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蕭突然上前,一把抓住了景悅的手腕,又猛然一個轉身,將景悅困在面前的吧檯與他中間。
他喝多了,手上力量控制不住,捏的景悅生疼。景悅後背撞上吧檯,紅酒瞬間浸溼了她的後背。
她剛剛擡頭,就撞進了凌蕭憤怒的黑眸。
凌蕭低頭看着她,“別鬧?你以爲我只是鬧着玩的麼?你是不是覺得,這一切都是一場隨隨便便的遊戲?!”
他手上的力道隨着他的話語,一點點加大。
很痛,可是景悅卻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她將手從男人強有力的手腕中強行抽出,“不管是不是遊戲,這一切都已經結束了。你要做的是凌蕭!”
凌蕭:“一切都結束了,那你還來這裡做什麼?假情假意來做好人?還是想要欲拒還迎繼續吊着我?還是來看看我死了沒有!”
殘忍刻薄的話從這個從來對她溫柔的男人口中吐出。
被心愛的女人一次次狠命傷透心,他如同一頭受傷的雄獅,愛與恨交織,歇斯底里的開始發狂。
景悅一直壓抑着的心緒開始崩潰,臉上沉靜的面具也被撕裂了一個口子,她擡高了聲音,道:“隨便你怎麼想,現在立刻跟我離開這裡,我要你馬上回去!”
她說着,一把拉起凌蕭的手要拖他離開。
凌蕭一把甩開她的手。
景悅踉蹌着後退了幾步,撞在了沙發背上。
凌蕭:“你以爲你是誰?又有什麼資格來命令我?”
凌蕭轉過身,拿起吧檯上半瓶紅酒,仰頭喝了一口,復又沉聲道:“滾出去。”
景悅望着他冷漠森然的背影,一咬牙,上前去,拿起他腳下的酒瓶子就開始砸!
呯!
呯!
呯!
一個。
兩個。
三個。
四個。
一個個酒瓶子從她手中擲出,全部砸向了一旁的牆壁。
紅酒灑滿了大半面牆壁,流的滿地都是。
名貴的紅酒頃刻成了破碎的廢玻璃碎片,堆積在牆角,成了一堆一無是處。
像極了他們之間的愛情。
人心被壓抑到極限,總是要宣泄與釋放的。
凌蕭因爲憤懣而借酒消愁,而此刻的景悅,心裡那根弦也幾乎要崩斷。
她砸完了整個包間所有的酒瓶,連着吧檯後襬放的幾瓶酒也全部砸完。
然後,她轉過頭,一言不發走到那個男人面前,去拿他手中的最後一個酒瓶子。
凌蕭擡手讓開,景悅卻不依不饒,一把拉住他的胳膊,去夠那個酒瓶。
兩人在酒氣瀰漫的包間裡推搡着,誰也不肯讓着誰。
凌蕭力氣自然不是景悅能堪比的,可是她卻不管不顧,任由凌蕭一次次捏紅她的手,一次次推開她,固執地上去搶那個酒瓶子。
凌蕭喝多了有些站不穩,這麼推搡着,腳踩到落到地上的開酒器,一個沒站穩,就整個仰頭栽倒!
他倒下的時候一隻手還握着景悅的手腕,兩人就這麼一起倒了下去!
景悅眼疾手快一把將手從他手掌中抽出,雙手緊緊抱着了他的脖頸,圈上他的後腦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