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意思!”男明星愣了,“是不是有人惡作劇?”
正常人自然會這麼想,但我卻感到了無以名狀的恐懼,從靈車出現開始,我正常的生活就被打亂了,李冉,譚傑,高力,沈芷,這些人看似沒有交集,我卻感到了一張無形的大網。
師父說烏陰命格的開始,一定是需要誘因的,不然我活了23年也沒死,怎麼就現在開始有事兒?
所以我甚至覺得這一切都是衝着我來的,靈車……我壓抑着內心的恐懼,讓腦子冷靜下來,因爲和靈車伴生的不止是死亡,還有夢中的男人!
我攥緊拳頭,扭頭看向男明星讓他先回去,等有線索會通知他。
“你讓我置身事外?”男明星很氣憤。
他這態度我顯然沒想到,大月的生活很亂,她喜歡帥哥,她曾經說過,異性相吸是順應天道,但上牀的卻少之又少。
上次破壞他倆的好事時,大月好說一個爲炒作,一個爲男色,各取所需,本以爲是場你情我願的交易,但現在看來顯然不是。
“喬月不是你能玩的。”我企圖警告他。
卻不料男明星,猛地將黑超摘下,露出立體的五官,滿眼的不可置信:“你是風暖吧,你不瞭解她嗎?她不玩我就不錯了!”
男明星長舒一口氣,終究是將抱怨收了回去,說眼下是喬月的安全:“你是他接觸到喬月的第一個朋友,所以一切都拜託你了。”
隨後給了我一張名片,上面寫着他的名字沈括(化名),還有住址和微信之類的,總之很私人。
我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他的條件,轉身進了屋子裡。
如果換做以往,我一定會想想沈括適不適合大月,但眼下沒了心思,直接拿出了上次師父送我的箱子,想起那晚夢裡的招魂陣法,擺起陣法來,現在遇到的事情越來越詭異,師父送我的這東西是我唯一能保命的!
按照夢中的陣法擺好,隨着最後一個陣旗的落入,陣內無風自動:“天地招魂,萬物爲輔,急急如律令,現!”
話落,風迅速向招魂陣聚攏,我目不轉睛的盯着,但陣內卻一點反映都沒有,直到陣旗不再飄動,銅鈴不再響。
我不解的來回翻開這線裝書,半天竟也沒覺得哪裡不對。
“想我了
?”突然,身後一冷,磁性的男聲就從耳後傳來。
隨着大手撫上腰,我驚詫的回頭看去,只見黑袍墨綠眸子涌動着莫名思緒,每次見過後都忘記的容顏再次清晰起來。
“是你?”我抖了三抖,他不同於一般的鬼,不但出現在招魂陣裡,而且摸在我腰間的手,雖然冰冷,卻那麼真實。
我猛地推開他,倒退幾步,忌憚的看着他:“你到底是人是鬼?”
男人不悅,聽我問完莫名的疑惑:“你覺得呢?”
我呼吸不均勻,在屋子裡踱步,最後坐在沙發上,擡頭看他:“我們談談吧。”
男人出乎我意料的沒有拒絕,正襟危坐在我對面,不動自威的氣勢,冷峻的臉,深邃的墨綠眸子熠熠生輝,如果他當真是人,我定會萬劫不復!
我攥緊拳頭,將白色信封擺在他面前:“自從靈車出現,只有我看得見,那天我救了李冉,然後夢裡開始和你那樣……到底怎麼回事。”
男人嘴角微微起伏:“你覺得呢?”
我語塞,雖然他是鬼,除了做那事,他似乎並不會傷害我,如今看他,從挺拔的鼻樑一側迸發出孤寂,讓我莫名熟悉。
腦子裡什麼驚閃而過,但下一刻,卻覺得眼前一陣模糊,失去了意識。
再次醒來,努力回憶昨晚的事情,除了黑綠的眸子依舊清晰,他的模樣竟再一次消失在印象裡。
我莫名的煩躁,這種感覺很不好。
可眼下,明顯大月的事更重要,如今唯一線索是我無法找到的靈車,寄信的人是誰,對方又想達到什麼目的?我一無所知。
隨後壓下擾亂感,給胖子打電話問今天的調查情況,因爲昨天信封的事兒,本沒報希望的,卻不料胖子說接管這個案子的警察有了進展。
警方在加油站的監控攝像上發現了被綁在副駕駛的大月,警方已經確認完畢,懷疑大月被綁架,現在正在試圖抓捕嫌疑人。
我吊着的心稍緩一下,又懸起來:“在加油站?這麼容易被拍到的地方爲什麼把綁架的人放在副駕駛?”
這根本邏輯不通,而且還是在我昨天收到了靈車白信封的前提下,有什麼陰謀?
胖子說我疑神疑鬼,能把人找到就是好事,掛了電話,我就去了醫院無聊‘值班
’。
等到快下班才接到胖子電話,竟是個好消息,大月獲救了,她想讓我去接她。
我呆愣住,不知道是哭是笑。
到了警局的時候,大月雙手抱着一杯熱水,坐在樓道座椅上,雙腳無意識的上翹,看起來很忐忑。
我從門口直接衝進去,一把抱住她的頭,心怦怦跳個不聽,一股後怕:“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大月哇得大哭出聲,半晌才緩過來。
我拍了拍她,大月坐在椅子上擦着眼淚,對視上我撲哧笑了出來。
我笑罵她沒心沒肺,她卻彎着淚盈盈的月眼:“我從小沒爸爸管,沒媽媽疼,還能大難不死,以後一定有大福氣,媽個雞,爲什麼不笑?”
我聽着心裡疼,笑說都過去了,又問到底發生了什麼。
沒想到大力卻表現的很迷茫,她說只記得被人擄走,直到昨天晚上才恢復意識,身上除了冷和全身沒力氣,倒是沒受傷。
只是說到身體異常,她顯然有些後怕:“小說和電視不都說陽氣被吸走的感覺嗎?我現在就是這種感覺。”
我心裡咯噔一下,越發確定這事兒不是簡單的綁架,想着,讓她在這等我,通過躲得遠遠的,不敢直面大月的胖子,找了正在審訊嫌疑人的主管警察。
對方提供了有用的信息,不過卻是說那個嫌疑人不知道自己車上有人,不過對方卻覺得是無稽之談。
可我卻深信不疑,想起那封白色信封,和靈車相關的案件,又怎麼會是普通的綁架?
勉強的笑着道謝,才帶着大月離開。
大月家。
我將熱水放好,做好飯菜,等大月收拾完吃完,也恢復了個七七八八,我見她無事,才說起沈括。
她聽了沈括的反應,並未詫異,倒是有些閃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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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月,以前我不管你,是因爲那些男人和你互相都是逢場作戲。”我逼着大月正視我,“但這次,我看到了和我一樣關心你的男人,你也該收收心了!”
大月見我嚴肅,也沒再閃躲,白眼翻我:“我也想過,但我總覺得他不是正常人!”
不是正常人?我鄙夷誰能有她不正常?
大月卻難得正經:“他特別迷信不說,他家裡還是給死人扎靈車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