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童一邊點頭道歉,一邊跟着醫生們將凌蕭送進院內。
十分鐘後,他匆匆從一間急診室走出來,迎上景悅關切的目光,道:“還好,沒什麼大礙,就是喝多了,可能有點酒精中毒。”
景悅聞言,鬆了口氣。
辛童看了眼面前的女人。
她渾身溼漉漉的,眼眶還是紅着,頗爲狼狽。
辛童道:“景小姐,今晚謝謝你。”
景悅起身,“沒什麼事情,我就先走了。”
辛童一愣,忙拉住她,終於忍不住爆發了,“這段時間少爺一直不讓我去找你,我也不好違拗他的意思,再者說這是你們兩人的事情,我恐怕多說也無益。可是景小姐,我真的不明白!爲什麼爲什麼爲什麼!你到底是爲什麼要這樣!”
辛童一邊說,一邊想到自家少爺這段時間遭的罪,便越發覺得心酸,說着說着,自己倒是先忍不住紅了眼眶。
他抽了抽鼻子,嗚嗚咽咽道:“景小姐,你明明就是心裡有我們少爺的,爲什麼要一次次把他推開,你看到他有多難受多傷心了麼?我們少爺從來沒有對其他女人這麼樣過,他是真的愛上你了,你怎麼可以這麼一次次傷他的心。”
景悅垂眸盯着一旁的角落,“辛童,你相信我嗎?”
辛童點頭,“我信啊,我怎麼不信你!”
景悅:“既然你信我,那你就該明白,我這麼做,都是爲了他好。”
辛童激動道:“可是他不好!他一點都不好!他現在糟到不能再糟糕了!他愛你,他要的是你的愛!”
“愛有什麼用!”景悅脫口而出,“愛能做什麼你告訴我?!愛就要我看着他眼睜睜受罪嗎?還是愛就能改變已經發生的事實?!”
辛童不料景悅突然激動起來,他張了張嘴,有些瞠目結舌,“景小姐,你這是什麼意思?”
景悅一想到凌蕭車裡最後那抹表情,又是眼眶一酸。
她做了個深呼吸,逼退了眼裡的淚水,道:“好了,就這樣吧,我先走了。”
她說完,毫不留戀,轉頭就離開。
辛童下意識開口叫住她。
景悅腳步微微一頓,輕聲道:“辛童,看好他,不好再讓他受傷了。還有,你若是真的爲了他好。那麼。讓他忘了我吧。”
她說話的聲音越來越輕,到最後幾乎是耳語,也不知道是說給辛童聽還是說給自己聽。
辛童望着消失在急診大廳的女人,低頭看着眼手中的透明雨傘,一臉的憂傷。
翌日下午一點,天琊投資。
作爲整個天琊投資上下全體員工都知曉的、被他們總裁先生捧在手掌心的女人,在消失近兩個月後,終於再次出現。
大家都以爲這個女人是過完了春節長假繼續來天琊上班,孰料這居然是他們最後一次看到這張臉孔。
景悅身份特殊,在天琊雖無正式工作崗位,可是職權與副總裁同級。是以一路上景悅順利就到了冷唯爵總裁室門口,沒有一個人敢攔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