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跟我去個地方。”湛一凡倒是解釋了一下,然後便帶着薄荷走進一個大廈,薄荷擡頭,這個大廈位處江邊,壩上有各種咖啡廳和廣場,面前車輛絡繹不絕,絕對是雲海市的黃金地段。而且此刻大廈裡來來往往都是人,氣勢磅礴的大廳,奢華的現代裝修風格。
“湛先生。”一箇中年男子走了過來,一遍樂呵呵的笑着一邊和湛一凡握手,眼神也輕悠悠的落在薄荷的臉上,看到薄荷身上的衣服頓時眼神便有些曖昧的在二人之間來來回回。
薄荷已經在進門的時候就將湛一凡的墨鏡奪了過來自己架在臉上,她保不住這裡有人認識她,她可不想引起任何的流言蜚語。可是她現在有點兒後悔跟進來,因爲這個中年男人的眼神讓她很不舒服。
“李先生。”湛一凡冷冷的道,很快就把李先生的眼神從曖昧中拉了回來,職業素質讓李先生很快恢復常態,既然湛一凡沒有要介紹身邊那女子的意思,他也不必詢問了。
“湛先生我們這邊請。”李先生帶着湛一凡和薄荷到了一樓偏角的咖啡廳,應該是大廈公司直屬的休閒屋,有不少談生意的痕跡。
李先生帶着湛一凡和薄荷到了一個比較明亮也比較安靜的地方坐下,在坐下之前湛一凡先拉開椅子看向薄荷,薄荷頓了頓看向湛一凡,他的習慣性動作都說明他真的完完全全就是一個紳士……讓薄荷感嘆,果真是從英國回來的!薄荷很少享受這樣的待遇,所以也不推假優雅的便走了過去坐下。
待薄荷坐下湛一凡才自己在薄荷旁邊的沙發坐下來。
李先生用讚賞的目光瞅着湛一凡,又再次用曖昧的目光在薄荷和湛一凡之間來來回回,如果說這兩個人什麼關係也沒有,打死他也不相信!
“咳,湛先生和這位……小姐想喝些什麼?”
薄荷微微的蹙了蹙眉頭,其實她很反感別人叫她‘小姐’二字!也許是因爲檢察官做久了,那方面的案子也接觸了不少,總是不小心想跑邊。不過,她從小的教育也算比較良好,什麼表情都沒出現在臉上。
“白開水。”薄荷最近爲了自己的胃在努力的戒咖啡,而且她發現自己不喝咖啡睡眠質量也比從前好了許多,所以她叫了白開水。
湛一凡蹙了蹙眉:“拿鐵。”
待水和咖啡都上上來,薄荷就捧着自己的白開水事不關己的埋着頭喝自己的,而湛一凡和李先生開始談他們的事情。薄荷雖然無心卻還是無意的聽到一些訊息,他們談的竟然是這座大廈!湛一凡似乎有意買下這座大廈,薄荷這才驚覺,湛一凡難道很有錢嗎?比薄家……還要有很多很多的錢?
其實薄荷也不覺得薄家有錢。至少目前是如此,薄家的經濟已經岌岌可危了。薄家有的,只不過是依靠許多年而支持下來的名門軀殼,薄荷不曾知道它的實力是否同樣的雄厚。
從大廈出來,薄荷和湛一凡回到車裡,湛一凡升起車篷,薄荷才問湛一凡:“你要買剛剛那座大廈?”
湛一凡扭頭看向薄荷神色未變只是點了點頭:“湛氏國際正在進軍中國,中國的總部設立點,雲海市便是不二的選擇了。”
薄荷頓了頓,不二的選擇……是因爲她?她不敢那麼自戀,雲海市的確是中國目前最大的經濟城市之一,這裡繁華、時尚而又享譽國際,街上到處都行走着外國人,幾乎成了外國文化和中國文化的一個融合之地。
“午飯想吃什麼?”湛一凡看着薄荷問便啓動了車子。
“隨便吧。”薄荷對什麼都是沒胃口的。
“雲海市你比我熟悉。”湛一凡幾乎沒來過雲海市,而他現在急切的需要融入這裡,薄荷無疑成了他的導向。
薄荷望了望窗外想起一個地方:“其實……我也很少在逛街,所以並不清楚哪些地方的食物特別的好,不過……我倒是知道有個地方,那裡做的粥特別好吃,雖然有點貴,但是的確讓我一直難忘。如果你覺得午飯吃粥也可以……不如我們去那裡?”薄荷現在胃口,彷彿只對粥比較感興趣。
湛一凡握着方向盤直線前行,側面對着薄荷,眼睛直視前方:“知道路線嗎?”
薄荷自己也開車,她每天都驅車上班,雖然她很少逛街,可是對於雲海市的路線卻是清清楚楚的。不一會兒便到了她說的粥屋,一個比較獨立的兩層小洋樓,掛着不太大的招牌,名字很溫馨,叫做‘媽媽粥’。
其實,這個地方還是容子華帶薄荷來過的。有一次他們兩個人同時追查一個案子,下午薄荷突然覺得有些餓,容子華便帶她過來這裡,說是他媽媽也比較喜歡這兒,於是薄荷和容子華就在這裡坐了一下午,雖然是討論案子比較多,可是那對薄荷卻是一個比較特殊的記憶。
薄荷帶湛一凡來這裡也沒有別的意思,她是真的覺得這裡的粥比較好吃,和容子華並無關係。她既然已經決定了要走出薄煙和容子華的感情,既然要退出,她必定會退得乾乾淨淨。而且現在的她已經不再是原來那個自己了,她要應付許許多多的事,爸爸媽媽,關係越來越疏遠的薄煙,甚至眼前這個猜不透看不明白也許會和自己結婚的湛一凡。
在窗邊的位置坐下,薄荷要了一份兒皮蛋瘦肉粥,湛一凡要了一份兒香菇雞肉粥,然後點了幾個小菜。這裡的菜品和粥的確都比別的粥點要貴許多,可是並不影響生意,只不過十一點,卻已經坐落了不少人。
等飯的空隙,薄荷雙手交疊的支着自己的下巴看着對面的湛一凡,湛一凡感覺到她的視線便也擡頭望來,學着她的動作雙手交疊的支着下巴,勾了勾脣:“正常約會,都該幹些什麼?”
薄荷蹙眉,她是要問他問題的,現在不是討論約會的問題!
於是薄荷並未回答他,而是問道:“爲什麼我爸爸媽媽說你們湛家希望儘快舉行婚禮?爲什麼我全然不知……竟然還要舉行兩次婚禮!?而且……我們纔剛開始知道彼此的……關係,難道立刻就要舉行婚禮嗎?”
薄荷問問題的時候,一雙眉緊緊的蹙着,心底的不快此刻也清楚的寫在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