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荷望着湛一凡深邃的雙眸,腦海裡只重複回播這那一句‘這個世界我只對你熱忱來着’。
其實多普通的一句話啊,那麼簡單的字那麼簡單的詞語組成的一句話,可是薄荷聽着就是動心動情,圈着他的脖子再也情難自禁的主動吻上他的脣,伸出自己的丁香小舌闖入他的脣齒內,第一次如此主動的舌吻讓湛一凡先是有些愕然,不過很快就適應了薄荷的熱情,也樂於享受她難得的主動纏綿。
薄荷推着湛一凡在浴缸裡坐下,自己坐在他的腿上,伸手散開自己頭上的千絲萬縷,落在潔白的肌膚上風情萬種。
低頭沉迷如醉的又吻了吻湛一凡的脣,咬了咬他堅硬的下巴,薄荷難得主動的道:“今晚……是我們真正的洞房花燭夜,我上你下!”
湛一凡雙眸沉如大海,握住薄荷盈盈一握的小腰,勾脣一笑:“我期待你的表現。”
薄荷的表現……實在不怎麼樣。
雖說她很想給湛一凡一個特別的記憶,或者說自己難得主動讓他開心舒服一下,但只不過剛剛開始她就已經皺着眉趴在他身上沒力氣了。這樣的姿勢,shen的她實在招架不住。雖然憑着自己的堅韌勉強可以堅持一下,但是不到兩分鐘薄荷便開始罷工,還喊着:“這事兒不是人乾的……我的腰要斷了……要斷了啊……”
湛一凡是個疼老婆的好男人,老婆有難,他當然會出手相助,可是這相助的條件卻是:“叫我老公,然後求我,我就幫你!”
薄荷原本想拋個白眼兒自己起來走了算了,反正她正不舒服,反正她是女子,出爾反爾非常正常。但湛一凡掐着她的腰又不讓她起來,還故意動了兩下,薄荷又氣又惱又羞,也被逗得有些情難自禁。
“老公……幫幫我……”薄荷投降,低聲的附在湛一凡的耳邊呢喃。心裡嘆息,自己幹什麼要自找苦吃呢?女上男下,不是什麼好姿勢。
薄荷咬着脣,紅霞滿飛,身軀就握在手中,這般勾人摸樣湛一凡哪裡還忍得住?隨即便出了力:“老婆,老公幫你……哼……”說完就真的幫了起來。所謂的幫忙也並未改變姿勢,只是出了力,薄荷那半個小時着實的被折騰的夠嗆,以至於洗了澡回到房間死也不肯爬起來穿衣服了。
湛一凡拿起籃子裡的衣服看了下,粉色的薄紗情趣內衣,果然是重口味的。算了,以後有的是機會,當下哄好他老婆再來兩次纔是硬道理。
薄荷哪裡折騰的過湛一凡,原本不情不願不想,可是被湛一凡不知道哪裡學來的技巧一勾弄就再次軟在他的懷裡幾乎化成了一池春水。湛一凡前戲得逞,還怕沒有後戲?再次勇猛前進,又足足折騰了薄荷四十分鐘。周而復始,薄荷總共被湛一凡折騰了四次,要不是薄荷哭着耍賴說湛一凡再來她明天就去醇兒那裡,嚇得湛一凡再也不敢逗她,不然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停得下來。
薄氏真的累了,就想趴在湛一凡懷裡睡覺。今天白天被折騰的夠嗆,現在又被折騰的夠嗆,她要是不耍賴精力過人的湛一凡才不會輕易的放過自己。所以聰明的薄荷也算是暫時逃過一劫,雖然兩個人在牀上是真的……該死的契合!
不過因爲兩個人逃出宴會的時間很早,所以現在也才十點而已。還是湛夫人早就知道這兩個孩子必定需要時間戰鬥更需要休息,所以故意將時間給他們準備的那麼充實,兩個人怎麼着也能睡個好覺了。
薄荷睡着前才迷迷糊糊的想到一個問題,他和湛一凡從一開始到現在都沒用過小雨傘,第一次那是幸運,第二次那是安全期,後面也都是安全期,可今天已經過了安全期了啊,所以他倆是不是該商量一下這個事?是準備要孩子呢?還是讓他戴戴小雨傘?薄荷覺得這個問題,還是醒來再問吧,她先睡,因爲她真的太困了……
湛一凡則抱着薄荷便香沉的睡去,似乎是丁點兒也沒考慮到小雨傘的事情。
這廂的兩個人愛到極致的累了便抱在一起睡覺,那廂洛以爲卻正是呼天天不應呼地地不靈。洛因爲散場就去林家了沒時間管這個花花蝴蝶一般美麗的雙胞胎妹妹或許正被某個男人纏着的事情,於是可憐的洛以爲還沒來得及走就被有些微醺的有力給堵在了停車場。
“你放開我,放開!”洛以爲一邊捶打着有力緊拽自己手腕的大手,一邊不肯跟着他繼續前行的拖着自己的腳步。
有力猛的頓步,回頭對上洛以爲那雙狐媚子似的眼睛:“再掙扎,我就把你扛着走。”
洛以爲纔不聽威脅,她覺得自己要乖乖的跟着他走纔是最危險的!正好餘光瞟到路過的宋輕語,洛以爲立即跳了起來大喊:“伯母,救命啊。伯母……唔……”洛以爲驚恐的瞪大雙眼,玲瓏有致的身子被有力從後一把捉在懷裡死死的按住,更可惡的他竟然捂住她的嘴!
“放……唔……”洛以爲想說話,可是他捂的好緊,洛以爲呼吸都很困難更何況再喊聲‘伯母’。
宋輕語環視了一下停車場,看向自己身旁的西蒙道:“聽見有人叫我嗎?”
西蒙也左下四望,從他的角度往來剛剛好能對上這個角落裡的洛以爲和有力。洛以爲頓時眼毛星光期盼的望着西蒙,只希望那個看起來青春盪漾的少年能幫幫自己啊!
西蒙原本也是要提醒宋輕語的,可是還未開口就收到有力那威脅寒冷的視線,於是被有力、李泊亞二人威脅整怕了的清純少年西蒙愣是一個字的真相也不敢說。
“可能是我聽錯了吧,還以爲是以爲那丫頭的呼救聲呢……哎喲都忘了給她大紅包了,改明天一定補一個大的……走吧西蒙,我們開車去接老爺……”宋輕語沒再聽到洛以爲的聲音只以爲是自己的幻聽而已,嘀咕一陣還是上了車。
“是,是……是夫人……”西蒙汗涔涔的摸了一把額頭上的虛汗趕緊也坐進車裡,有力是個泡妞高手,希望那美麗的伴娘小姐能享受他泡妞時的浪漫啊,可是他看那小姐怎麼一副不情願的樣子呢?以往每個女人不都是自己就往有力身上貼嗎?西蒙迷惑了。
洛以爲才迷惑了,這都是些什麼人啊!明明就看到自己被頭色狼威脅綁架竟然能視若無睹!?
有力看着西蒙載着湛夫人離開得意的在洛以爲耳邊便是冷哼:“忘了告訴你,我和西蒙本來就是一夥的,你以爲他看到我們這樣抱着,能多管閒事嗎?”
洛以爲氣上心頭,這個死色狼,她詛咒他陽痿早泄,早瀉陽痿!他真的以爲她就這麼背束手就擒了嗎?那他就錯了!兔子急了還會咬人呢,更何況她洛以爲這個天生就被人稱爲‘狐狸精’長相的美女?擡起腳,狠心的便向腳背跺去,嚐嚐她尖尖長長細細的靴子的味道吧!還有捂着她的嘴,那她就用力的咬咬咬,咬死你!
“啊——噢——”有力只覺得腳背一陣尖銳的疾痛,手心撕裂的一扯,懷裡一空洛以爲便溜了出去。
“死色狼,讓你輕薄我,讓你威脅我——去死吧去死吧——”洛以爲難得處於上風,掄起手裡的皮包便向有力身上砸去。有力一眯眼,捉住洛以爲的手腕向自己懷裡再次一拽:“女人,夠了!”
洛以爲被再次扯到了有力的懷裡自己也是神情一震,他怎麼能反映的這麼快?
忍着腳上的劇痛,有力臉上的神情變得更加冷酷起來:“就憑你這撓癢癢的力氣你以爲就能把我打傷?你太小看我了!”
洛以爲只覺得手腕比剛剛拽着走的時候要痛多了,頓時才察覺到這個男人似乎動了真格,心情有些忐忑。
“你……你究竟要怎樣?我告訴你,富貴不能淫,平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我……我是不可能屈服在你胯下的!我對你這個外國人沒興趣,我對一夜情沒興趣!”
她以爲他這種男人究竟怎麼想她不知道嗎?吃完了抹抹嘴就走,只對她的身體對她的臉感興趣,對她的人?呵,管你是誰,只要好看身材好都是男人的理想對象!她好歹也是個身經百戰的美女,男人想要什麼她都知道。要不是她的防守堅固,早幾百年也許貞節就不在了,正是因爲一直堅守,所以在遇到有力這種對女人淫慾很強的男人,她見到必須躲,必須閃,不然她貞節……?還有嗎?
有力眸子一眯,本以爲這個美女只是有些倔,不肯承認其實看到他這種男人也很想擁抱而已,可是現在聽見洛以爲的這一席話洛以爲不得不改變一下態度,身子一轉將洛以爲給推到了牆上,自己手臂一撐將她順利的圈在堅實的懷抱與牆壁之間。
“哦?爲什麼對我沒興趣?我有說我只和你一夜情嗎?”這樣可口的美女,實在適合發展成爲長期牀伴,一夜情太浪費了。不過她看起來不像是能用錢打發安慰的,也許要用點兒心……但是遇上這樣的極品美人兒,用點兒心似乎也沒什麼關係。
洛以爲自然聽出有力那赤裸裸話中話,臉不由自主的變得更加紅了起來。倒不是因爲害羞,而是因爲羞憤啊,憤怒啊!
“沒興趣就是沒興趣!你不是我的型!你不用把時間浪費在我身上了!”
“那什麼樣的纔是你的型?李泊亞嗎?我看剛剛你在他懷裡,很開心嘛!”有力自己也沒發現他此刻的腔調是多麼的彆扭和酸溜溜。
李泊亞?洛以爲猶豫了一下,是剛剛那個溫柔帥哥?是不是可以拿來利用下?
“對!他就是比你好!他不會像你這樣上來就動手動腳,不會像你一樣用色咪咪的眼睛看着我!”
“他那纔是僞君子!我這是直接!你該慶幸你遇到的是我這樣的男人,而不是他那樣指不定什麼時候就對你身處魔抓的混蛋!”有力一聲低吼,吼完自己卻愣了,他這是怎麼了?因爲一個女人情緒失控?還因爲一個女人在背後對自己的兄弟頗加微詞?
洛以爲也是一怔,他吼什麼吼啊……多恐怖啊……他不知道他兇起來,那個表情真的能吃人嗎?那張臉,本來就冷的要死,現在又兇得要死,是怎麼樣?把她真的當成他能隨便就大吼和兇的女人嗎?
“你管我!”洛以爲也是氣上心頭,從昨天遇到他開始她究竟被吃了豆腐他清楚!洛以爲狠狠的瞪着他,既然他表現的那麼直接,那她也就的撂下狠話:“反正你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有力的臉上閃過一抹笑意:“我沒讓你喜歡……”
洛以爲握緊拳頭再也無法忍受的便是一聲大吼:“不喜歡你還想讓我跟着你走!?你是有多混蛋啊?我告訴你,我們中國女人和你在外國遇到的那些女人不一樣!你別畜生的以爲,我們能和你們男人一樣只用下半身思考事情!那是下作,那是畜生的行爲!我們要的,你給不起,就別他媽的來沾惹!聽到了嗎?”
有力看着這樣生氣的洛以爲頓時揪緊眉頭緊抿着脣,再也說不出一個字來,臉上的那一抹笑意也再次不見,只剩下冰刀般的冷硬。
他原本以爲,這個沒腦子的花瓶女醫生……真的就只是個花瓶而已。可是現在,看來她真的是個會咬人的兔子!
洛以爲氣哼哼的吼完心裡總算是舒坦了些,她以爲自己給這個叫做有力的男人的警告已經夠了,於是御姐範兒的一個轉身撥了撥自己的棕色大波浪邁開長腿便要瀟灑離去。
身後的有力則冷酷而又悠長的嘆了只一口氣:“女人真彆扭……一句話,不就是要感情才上牀嗎?特別是中國女人……咋就這麼矯情呢?喂,前面那女人,既然你不肯屈服在我胯下,那我承認我願意屈服在你裙下好了,你先跟我走,來……”說着有力長腿兩邁便行了過去,洛以爲一聲無力的尖叫他便已經彎腰將她給甩上了肩。既然拉着不肯走,那扛着走好了,這是有力的定律。
洛以爲呆了愣了傻了,她究竟是遇見了一條多麼執著的色狼?
*
翌日,牀頭上的手機同時‘嗡嗡嗡’震響吵醒新婚的二人。
薄荷蹙眉,眼睛都睜不開,縮了縮身子不耐煩的往湛一凡懷裡鑽去。湛一凡半起身子,先是立即一手拿起牀頭上兩個同時震動的手機,然後才小心翼翼的將薄荷躺在自己臂彎裡的腦袋輕放在枕頭上。握着兩個手機下牀光着腳走到偏廳湛一凡才低頭看手裡躺着的兩個手機,薄荷的手機來電顯示是洛以爲,而自己的手機來電顯示是有力。
湛一凡輕挑眉梢,這兩個人怎麼會同時打來電話?
在炕上坐下來,湛一凡同時按下兩個手機的接聽鍵,剛剛放到耳邊還未開口說話,裡面的二人則同時傳來聲音。
“薄荷,救我……”
“Boss,和女人怎麼培養感情啊?”
湛一凡斂眉,那邊兩個人卻似乎都安靜了一下,然後‘啪嗒’一聲響兩邊同時掛了。湛一凡的眉已經緊緊的蹙在一起,這兩個人難道在一起?
拿着電話回到臥室,薄荷還窩在被子呼呼大睡,時間卻已經是早上九點,原來他們睡了這麼久?
湛一凡哧溜的鑽進被窩裡,一把將薄荷的滑膩赤裸的身子攬進自己的懷裡,熱氣呼呼的灑在她的耳邊便開始騷擾起還在夢裡的薄荷:“寶寶,早安……快醒醒……我們該起牀啦。”
“湛一凡……你再叫我寶寶……就去死……”薄荷凝眉,他怎麼就那麼噁心肉麻呢?都能把她一個激靈從夢裡給肉麻醒了。
“我知道了,寶寶。”
薄荷睜開眼睛還未出口訓夫自己的嘴就先被堵了個嚴實。
“唔……”薄荷擰眉,湛一凡身子一翻將薄荷壓在身下,薄荷漸漸的溫順下來,在湛一凡的逗弄下很快便嬌喘吁吁了起來:“不,不行……早上……”
“沒關係……這是我們的蜜月……”
“唔……和你說個事兒……那啥……tao套……”薄荷擰眉,他什麼時候技巧這麼好了?
“等一下……是不是要受孕懷寶寶呢?”薄荷喘了口氣,還是藉着空擋看着湛一凡問。
湛一凡的手和嘴都是一頓,擡頭看薄荷:“是不是太早了?我這纔剛和你過上夫妻生活呢……”雖然他也的確該要個孩子了,但是一想到這麼早就要有個毛孩子擠進他們剛開始的婚姻生活他就忍不住的蹙眉。
“那這裡又沒有那啥,我們是不是就不做了今天……?”她也擔心昨晚,雖然剛剛過了安全期受孕率也不高,可是以免萬一,她還是有些擔心的。
湛一凡猶豫了一下,還是低頭吻了下來:“這事兒順其自然吧。地球毀滅也阻止不了我現在想要你。啊……寶寶,你好迷人……”
“湛一凡,你能給我閉嘴麼……”
薄荷想起電話的事情已經是兩個小時後兩個人洗漱乾淨並且已經坐在回湛家的車上的時候了。
薄荷看着窗外的風景,看着即將拆除的天湖度假村幽幽的嘆了口氣:“這麼好的地方,真的就要拆了嗎?”
湛一凡的表情有些冷:“嗯,馬上就要動土了,天湖度假村……將會從這個世界上從此消失。”
薄荷撐着腦袋看着窗外的風景,她知道湛一凡是商人,這裡該修建度假村還是歡樂城他比自己更清楚,雖然心裡捨不得,卻還是輕輕的說了一聲‘再見’。至少,她還是在這裡留下了人生裡最重要的記憶之一。
出了天湖度假村,拿着手機薄荷才大夢初醒般的‘啊’了一聲,然後低頭一邊翻開電話記錄一邊問湛一凡:“早上誰給我打電話了嗎?”
開着車的湛一凡淡淡的道:“唔,洛以爲打的電話,向你求救。”
“求救?”薄荷聽了這個詞心裡頓時有些不安,立即翻出號碼來撥給洛以爲,響了近十次才被接起,只聽得洛以爲有氣無力的:“喂……”了一聲,薄荷心裡更是一個咯噔。
“以爲,你沒事兒吧?你早上打電話的時候不是我接的,現在你在哪兒啊?你是不是遇到什麼事兒了?怎麼一凡說你在求救呢?”
洛以爲抽搭了兩下,哀怨漸漸傳來:“來道雷劈死我吧……”她現在是有苦說不出,比吃了黃連的啞巴還要苦啊!
薄荷輕輕的鬆了口氣,她以爲能說出這句話的洛以爲也沒出什麼大問題,頓時心也落了半個。可是薄荷這次錯了,洛以爲不僅出了問題,而且是出了一個很大的問題!
原來昨晚有力將她擄到了市郊的別墅,而她在路上就不爭氣的先睡着了。
所幸的是有力這個色狼還算是有些良知的,昨晚並沒有動她。但是洛以爲早上起來卻發現有力竟然在給她做早飯,洛以爲覺得這事兒簡直是非常的詭異,於是就想給薄荷打電話求救。沒想到電話還沒打出去就被有力給發現了。洛以爲苦啊,但是又恨自己昨晚竟然能在他車上睡着,現在在這裡純屬自己活該,人品不好,運氣比遇見天上下硫酸還要好。不過這個男人圍着圍裙的樣子倒有些讓她意外的感覺溫馨。而這有力也沒再爲難她,洛以爲藉口上廁所拿着電話便打給了薄荷,誰知道剛剛接通,電話那端就疑似傳來有力的聲音。洛以爲當時腦海裡一片空白只意識到,這色狼也打電話求救?而且還貌似是問……和女人怎麼培養感情?
洛以爲那個囧,立即切了電話,自己坐在馬桶上囧的不肯出去了。
直到有力的聲音從洗手間外面傳來:“出來吃飯了。”
洛以爲忍着尷尬又躊躇徘徊了好久,直到有力不耐煩的聲音再次傳來:“你在裡面吃屎啊?”
“你才吃屎,你全家吃屎!”洛以爲‘碰’的踹開門怒氣騰騰的瞪着外面的有力,這個沒教養的死男人,不知道說人吃屎很難聽啊?顯然洛以爲自己也忘了,她昨天是如何罵人家是畜生又下作。
有力倒是沒理洛以爲反罵他的話,指了指桌子上自己難得動手準備的德式早餐:“吃吧。”
洛以爲驚詫的盯着這一桌的美食,這麼豐富?狠狠的嚥了口口水,好像真的是比較正宗的德式早餐。家裡的中國式早餐早就吃的洛以爲想吐了,所以當下洛以爲也就把有力罵她‘吃屎’的話給拋到了九霄雲外去,坐下來拿起勺子和叉子便吃了起來。
只是一口,洛以爲險些感動的哭了出來。她這輩子吃過的最好吃的早餐,一定屬於這個早上了!吸了吸鼻子,洛以爲正式的埋頭苦幹。
對面撕着麪包邊嚼的有力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看着洛以爲低頭吃的一臉香的模樣輕聲的問:“好吃嗎?”
洛以爲‘唔唔’聲的直點頭,嘴上幾乎沒空答話。真的太好吃了,絕對是她吃過最好吃的早餐。
有力還是第一次感覺到給人做早餐看見別人吃的這麼開心原來自己心情也會變得奇好。當下計上心頭,盯着洛以爲便又道:“想每天早上都吃到這樣的早餐嗎?或者,每天還可以吃到午餐、晚餐……”
“唔唔……當然想……”洛以爲擡頭感動的望着有力,這男人原來還真的有作爲人的優秀的一面,實在是手藝太好了。
“和我交往,我就讓你每天吃到這樣的早餐,中式、德式、意式、英式、法式、韓式、日式。”雖然他拿手的早餐真的只有德式和意式,但只要這個女人願意上鉤,那他也願意向李泊亞惡補。憑他做飯的天份,這都不難。
“哐當~”洛以爲手裡的勺子掉在了桌子上,有力抽了兩張紙扔給她有些嫌棄道:“擦擦。”一個大美女,吃飯的模樣卻像餓狼撲食似的,雖然他看着也無傷大雅甚至還有些可愛,但總是有損形象。
洛以爲拿起紙巾擦了擦嘴,依然愣愣的盯着有力木訥的問道:“你的終究目的就是爲了和我上牀?”
有力一頓,被戳穿了。
洛以爲鄙夷的看着有力,多費勁兒啊,這男人。爲了和自己那啥,玩出這麼多花樣。還好她臨陣沒亂陣腳,沒有被美食所惑!幾頓飯就想把自己搞定,他太小看她洛以爲了!
有力握拳輕聲的咳了一下:“如此說吧,洛小姐。每個和女人交往的男人終極目標都是爲了和那個女人上牀。而我,願意和你培養感情,你喜歡吃我做的早餐,我們何不順其自然的發展下去呢?實話說,和我正式交往女人不超過五個。”
“所以我應該感到榮幸嗎?那我請問你,您的正式牀伴有多少?您不正式的牀伴又有多少?我的確喜歡吃你做的早餐,可我還沒做好和一個花心濫情擁有無數牀伴的男人交往,即便他……能做出讓我喜歡的早餐!”她玩不起這樣的遊戲,也不敢玩。
有力深思的看着洛以爲,洛以爲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從座椅上站了起來:“我該回去了。”昨夜一晚未歸,回去還不知道要被怎麼批鬥呢。還好今天是下午班!
“爲什麼你不敢?不敢和我試一試?我願意和你培養感情,你爲什麼不願意和我試一試?”有力盯着洛以爲轉過去的背影,這個女人實在太讓他費解了,可越是這樣,他內心對她的征服慾望就越深。
洛以爲真的很難得碰到這樣執着的男人,即便他的目的那麼明確,可是像他所說的,哪個男人和女人交往不是爲了上牀呢?她甚至清楚之前交往的每個男朋友都是爲了和她上牀,如果不是她的堅持,如果不是她看透了那些本質,如果不是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失望,她也不會對愛情徹底無望,對男人徹底失望。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她冷冷自嘲的笑了笑:“你要不起我這樣的女人,明白嗎?和我交往,你會後悔的!”
有力輕緩的站起來,盯着洛以爲的背影自我策定的道:“我不會。”
“呵……大話!我不會做飯,我不會洗衣服,我不會打掃房間,我空有樣貌和身材。我甚至……不肯讓沒讓男朋友親近。這樣的女人你受得了嗎?我不能忍受男朋友和他的前女友還有牽連,不能忍受男朋友和別的女人發短信打電話拋媚眼。只要和我交往,就必須和一切女人斷絕關係、聯繫。你受得了嗎?你受不了!你缺不了女人,我不缺男人。我們天生就是兩條平衡線!”
說完洛以爲輕聲的哽咽了一下,就那麼難嗎?女人要的其實並不多啊,她願意學習打掃洗衣服做飯,可是男人爲什麼不願意和別的女人切斷一切聯繫呢?爲什麼有了她卻總是還想要擁有別的女人,看別的女人,與別的女人曖昧。卻口口聲聲的說着愛她。這樣的男人們,她怎麼可能怎麼願意怎麼會有安全感將自己交付?
洛以爲不想再受傷害,受的傷害已經夠多了。
邁開步子準備離開,她想這個男人也應該夠清楚她的意思了。可是身後一暖,一個強大的懷抱將洛以爲攏入,洛以爲渾身一怔,耳邊一熱只聽得那男人用字正腔圓的中國話附在耳邊而道:“如果,我願意和一切女人都斷了聯繫斷了關係斷了曖昧呢?你願不願意和我試一試?我們就先培養感情,這之前我絕不碰你!”
洛以爲驚詫,他在……說什麼啊?
洛以爲對薄荷說不出來,說不出她在那一刻心動了那個提議,說不出她竟然答應了要和那條色狼試一試的話。洛以爲不敢給薄荷提起有力這個男人的名字。她知道他和別的男人一樣,都是爲了自己的身體。可是她卻又知道他和別的男人不一樣,至少他給了一個誓言,就是不知道這個誓言……他真的能做到嗎?她很好奇。就是這個好奇……讓她感覺自己今後會萬劫不復啊!
*
湛一凡將車停在車庫,還沒下車車窗就‘砰砰’被敲響。
湛一凡擡頭,看到自己的母親大人正一臉曖昧的看着他們二人。薄荷總覺得臉色有些發燙,推門下車就聽到自己的婆婆滿含期待和好奇的聲音問她:“荷兒啊,昨晚過得怎麼樣啊?”
薄荷向湛一凡投去求助的目光,湛一凡斂眉看向自己的母親:“媽,我們還沒吃早餐。”
“哦,午餐已經準備好啦,快進來,我們一起吃飯去。媽媽親自準備了豐盛的大餐哦……”
薄荷微微的鬆了一口氣,本以爲婆婆放過了自己,哪隻剛從側花園邁進大廳就聽得婆婆的追問:“你們還沒回答我呢,昨晚的洞房滿意嗎?好不好玩啊?”
薄荷捂着額頭,婆婆的熱情就像一把火。
“老婆。”還是公公湛國邦比較瞭解薄荷初當兒媳的心情,拉着自己的老婆到一邊去教訓了。不過看樣子倒像是反被婆婆給教訓了?
“我媽是害怕我昨晚欺負你。”湛一凡拉開椅子,乘機附在薄荷耳邊解釋。
薄荷笑了笑:“我知道。媽媽沒別的意思……其實我感覺很溫暖,不必擔心我。”
被妻子反訓的湛國邦走過來正好聽見這窩心的話,勾了勾脣也道:“薄荷,你覺得溫暖就好。其實媽媽是擔心你剛進這個家門會覺得不習慣,只是話題沒挑對而已。”
宋輕語摸了摸自己的鼻樑:“這話題很尷尬嗎?我只是想和你在窯洞拆除前也去那裡睡睡看,不過現在看來還是算了。哼~”
湛國邦立即拉過宋輕語低頭親了一口:“好老婆,你明知道我們馬上就要趕回英國,這窯洞有時間住嗎?”
薄荷驚詫的看着親熱的公公婆婆,這感情……果然是好啊。
“咳……”湛一凡輕咳了一聲,宋輕語立即推開自己的丈夫,臉上也閃過一抹疑似的紅暈:“誰要和你住了。”話題立即轉向薄荷又笑呵呵的道:“不過荷兒啊,一會兒吃完飯你和一凡趕緊準備一下行李,我們馬上趕去英國。薄家回門的事兒……不回也沒關係吧?”
薄荷彎了彎嘴角:“沒關係。”不回門,就當時她和薄家正式疏遠關係的第一仗吧。從今往後,薄家,她是能少踏入就儘量都不去了。
宋輕語滿意的點了點頭,湛一凡看了自己的母親低聲提醒了一句:“英國婚禮,能從輕從簡更好。”經過昨天一天的折騰,他是知道婚禮究竟是多麼累人的一件事兒了。
“堅決不行!我可告訴你們,昨天那婚禮我簡直是看不下去了,要不是我對這裡還人生地不熟的,關係也不好弄,昨天那婚禮絕對不止那樣過家家似的。簡直是對不起薄荷了……荷兒啊,你放心,到了半個月後英國的這場婚禮啊,媽媽一定會給你們舉行的又隆重有盛大,至少不能比凱蒂王妃差到哪裡去是不是?哈哈哈……馬車,皇家軍隊什麼的我已經開始聯繫了,對了老公你回去再給泰晤士河聯繫幾艘輪船……”
薄荷打了個寒顫,昨天那樣了還看不下去?還對不起她?只是過家家?還要更隆重更盛大?她的婆婆,就像一把火啊。
“媽!”湛一凡擱下刀叉,蹙着眉頭看着宋輕語,臉上的神情變得有些漠然和迷離:“昨天那婚禮,我和寶寶都很滿意。英國的婚禮,你別插手。”
宋輕語表情木然的看向湛國邦只說了一句:“你兒子真噁心人。”
薄荷恨不得此刻鑽到桌子低下去,他怎麼當着爸媽的面喊出來的?他不覺得飯吞不下去啊?薄荷將臉埋在盤子裡,當做自己是陌生的過路人。
宋輕語看着兒媳那模樣也不忍調侃,只好反問湛一凡:“怎麼,難道你還想自己準備啊?”
“嗯。你別插手,我準備就行。”湛一凡淡淡的道,切了一塊牛排準備往薄荷的盤子裡放,扭頭纔看見薄荷臉幾乎就要擱盤子裡了。遂道:“老婆,快把臉從盤子裡擡起來,我給你切牛排。”
薄荷捂着脆弱的心臟:“湛一凡,你正常點兒行不?”
湛一凡一本正經:“你這就不對了,拐着彎罵你老公不正常。不賢惠!”
薄荷嘆氣,她從前怎麼就沒發現湛一凡有時候能這麼貧嘴呢?
吃完飯薄荷原本想和婆婆一起收拾碗筷卻被宋輕語擋着道:“讓張姐和劉姐弄去,你們上樓去收拾行李啊。衣服什麼的都不用帶,倫敦家裡面都有。就帶你看着必須帶的就行。”
薄荷點了點頭‘嗯’了一聲,正要和湛一凡上樓電話卻突然響了起來。
薄荷掏出來一看頓下腳步對湛一凡笑笑道:“等一下,是舅舅打來的。”遂接了起來擱置耳邊柔聲道:“喂,舅舅。”
“薄荷啊,昨天是你婚禮,舅舅知道你忙沒給你打電話,沒生氣吧?祝你和一凡新婚快樂,舉案齊眉,白頭到老啊。”
“謝謝舅舅的祝福。”
“舅舅給你打電話不僅是說祝福的事兒,還有那庵上的人捎了信下來,說是那住持有重要的東西要交給你。還說她想起很重要的信息來,你看你是回來一趟還是讓我帶着那住持去雲海市見你?”
薄荷一怔,有重要的東西給她?還有重要的信息!?
薄荷立即急急的問道:“舅舅是什麼她沒告訴您嗎?”
“我去了庵上一趟,她就說要親自給你,可能是你媽媽的日記本什麼的。還有一個重要信息也沒給我說究竟是什麼。”
薄荷捂着電話看向湛一凡喝樓下的宋輕語激動道:“是媽媽的日記本!可媽媽的日記本怎麼會在那庵廟裡呢?不行,今天下午我不能去英國,爸爸媽媽一凡,我必須趕回白陽鎮去一趟!”
湛一凡握住薄荷的肩,臉色凝重道:“你先別急,我馬上和你回去便是。媽,你和爸爸先回去吧,我和寶寶把這裡的事情解決了再說。”他知道此刻在薄荷的心裡,什麼事情也比不上她媽媽的消息還重要。
宋輕語對白合的消息也頗爲緊張着急和關心,當下便立即點了點頭對湛一凡的決定沒什麼猶豫的。
薄荷感激的看了眼自己此刻的家人,再次拿起電話至耳邊道:“舅舅,我和一凡馬上就趕回來。”
舅舅卻語帶關心和疑惑的問道:“你和一凡現在趕回來會引起薄家人的注意嗎?要不我帶着住持悄悄去雲海市一趟吧,有醇兒接待我們再去見你,這樣或許更方便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