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處的意思是10月31號實施抓捕。
我點頭:“但是抓捕工作讓崔隊去做,我們做兩手準備。”
黃處明白我的意思:“那個銅烏龜呢?”
“31號當天去拿。”因爲不知道,如果動了銅烏龜會有什麼異動。
我自然不想功虧一簣引起譚西的懷疑。
下午。
我回家休息。
吃完飯徑直去了[石閣]。
紅姐看到我很吃驚:“小暖,你怎麼來了?”
“這也是我的店,我怎麼不能來?”我笑着。
紅姐緊張:“你別鬧,這可不是簡單說說的。”
我正要說什麼,就聽到了熟悉的聲音:“風暖?”
我扭頭一看,穿着一身黑色運動衣,利索的男人,眼神依舊溫柔:“君石?你怎麼來了?”
“我先問的你。”
我擺手,事到如今,不打算隱瞞:“這店也是我的,你呢?”
答案出乎我的意料:“我和老蔣以前是朋友,他的事情我多少知道一點。”
“能不能說說。”我皺眉。
紅姐着急:“小暖啊,你真的別參合,我不想你有事。”
我抱手坐在凳子上,一副你們不說我不走的架勢。
紅姐月眼紅了。
最後還是君石解圍:“紅老闆,這件事怎麼都要和風暖說的,畢竟風暖以前由張家女兒養着。”
“張家?”
我一頭霧水,怎麼又是張家。
紅姐看了看我,最後無奈的點頭:“小暖,我真的對不起你。”
“紅姐,你說什麼呢?”我安撫,“君石,你快說。”
君石點了點頭,事情卻是從十年前講起。
他初入賭石屆,什麼都不懂,卻和偶然出來的顧擎成了好朋友。
當時他只知道顧擎身體不好,卻沒想其他。
後來君石在賭石一條街混跡,可能是他很小的原因,大家對他並不防備,所以才讓他摸清了賭石屆的脈絡,從此看到了商機。
“所以我清楚,雖然顧家石賭石屆的龍頭老大,但真正的賭神在張家。”君石戳到了重點。
我示意他繼續說。
君石提到了百度,阿里巴巴和騰訊。
“就像有人想做大生意必須要給這三座大山好處一樣,賭石屆的張家雖然很早不在江湖,可江湖卻還是屬於張家的。”這個比喻倒也貼切。
我問賭神是誰。
君石說:“張天下,張老爺子。”
紅姐解釋:“天下兩個字不是他本名,卻是大家的尊稱,是說賭石屆是他張家的天下。”
我咋舌:“可如果影響力這麼大,爲什麼高家一直在顧家之下?”
紅姐苦笑:“有張家沒人才故意隱退的原因,也有顧家異軍突起的原因。”
“這倒是真的,聽一些老人們說,20年前的顧傢什麼都不算,但十多年前,在張家要隱退的時候,突然異軍突起,成了龐然大物。”
君石說所謂的異軍突起石,顧家的出翠率提高了百分之三十,這在賭石屆就是個天文數字。
很多人說顧家的到了高人指點,但無可考究。
“一開始還能爲大家談論,但張家威嚴還在,只不過是賺夠了,老爺子累了,不想自己再打
拼了,所以誰敢大肆談論?所以久而久之,這對於後輩就成了個秘密。”
我恍然,難怪張月嬌小小年紀對賭石就精通。
雖然是遠方親戚,卻也是家傳的。
“那老蔣的事情和張家有什麼關係?”
“這要說到張天下的徒弟。”
君石說他認識老蔣的時候,老蔣正當年。
號稱賭神,是他見過天賦最好的大哥哥。
但老蔣不是顧家這種家族勢力,而是孤身一人。
說白了,草根。
自然會受嫉妒。
張天下的有兩個徒弟,小僧和毒蠍。
一正一邪。
張天下對着兩個徒弟很是喜愛,卻不喜歡他們出風頭。
這也正是君石看不透張家的一點。
後來小僧和老蔣賭石,本是英雄惜英雄。
但小僧敗了。
有人辱罵他墮了師父的名號。
沒過一年小僧再來約戰。
老蔣輸了。
隨後小僧竟然揚言說手下敗將不能再混賭石屆。
果不其然,沒有人再給進貨給老蔣。
後來有個朋友偷偷給老蔣送貨。
沒過幾天就死了。
老蔣氣的去質問小僧。
誰知道小僧連見都不見老蔣,只是讓人傳話,再看到他碰賭石生意,誰幫他誰就得死。
從此以後老蔣再也沒碰過賭石。
“所以我哥從不讓我主動聯繫他那幫朋友,元大哥也是我親自聯繫。”紅姐傷感,“但是上次那個怕咱欠他錢的傢伙,我沒想到是毒蠍。”
“是他?”我吃驚。
紅姐點了點頭,又看了時間。
“還有一個小時他就該來了。毛料是他帶的。”紅姐嘆氣,“我賭石就是哥白癡,所以我叫了君白幫忙。”
“紅老闆客氣了。”君石笑的如沐春風,“當年蔣大哥沒少帶我。”
我算是弄明白了:“所以紅姐,你就打算幹賭?”
紅姐皺眉:“還能怎樣?”
“當然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老蔣喜歡賭石,賭神的名號可不是白得的。”
我很難想象老蔣那段時間又多難過,潭曇嫂子纔會主動去幫他聯繫貨源,以至於釀成遺憾。
也很難想象老蔣失去事業又對心愛女人痛心的感覺。
簡直就是哥移動的悲劇嘛。
我長舒一口大氣,隨後將自己的手機調成飛行模式,挑到錄像界面,找了個隱秘的地方放起來。
“你想威脅他?”君石。
我露出公式化微笑,矯正:“我這叫利用他,老蔣的名號要恢復,[石閣]要出名也靠他。”
“你不怕張家報復?”
“張家?不會!”我十分肯定,“如果你剛纔的敘述無異,張天下應該不知情。爲什麼不知情?肯定是不喜歡露風頭。”
換句話說,當年張家引退是有隱情的。
君石和紅姐若有所思。
我想了想:“我有自己的原因不方便在張家面前泄露身份,紅姐你對外就說這個店最大的股東是我,但不要說的真名字。”
“說你叫什麼?張家不會去查嗎?”
“叫我玉無雙好了,至於身份,不用擔心。”我是想着回去讓胖子幫我弄
個假身份。
大家統一了口徑。
將近八點的時候,我按下錄象按鈕。
八點十分,一輛騷包的越野出現在了[石閣]門口。
兩個穿着黑衣服的保鏢蔣兩塊毛料搬到了店裡。
隨後站在門口,毒蠍笑着穿過倆保鏢走到我們面前。
“呦!還叫了幫手?”毒蠍瘦的厲害,陰翳的眼神似笑非笑。
他今天絕對是抱着整死紅姐的心思來的。
我心下一冷:“我可不是幫手,上次我們見過了,我是這家店真正的老闆。至於君老闆是我們請來的公證人。”
“真老闆?你當我傻的,這家店不是姓蔣的妹妹開的嗎?”毒蠍啐了口唾沫,眼神滿是嘲諷。
我豎起大拇住:“張家毒蠍果然厲害,小僧當年弄老蔣的事情你沒少摻合吧?”
“你知道我師兄?”毒蠍一愣,隨後恍然,“你聽她們說的吧?”
我笑了笑,也不反駁:“說吧,今天怎麼賭,賭注是什麼?”
毒蠍挑眉,指着兩塊毛料:“十大場的料,沒動過手腳,你可以查,紙和筆都準備一下,各寫下猜的細節,一起公佈。”
“至於賭約?”毒蠍笑了笑,“我不管是姓蔣的妹妹和你幹生意,還是你和他們幹,輸了跪下來舔我的腳,從此不再沾染賭石買賣,也不能再碰賭石!”
“如果你輸了呢?”我挑眉,“你也照做?”
“當然!”
我笑了:“舔我的腳就算了,只要你能不再碰賭,還有老蔣可以重新進入賭石屆,你和你師兄還有勢力範圍內都要再報復阻攔,即可。”
毒蠍冷哼:“我敢答應,就怕你贏不了。”
“試試?”我挑釁。
毒蠍冷哼:“試試就試試!”
隨後兩人分別拿了紙和筆開始蹲下研究者兩塊賭石。
我先看的是體型較小的一塊,大概有五六個拳頭大小。
鐵皮呈紅色,仔細看還有些發黑的印記。
中間還有發白的帶子,聽老蔣說過應該是什麼莽帶。
哎呀,不管了!
反正我也不是很懂。
當下隨便看了兩眼,洋模假勢就用左手去摸。
只見視線裡出現了一層紅黑色。
將近十釐米,一抹亮綠色映入眼簾。
透亮,從未有過的透亮!
玻璃種!
最後來回看完了才寫下這塊翡翠的信息。
毒蠍還在看,等我站起來,他疑惑的看了我一眼,不過很快又不屑,估計以爲我不懂裝懂亂寫吧。
十分鐘後,我換到了另外一塊毛料前,有兩個水桶大小,體型算大的。
通體發灰,這種灰極致的好看。
我咋舌張家的毛料各個極品。
看了一會,伸手去摸。
但出乎人意料之外的,映入眼簾的竟是棉絮。
白花花的橫亙將近十多釐米,就在我要失望的時候,陡然一抹黑色映入了眼簾。
石頭?
很快我就發現了不對勁。
不是石頭,是墨玉!
極品啊!
我來了精神,繼續探索,想看看範圍大小,但沒過幾釐米,一張熟悉的棕色紙進入了視線!
我心裡咯噔一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