了我跟前,一手抱着大壯,一手就要攔我。
我看向顧擎,挑眉。
顧擎瞬間懂了,乖乖的坐會座位上,一副老婆加油的表情。
大壯也不明所以的跟着湊熱鬧,伸出小拳頭舉了舉。
我哭笑不得,扭過頭來,卻已然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素質是什麼東西?和你這種人渣用講?”
說完,沒等女人回話,我繼續罵了出來:“嘖嘖,你看看這頭等艙裡的有錢人,誰像你把所有的名牌都穿在身上,再說了,你怎麼知道姑奶奶沒錢?”
我語速越來越快,也不臉紅:“姑奶奶我是含着金湯勺出生的,懂嗎?我爸媽從小教育我要節儉,告訴我最重要的應該是快樂,而不是虛榮。”
說完,我上下飄了她一眼:“你從小是不是沒穿過名牌,誰給你買的?你現在存款多少?上個廁所都給你得瑟的夠嗆,家裡是茅坑吧?”
不知道是誰,突然笑噴了。
隨後四周都傳來竊笑和私語。
“這女的是夠過分了。”
“是啊,人家孩子哭是因爲太小。”
“有錢就得穿大logo?”
“品味是夠獨特的。”
我耳力驚
人,當然聽得清楚。
但那女人聽的模糊,衝着衆人喊:“你們這羣鄉巴佬給我閉嘴。
說完,引起衆人的不滿,大多數是更看不起她。
婦女氣極了:“我也是不是年歲小了,你這個小姑娘這麼說我合適嗎?要不咱倆廁所聊聊。”
“誰怕誰?走!”我露出公式化微笑,傻女人正中下懷。
廁所。
這次沒人,直接進去,她倒是利索,瞬間將門鎖上。
“不服來啊,我學過跆拳道,你這種村痞,知道什麼叫跆拳道嗎?”這婦女三十多歲了,但好像是缺心眼。
這種情況,凡事正常人都不會打架。
畢竟人家老公還在外面呢。
而且是她先挑出的事端,如果我出事,進了局子,就是她的錯啊。
我冷哼,將她一把拽到女鬼面前。
隨後自己椅在門上:“你今天不把話說清楚,別想出去。”
“有什麼好說的,難道你跟出來不是默認單挑。”這婦女眼神輕蔑,好像自己是大姐大。
不經意裡錄出來的紋身,倒是讓我一驚,真猜對了?
這可真是有意思了!
說話間,我已然動了手,那婦女動作也算快,但一拳頭接觸下來,我利索的躲開了,而她,重重的捱了一拳。
“你也會跆拳道?”那婦女搖頭,“你力氣大還是會功夫。”
“反正你打不過我!”說着,我又朝着她肚子一拳頭,折着胳膊按她麻筋。
一時間哎呦直喊:“你這小姑娘不敬老。”
我鬆開她:“現在可以聽我說了嗎?回答不好,這門你是出不去了,實話告訴你,我是警察。”
那婦女果然警惕了,皺起眉頭:“你怎麼就盯上我了?”
我將自己能看見鬼嚇廁所裡有女鬼的事情說了一遍。
婦女不似剛纔緊張,而是成了驚恐:“你……你說什麼?”
“她指認你,你剛纔來廁所,說了什麼?或者你知道什麼?”我問。
婦女並沒有懷疑我的話,畢竟這廁所裡發生的事情,不是今天,而她恰巧是倖存者。
女鬼伸出手對着婦女摸着。
婦女更是瑟縮:“我信,我信,我……我說。”
隨後,她緩緩道來。
原來她真的不是兇手,卻在事發當天乘坐過這個飛機。
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和她在一個飛機位,她脾氣不好,看誰都不順眼再加上那女的睡覺打呼嚕,自然更煩,突然有個人說能不能換個座位。
她當然樂意至極。
只是換了座位她才發現,那女人一直睡着突然醒了,就起身去廁所。
“我只記得,那個和我換座位的人也跟着去了,可是不久就她一個人回來,再後來,飛機就發生了人失蹤的案件。”她說着。
“至於今天……”她繼續說。
是因爲來上廁所,坐在馬桶上有些冷,覺得不似以前的柑橘,就嘀咕了句:不會是被殺死拋屍了吧?
說到這裡,女鬼突然搖頭。
我冷着臉:“她說你沒說對。”
婦女嚥了口唾沫,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四周,忌憚的放棄了抵抗:“我說,那女的八成被拋屍死了,不知道惹上什麼仇家,打呼嚕這麼響,活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