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
景悅對這個字比一般人都要敏感。
因爲她的母親就是從事這項工作的。
很小的時候,徐玲玲就帶男人回過筒子樓,景悅懵懂時期開始,就看到過母親與各種男人發生關係。
在之後,她在酒吧去找徐玲玲時,也差點被人強暴。
對於景悅來說,性,它骯髒而粗陋,暴力而陰暗,並隨時能勾起太多她童年最不堪的記憶,讓她回憶起自己那位不堪的母親。
景悅憎惡它,排斥它,甚至是恐懼它。
冷唯爵並不知道三年前他將她從那個酒吧包間救出來時,景悅有多麼感激他。
所以冷唯爵也永遠不會知道,光憑藉這點,景悅爲了他,是可是放棄一切權利的,包括她的愛情。
三年前,冷唯爵曾經親手將景悅從她最憎惡的東西里拯救出。
而他最後,也親手將她推入了這片陰翳與骯髒。
那天那晚,景悅生日發生在s市最昂貴公寓裡的那一幕,是景悅的噩夢,她無法忘記,也無法原諒。
黑色疾馳的奔馳轎車,不斷向後掠去的風景。
景悅目光從車窗外收回,同時也收回腦海裡三年來她與這個男人之間種種的糾纏。
景悅開口:“你帶我去哪裡?”
前方,紅燈。
冷唯爵一腳急剎車,他心中的熊熊烈火依然還在燃燒,即便是窗外凜冽的寒風,都無法撲滅。
他轉頭,右手穿過景悅的脖頸,一把將她勾到自己身旁。
景悅身體跟着他手臂的力道朝他靠去,鼻尖撞上了他的鼻樑骨。
冷唯爵近距離冷眼看着她,“我什麼時候說過,你可以和他在一起?”
景悅面無表情與他對視,“我和誰在一起,你管得着麼?”
冷唯爵黑眸沉邃,二話不說就再次強吻她,用實際行動告訴她,他非但管得着,還管定了。
景悅蹙眉,她推不開他的胸膛,急怒之下,張口就對着他的薄脣咬了一口。
冷唯爵恍若未知,肆意狂亂的繼續吻她,一直到面前的女人終於不再反抗,他粗暴的吻才變得溫柔平靜了些。
前方的紅燈早已變成綠燈,後面的汽車喇叭聲響成一片,冷唯爵卻恍若未聞。
他們之間,還要這樣糾纏多久?
到底什麼時候才能結束?
景悅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悲哀和絕望。
持久漫長的吻後,冷唯爵終於鬆開景悅。
景悅一直冷漠的表情終於多了幾分情緒,她望着冷唯爵,眉宇略帶痛苦,她道:“冷唯爵,我們結束了!結束了,it’!”
她越說越激動,聲音也變得大聲起來,“你到底還想怎麼樣?!你給我的錢我都已經還給你,三年了,我一直乖乖聽話做你豢養的寵物,還不夠麼?!”
冷唯爵大吼:“不夠!你是我的人,這輩子也別想從我手裡逃走!”
前方的紅燈跳成綠燈,又回到紅燈,寶馬車內的氣氛變得越發糟糕。
景悅:“你到底要什麼?你不愛我,你有陳梓涵,你爲什麼一定要這樣?爲什麼?!爲什麼你就是不肯放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