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長宇四處看着,確定沒看到沐初夏的身影之後,就問:“沐初夏呢,你不是說我來了就能看見她了麼?”
“她?”蔣昕捷輕蔑的一笑,四處看了看,說,“你等一會兒吧,馬上就能見着了,不過……”
“不過什麼?”
蔣昕捷說到這裡頓了頓,池長宇都快要抓狂了,這都兩天沒見着了,也不知道怎麼的,自己整顆心都提着。
上下審視蔣昕捷,說,“你之前坐過一次牢,如果你只要做錯一點事,我就再送你去坐一次。”
蔣昕捷似乎也不怕,也是咯咯的笑了起來,換着雙臂繞着池長宇轉了一圈,說:“怎麼了,沐初夏就是你的軟肋?我真沒想打你池長宇也有軟肋啊!”
池長宇依舊不語,死死的盯着她不放,氣的牙癢癢的,但是又不想表露在臉上,讓蔣昕捷得意。
“沒關係,你等一下吧,馬上就會來了!”蔣昕捷也是放下了手,四處看了看,也不知道張少白是怎麼了,和他說好下午兩點半來領結婚證麼,等一下就要來了吧!
自己也要趁着這半個小時辦完手續,成功成爲池長宇的妻子。
聽着蔣昕捷這麼說,池長宇也是四處看着,指望着她已經在四周了,這個時候只是在某個角落看着自己。
“你到底是打的什麼算盤?”池長宇也是急了,沐初夏從來不會不告而別的啊,就算捨得自己,也不會捨得池梓軒啊!
“我打什麼算盤你不知道麼,我現在和六年前的想法一模一樣,我只想和你結婚。”蔣昕捷咯咯的笑着。
這個點兒已經有幾對新人陸陸續續的走入了民政局,看着這笑得怪異的蔣昕捷忍不住側目看上幾眼!
池長宇額頭上的青筋都快要冒了出來,但是又不得不好聲好氣的和蔣昕捷好聲說着:“六年前,我們就沒有指望了,你現在就更別指望了。”
蔣昕捷依舊是笑着,再問:“是啊,六年前我和你結婚的時候,是沐初夏搶走了你,今天也是你和沐初夏結婚的日子,我也要搶走你,讓沐初夏知道被搶走老公是什麼感覺。”
“這和沐初夏沒有關係,你又何必爲難她?當年是我不想和你結婚的,就算沒有她,我也不會和你結婚!”
池長宇冷語說完,再次四處看着,最後終於是確定了沐初夏並不在四周,最後沒辦法也算是妥協了,轉而問,“你這麼做到底是爲了什麼?該不會是想和我結婚吧,你覺得這樣和我結婚你覺得我會心甘情願的和你過一輩子?”
“只要能和你結婚就行了!”蔣昕捷回頭看了民政局一眼,剛纔那進去辦理手續的幾對新人中已經有一對辦好了手續走了出來。
看來,結婚的手續並不難啊!
“沐初夏呢?到現在你都沒告訴我沐初夏在什麼地方。”
在池長宇說話的時候,蔣昕捷已經上前一步,拉住了池長宇的手臂,想要拉着他去民政局。
只是,池長宇依舊是固執的站着不動。
“只要你和我辦好了手續,你就能看到沐初夏了!”蔣昕捷碰了一鼻子的灰,很不情願的鬆開了池長宇的胳膊,自顧自的擡腳走向了民政局,“如果我沒拿到結婚證,你是絕對看不到沐初夏的。”
“你……”
池長宇也是無奈,她綁架沐初夏的目的也是顯而易見的,如果自己不依了她,大概自己是看不到沐初夏了吧!
不得不跟上了蔣昕捷的步子,走入了民政局,四處看着,這已經是第二次來了,上一次還是和沐初夏一起來的呢!
但是,因爲父母的極力反對,與她領結婚證的計劃也是流產了,這也是池長宇之後的遺憾了吧。
話分兩頭,沐初夏一直在碼頭的二層小房間裡面呆着,沒了禁錮手腳的身子之後,立刻是上了二樓,幫着謝婕解開了捆住手腳的身子。
謝婕一看來的是沐初夏,立刻感覺自己是看到了希望,說:“怎麼會是你?而且……”
她衝着沐初夏身後看了看,確定沒有第三者之後,問,“他們沒有爲難你吧,我也不知道怎麼的,我想出來走走,就被人綁架了!”
沐初夏笑着搖了搖頭,自己也不知道要怎麼和謝婕說,想要讓自己嫁給張少白,她斷然是不願意的!
到了中午,張少白就開着車來了,直接上樓,看着謝婕和沐初夏在一起,倒是蠻有風度的衝着她們微笑,這一點和讓沐初夏意外。
“沐初夏,要不要下樓談。”張少白說完之後,沐初夏點了點頭,跟着他下了樓。
張少白並沒有說什麼,直接是走到了小樓外的車邊,站住步子之後,回頭看了沐初夏一眼,說:“沐初夏,我真沒想到你會這麼配合!”
“我不配合,我還能怎麼樣?讓你們揍一頓?不還是要去?再不濟就是被你們打死了,這邊挨着海,直接被丟進去餵魚?”到這個時候了,沐初夏還有開玩笑的心思。
站在車邊,心理異常的難受。
“上車。”張少白也不再和沐初夏說什麼了,直接是走到了副駕駛的位置,拉開了車門,對沐初夏說完之後,注視着她。
沐初夏走到了車邊,朝着樓上看了一眼,問:“車上有水麼?”
“水?”張少白先是一愣,再而點頭回答,“有!”
說完就走到了後車廂,拿出了一瓶礦泉水,遞到了沐初夏的手上之後,才接着說,“我們現在去拿結婚證!”
沐初夏不說什麼,只是點頭,然後直接上了車。張少白也是繞過了車身在駕駛位置的車門上了車。
等他們離開之後,謝婕立刻是從二樓下來了,快步走出了小樓,之前沐初夏就已經和她說好了,只要他們一走,就讓謝婕自己逃回去,聯繫警方。
車一路行駛着,沐初夏將腦袋靠在車窗玻璃上,滿心想着的都是池長宇,繞過池長宇知道了自己和別人結婚了,他會不會對自己失望?按照他那脾氣,日後自己就別想着能見到池梓軒了吧!
他們到了民政局,張少白將車聽穩了之後,推門瞎了車,幫着沐初夏開了門,見她的臉色很不好,滿臉煞白的,而且額頭上也是佈滿了冷汗。
他不由得有些擔心,問她:“你怎麼了啊?”
“沒……沒怎麼!”沐初夏是擠出了一絲絲笑容,硬撐着還在車上坐着,一點沒有下車的意思。
只是車外的張少白依舊是堅持要她下車,她也是沒辦法了,只是感覺自己應該再磨蹭一下最好。
最後還是不得不下來了車,站在陽光之下,四處看了一眼,被這刺眼的陽光照着,她原本就很虛弱的身體,更是招架不住了,立刻是雙腿發軟支撐不住了,軟軟的倒向了一旁。
好在,身邊的張少白眼疾手快的,忙是上前扶住了她,擡手摸了摸她的腦袋,這腦袋上怎麼這麼多冷汗啊!
連忙問:“你到底是怎麼了?”
再看了車上一眼,看到剛纔沐初夏做過的位置上放着好幾個藥品的空包裝,立刻是明白了,她這是爲了不和自己結婚居然一次性吃了這麼多的藥品啊!
讓沐初夏靠在了車上,自己彎腰將車內的幾個空着的藥品包裝盒拿了出來,塞到了口袋裡面,立刻是拿出了手機打了救護車的電話後,在路邊等着救護車。
在民政局內的池長宇正和蔣昕捷一起,走到了一個辦結婚證的員工面前,她看到這來者是池長宇之後,立刻是站了起來,滿臉熱情的看着他們。
“我們是來辦結婚證的。”蔣昕捷掩飾不住的開心,在口袋裡面拿出了身份證和戶口簿,再看了身邊的池長宇一眼,問,“怎麼了,你是沒帶東西來?”
池長宇並沒說話,只是在他們之後走進來的一對新人議論着。
“外頭那個暈倒的女人應該是中毒吧!”那個說話的是男人,因爲是急診室的醫生,所以這一看就已經大概是判斷出了她的病情。
“反正我看着蠻可憐的,大概是被迫的吧,有幾個領結婚證的不是開開心心的?我看那個女人是不願意來領取結婚證的。”醫生身旁的女人附和着。
“不過我看到那個男人打電話急救了,應該沒什麼問題吧!”男人笑了笑,其實那個中毒的女人到底會怎麼樣,他怎麼會知道呢?
只是不想在這樣大喜的日子說一些倒黴話吧。
他們的對話完完全全的是落入了池長宇的耳中了,他立刻是站了起來,鬼使神差的,也不知道爲什麼,聽他們說完之後,他就覺得這個女人是沐初夏!
快步走到了那對新人的面前之後,伸手拽住了那個男人的手臂,問:“中毒的那個女人是不是長的還蠻漂亮的,差不多……”
擡起手在自己的耳邊比劃了一下,說,“就到我這裡,頭髮到肩膀下面一點,很瘦的一個女孩子?”
“額?”那對情侶一愣,剛纔只是遠遠的看了一眼,是看到那個女人長得是不錯,也是挺清瘦的,就是到底有多高,他們真的是沒注意!
那對情侶如實回答之後,池長宇立刻是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