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彥博一聽,這又是從樓上掉下去,又是不看醫生的,一聽這心就懸到了嗓子眼,再也坐不住了,立刻是開着車直奔白千虞所居住的小區。
和沐初夏一樣,報了白千虞家的門牌號碼又給保安抄了身份證號碼之後順利的和沐初夏匯合了!
“這就是她家?”張彥博這才見着了沐初夏,就急切的問了起來。
“嗯,是!我敲了好久的門都沒有人理我!”那個鄰居和沐初夏說了幾句之後就離開了,沐初夏再敲門門內依舊沒有聲音。
一個從二樓摔下去的人還能四處走動麼?
張彥博激動的敲着門,這都三年多了,第一次聽到白千虞的消息,他怎麼能按奈得住?
“白千虞,當年是我錯了!我應該主動點,我應該……”張彥博也不知道自己這樣站在一個已婚女人的門外喊着這些話是否合適。
只是,半響都沒有人迴應,回頭看了沐初夏一眼,說,“我們到院子裡面看看。”
說着,他們就繞道了別墅的後面,他跳了好幾次,似乎是看到二樓落地窗後坐着一個女人!
“你看到了麼?”沐初夏越發的緊張,很不能自己跳的不如張彥博那麼高,“她在麼?”
“有一個人在家,不知道是不是她!”張彥博說着就走近了院子的欄杆。
這個小區的物業管理的出色,所以每家每戶的院子也只是用鐵柵欄攔着,想要翻過去簡直是輕而易舉。
“這樣不太好吧!”沐初夏拉住了正要想翻欄杆的張彥博,“我們再敲敲門,要麼我們就在這裡等着,我就不信他們一家人都不回來!”
“我要等到什麼時候,張少白回來了會讓我們進去麼?”張彥博已經耐不住了,一把就推開了沐初夏,差點讓她站不穩摔倒。
三下五除二的就翻過了欄杆,站在欄杆裡面看了院子的大門一眼,那門被一把掛鎖所住,轉而對沐初夏說,“我上去看看是不是白千虞。”
沐初夏連連點頭,看着張彥博的背影走入了別墅。
張彥博上了樓,很快就找到了那個有人的房間,那房間的門半掩着,在門縫裡面他看到了那個女人果真是白千虞!
他立刻是按耐不住自己了,連忙是推門進去了,看着白千虞這幅模樣,簡直是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三四年前,她是個那麼陽光的女孩子,而現在……
蓬頭垢面的,臉上慢是傷,眼眶烏紫的,嘴角也掛着傷,忙時走到了她的面前。
白千虞也是看見了張彥博,立刻是激動了起來,想要站起來離開或是趕走他,可是礙於自己腿部的骨折,站起來之後就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痛的齜牙咧嘴的,但是依舊是忍着沒有叫出了聲。
“你怎麼了?”張彥博看到她這副樣子更是緊張,這應該是腿有了問題吧!之前也聽說她從樓上摔下去卻沒去醫院的事情,難道現在是骨折了?
連忙是將她抱了起來,“不管怎麼樣,先去醫院。”
“你放下我,我……我要是去醫院就不能再回這個家了!”白千虞根本沒有去醫院的打算,使勁的推着張彥博,但是自己的力氣實在是無法撼動她分毫。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想這些做什麼,先去醫院再說!”張彥博也不想由着白千虞胡鬧,抱着她就到了門口,開了門快步找到了在外面等着自己的沐初夏,“快打120。”
“120?”沐初夏一愣,怎麼也想不到這找到白千虞的就要打120這麼嚴重!
但是也是立刻打了。
抱着白千虞在門口等着,120還沒來,張少白就回來了,懷裡還抱着一個如花似玉的女人,看到白千虞被一個陌生男人抱着的時候,冷笑了一聲,走了過去,問:“你是不是打算離婚了?我和你說什麼的,只要你走出家門就離婚。”
Wωω ▲тTkan ▲c ○ “我……”白千虞又在張彥博的懷裡掙扎了起來。
“啪!”
張少白的頭撇過了一邊,但是也是滿臉的微笑,回過了頭,看着剛剛給自己一個耳光的沐初夏,問:“你是池長宇的妻子吧?怎麼和一個潑婦一樣?”
剛纔在張彥博懷裡靠着的林澤雅也是緊張了起來,上下審視了白千虞一眼,目光復雜,也不知道是同情還是什麼!
轉而對張彥博說:“隨便她吧,她不是骨折了麼,等治好了病再說吧!”
“出去了就別回來!”張少白依舊堅持着自己的想法,再問沐初夏,“池長宇對你不錯吧?既然你質疑要帶她走,就走吧!但是……”
嘴角向上揚了揚,再看了張彥博一眼,繼續對沐初夏說,“別讓她再回來了,當初我只是逢場作戲而已,想順着她爸向上爬,沒想到他爸真沒用,沒多久就被雙規了!唉……”
“你別說了!”白千虞幾乎是用哀求的語氣,將頭扭到了另一邊,正好面對着張彥博的懷裡,“我們……”
“好好,等我們白千虞的身體好了,馬上就給你律師信離婚。你別忘了,你這就是出軌,是過錯方!”沐初夏可不怕張少白,怒目等着他。
這時候,救護車也恰巧到了,幾個醫生模樣的拖這一張急救牀下來了,一個醫生問:“是怎麼了?”
“應該是骨折!”張彥博一心一意的只想着能早些將白千虞送到醫院救治,哪裡還會去管張少白說什麼啊!
“還有家暴,麻煩你告訴醫生,我們要求鑑傷。”沐初夏惡狠狠的說完,這話顯然是說給張少白聽的。
“別,別了!”白千虞依舊是回頭,看了張少白,壓低了聲音,問,“我們能不能不離婚?”
“都打算告我了,你還不想離婚?我要和你說幾次,只要你出門就離婚!”張少白似乎絲毫不擔心白千虞會去告自己。
張彥博實在是聽不下去了,幫着醫生將平板車推到了救護車上,冷冰冰的對沐初夏說出了兩個字:“上車!”
“嗯!”沐初夏立刻點了頭,快步上了車。
到了醫院,醫生給白千虞系統的檢查了一下,好在臉上的都只是皮外傷,並不需要處理,過段時間就會自己好轉,最嚴重的就是腿部的骨折吧!
雖然是隻是耽誤了兩三天,但是骨折後因爲要消炎延遲一個禮拜做手術都是正常的,所以需要擔心的只是不要再讓她隨意移動受傷的腿,讓骨折在嚴重點就行了。
看着坐在牀上臉上掛着彩的白千虞,張彥博是格外的心痛,擡手幫她立着頭髮,問:“當初是我不好,我應該勇敢一點……”
“好了,都別說了!”白千虞撇過了頭,伸手拉着被子,硬撐着在牀上躺下了,說,“我想睡覺了,你先回去吧!”
“可是……”張彥博是格外心痛,但是又不知道拿白千虞怎麼辦!伸手將她從牀上拉了起來,厲聲道,“不管你怎麼想的,我也不關你和張少白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我明確的告訴你,我不會讓你回去,這個婚你想離也是要離,不想離也要離!”
“你……”白千虞是一臉的淚痕,依舊是固執的伸手推開了張彥博,固執的說,“我要睡了。”
張彥博也是沒了辦法,只能悻悻的出去!
沐初夏是想着讓他們能有單獨聊天的機會,所以就一直在病房外等着,看見張彥博出來,她立刻就進去了。
“白千虞……”沐初夏看着牀上的她背對着自己躺着,肩膀一聳一聳的,應該是哭了吧!
走到了她的面前,將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輕輕的搖了兩下,剛纔也去問過醫生了,看白千虞的狀況,只需要排隊等手術就行,而且也就是這一兩天的事了!
“初夏……”白千虞立刻是回過了頭,滿臉的淚痕,一下子就扎到了沐初夏的懷裡,緊緊的抱着她,落淚,“你……你怎麼會回來?”
“好了,別哭了,你先告訴我,你是怎麼了?難道你就沒有一點分辨能力了麼?非要和張少白那個禽獸在一起!”沐初夏輕輕的拍着她的後背,小聲說着,“你到底怕什麼,你爸爸到底是怎麼了?”
“我……”白千虞也是知道,張少白哪裡自己是回不去了,而且當初爲了能和張少白在一起,也是和家裡鬧翻了!
眼下自己唯一能依靠的只有沐初夏了吧!
“告訴我,不告訴我,我可不會幫你!”沐初夏想着的自己一定要知道事情的始末,才能真的幫得上白千虞啊!
“好吧,我告訴你!”白千虞擦着眼淚,說,“我們結婚沒多久我就懷孕了,流產之後不能再懷孕,張少白知道之後,就想和我離婚,我不願意!他爲了抱住自己的名聲,就逼着我……”
說道了這裡,白千虞頓了頓,整了整情緒,“我和家裡鬧翻了,結婚的陪嫁是我所有的積蓄,結婚之後我也辭去了工作,我一直想着離婚,可是他隔三差五的打我,打的我一身的傷,根本沒辦法出去找工作。如果離婚,我真的要流落街頭了。”
“他居然這麼對你!”沐初夏聽着簡直是寒心,“就算不想在一起也沒必要動手打人啊!簡直就是禽獸,白千虞,沒關係,你先住到我家來,等你的骨折好了,再去找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