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悅一邊拆文件袋，一邊問：“繼續說吧。”
慕青：“那個小頭目的身份有點特殊，居然還是個吃公家飯的。我查了一下他的底細，這個人呢，倒不是家裡有什麼背景，只是年輕的時候，在特種兵服役過一段時間，後來從軍隊退伍後，因爲立過幾次功，所以很容易就軍轉警，現在他在市公安，卻算是個有點權力的小部長。我不敢跟他硬碰硬，怕打草驚蛇，所以昨天晚上就親自去他家走了一趟，在他書房的一本筆記本上，發現了那些小流氓的電話；除此之外，我託人調取了他這幾個月手機的通訊記錄，比較了一下，我發現，林乾三次接觸這批小流氓的當天，這個男人都用自己的手機，給小流氓打過電話，不僅如此，在打電話之前，每一次，他都會提早接到另一個電話。”
慕青頷首，將身體往前坐了坐，舉着一個提子，看着景悅，道：“那電話的主人我已經查到了，你猜是誰？辜銘！”
景悅那時候，正在看那個慕青所述的軍轉警的警察的資料，她盯着右上角用回形針彆着的穿着警服的男人，眉頭輕輕一蹙，有些心不在焉道：“哪個辜銘？”
慕青一拍大腿，“還有哪個，就是凌城的那個跟班助理啊！他/媽/的，我就知道這事情是那個混蛋在搞鬼！”
慕青發泄了一番不滿後，擡頭見景悅居然沒有和自己同出一氣，而是若有所思盯着腿上的檔案。
慕青瞄了一眼，道：“這個就是那個警察的警籍資料。小悅，怎麼了？聽到是凌城，你都不氣憤嗎？”
是這事情是凌城做的，景悅心中早就猜到了七八分，她並不是不氣憤，而是……
景悅盯着檔案上別的的那張照片，蹙眉，道：“這個人……我在哪裡見過。”
慕青一愣，“你見過？”
那時候，慕青並沒有在意這件事。
反正這個人也是拿錢辦事，真正的幕後黑手是凌城，這個男人怎麼樣，對他們來說，並沒有什麼關係。
所以，見景悅這麼說，慕青只是聳肩，隨口道：“你身居高位，經常出去應酬，那個男人怎麼說也是公安廳一個不大不小的官，說不定是那次你出去吃飯的時候碰到過。”
真的只是這樣嗎？
這一天，慕青離開後，景悅腦子裡依然不停地轉在那個男人的身上。
雖然她一時半會一直沒想起在哪裡見過那個人，可是直覺告訴景悅，這個男人曾經在她記憶深處，佔據着非常重要的一個環節，而絕非是慕青所說的，只是外出應酬是見到過一面。
黃昏的時候，辛童過來，替凌蕭換衣服，景悅現在肚子已經很大了，彎腰不是很方便，就站在牀頭看着。
在辛童脫下凌蕭的上衣時，她的視線很自然就移到了凌蕭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