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唯爵也沒有再強求。
景悅給三個人各倒了一杯檸檬水,晏非將蛋糕放在餐桌上,有模有樣還在蛋糕上插上了28歲的蠟燭。
他點燃蠟燭,將一張卡片遞給冷唯爵,衝着坐在一旁的冷唯爵道:“冷少爺,蛋糕店的老闆說,他們店的生日許願卡特別靈。把生日願望寫在卡片上,然後放在臥室牀頭櫃裡,願望就一定會實現。”
冷唯爵嗤之以鼻,將頭轉到了一邊。
晏非:“冷少爺,您就是當哄我這個老人開心吧。這麼多年晏叔看着你一點點長大成人,也沒見你過過一個像樣的生日。”
晏非說着,又將一支筆遞到了冷唯爵面前。
冷唯爵轉眸看了眼笑意融融的晏非,最後還是長吁了一口氣,拿起筆。
他的筆尖在半空微微一頓,便立刻龍飛鳳舞地起筆,在那張小卡片上快速寫下一串話。
冷唯爵將筆往一旁一扔,“這樣行了麼?”
晏非點頭,“冷少爺,吹蠟燭吧。”
吹了蠟燭,三個人都沒吃多少蛋糕,只是簡單走了個流程。
冷唯爵放在書房的工作電話響了,他便起身去接電話。
晏非看了眼虛掩的書房門,轉身走入了廚房。
景悅:“晏叔,您這是什麼意思?”
晏非沒有回答,轉而道:“景小姐,今天是冷總生日,您不給他準備禮物嗎?”
景悅:“我不知道,也沒準備。”
晏非:“現在準備,也來得及。”
景悅:“他不需要我的禮物。”
晏非:“景小姐,就當是晏叔求你了。”
景悅不再含糊,開門見山道:“晏叔,你這麼做,是想要把我和他湊一起?”
晏非:“我知道,冷總之前對您做過一些事情,可是——”
景悅打斷他的話,“晏叔既然知道,那就該明白,這是多此一舉。他從頭到尾只是利用我,而我也不可能原諒他對我做過的一切。”
晏非臉上笑容緩了緩,“冷總已經利用完你,那麼景小姐,你有沒有想過,他爲什麼要會留你在身邊?”
景悅平靜凝視面前的老人,不語。
晏非嘆息,“這次去香港,冷總特地到醫院打了耳洞戴上了那枚耳釘。這些日子,我時常看到他拿着另一枚藍水晶耳釘坐着發呆。景小姐,冷總雖然曾經對你做了些過分的事情,但是他也有他的苦衷。有些事情,得用心去看,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晏叔老了,也看着你們一路過來,你是個聰明人,自己主意也正,話我就說到這裡了。”
景悅表情不變,輕闔下眼瞼,沉默不語。
晏非說完這段話,也沒再多滯留,和冷唯爵打了聲招呼,就匆匆離開了公寓。
晚上七點,景悅和冷唯爵對坐在餐廳吃晚飯。
景悅沒什麼心思做太複雜的菜式,加上冷唯爵還病着,一人一碗雲吞麪,又配了三道清單的小菜,就這麼吃晚餐,也算是給冷唯爵過完了生日。
晚上十一點,景悅洗完澡,獨自站在客廳巨大的落地窗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