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眼中快速劃過了一絲惆悵。
江蔓青還在茗江市的時候,她們接觸得並不多。現在連她都圓滿了,一想到明天自己就要給江槿西做伴娘了,她心裡微微嘆息了聲,竟然也有種想結婚的感覺了。
這是自從對賀立峰死心之後再沒有過的感覺。
兩人好的時候喬衿心裡憧憬過無數次他們結婚會是什麼樣子,可到了後來她再也不願意提起這個問題,甚至連帶着對結婚這個話題亦是十分排斥。
兩人離開sp會所之後,喬衿打車回了一趟家。
還在機場的時候王英就給她打電話了,說是讓她回來後晚上回家吃飯。
她到家的時候晚上七點,一打開門一陣誘人的菜香味就迎面撲來。
王英聽到開門聲,笑着從廚房裡走出來:“回來了?”
喬衿點點頭,將包放在沙發上,挽起袖子就準備進廚房幫忙。
王英忙拉住她:“你在客廳裡歇着,別進去,菜快燒好了,你去看看你弟弟有沒有在寫作業。”
喬衿努了努嘴,進了喬昭昭的房間。
她搬出去的時候和王英鬧得很不愉快,這次又一聲不吭地就跟着醫院的醫療援助隊伍去了西部,還以爲王英今天喊她回來又是要大肆教育一番呢!
喬衿推門進來的時候,正在玩手遊的喬昭昭嚇了一跳,瞥了一眼見是她之後又若無其事地玩了起來。
喬衿隨手翻了下他放在桌上的練習簿,見上面乾乾淨淨的都是一片空白忍不住蹙眉道:“你作業都還沒做呢,別玩遊戲了!”
喬昭昭不以爲然地伸手過來把練習簿搶了過去往牀上一扔,回過頭又繼續玩了起來:“男人的事情你少管!你管管姐夫就行了!”
“姐夫?”喬衿的眉頭越皺越緊,“你還和賀立峰在聯繫?”
自知說漏了嘴的喬昭昭撇了撇嘴,背過身去自己玩自己的,不再搭理喬衿了。
喬衿一個人站在原地生了會悶氣,最後拿這小破孩沒辦法,咬着脣就出去了。
飯桌上,見喬衿心情不佳的樣子,王英夾了一筷子蝦仁到她碗裡:“怎麼了?回來還擺着臉啊?”
喬衿低頭扒了口飯,悶聲道:“沒什麼。”
“對了,這次找你回來是你楊阿姨給你介紹了一個特別好的小夥子。媽看過照片了,長得一表人才的,聽說現在是一家上市公司的總經理,年紀也不大,纔剛剛三十出頭。你看什麼時候有時間”
王英話還沒說完,喬衿擱下筷子,一臉不耐地打斷:“媽,你能不能別總是給我介紹這些不着邊際的事啊?我現在還不急着結婚呢!”
王英也跟着放下了筷子,臉難看至極:“那你想拖到什麼時候啊?你不是跟江槿西走得近嗎?怎麼就不知道學學人家呢?她在你這個年紀的時候都已經嫁給顧湛孩子都要出生了!看人家多精明,早早就找好了一張長期飯票,就你笨得跟豬似的!”
喬衿重新拿起筷子吃飯,和以往一樣,習以爲常地將這些話左耳朵進右耳朵。
王英卻一個人自言自語了起來:“對了,你回頭也讓槿西給你介紹一個啊!他們那個圈子裡的都不錯,隨便找一個也比咱們介紹的好。”
喬衿黑着臉快速吃完了飯,起身走到沙發邊拿起包就要走:“爸、媽,我先走了啊!今晚要去陪西西姐。”
王英喊住她:“等下,半個月前你到西部去之前,你爸在你工作的醫院附近看到你和一個年輕男人在一塊吃飯。本來想問你的,結果你去出差也不跟家裡打聲招呼,一走就是半個月,也沒找到機會。你該不會是偷偷戀愛了吧?對方家裡什麼情況啊?有沒有買房買車?”
頓住腳步,喬衿仔細回想了下,王英說的應該是餘銘吧?
“那是我同校學長,在國外的時候照顧過我,我倆就是朋友,你別瞎想了!”
喬衿說着,不顧王英後頭的聲音自顧自地拉開門出去了,氣得她飯也不吃就罵了起來,連帶着江槿西也沒有幸免:“你說說看,她補辦婚禮,請了衿衿做伴娘,卻不請咱們倆。好歹老江在世的時候也給她養大了,她也叫過我們舅舅舅媽,現在來看,跟白眼狼也沒什麼區別!”
喬清許一言不發地吃飯,王英這兩年大概是到了更年期,脾氣越來越差,跟她爭論到最後肯定都會吵起來。
王英一個人說得沒趣,罵了句悶葫蘆。
而喬衿這邊,出來後總算是舒了口氣。
坐上了出租車,她打了個電話給江槿西:“對,西西姐,我已經坐上車了,大概再有一個小時就能到了。”
茗江市的習俗,婚禮前一晚,新娘要住在孃家。
江槿西被接回了綠景山那邊現在的賀宅,離得他們住的地方開車也就十幾分鐘的時間,而婚禮酒店則定在了鼎豐的頂樓。
一切顧湛都已經準備妥當,江槿西只要舒舒服服的在賀家等着當一個美美的新娘子就行了。
晚飯過後,賀秉天和孟靜寧一起攜手來了江槿西的房間,孟靜寧給她準備了一套成極高的白玉翡翠首飾。
“西西,這是你外婆在世的時候留給我做嫁妝的,現在媽把它都送給你。希望你和顧湛能一如既往,永遠幸福。”
孟靜寧的母親、江槿西的親外婆是大家出生的小姐,家底極其豐厚又有底蘊,留下來的東西自然不是凡品。
寶寶圍過來一看,頓時雙眼亮了起來:“哇,好漂亮啊!寶寶也想要!”
孟靜寧忍俊不禁道:“等寶寶長大了嫁人的時候外婆也送你。”
“嫁人以後就可以天天都在一起了嗎?”寶寶一臉不解。
“對啊!就像你爸爸和你媽媽一樣,互相喜歡,以後天天都能在一起快快樂樂地生活。”
“這樣啊!”寶寶皺着小眉毛,笑得無邪,“那我以後要嫁給嘉嘉哥哥!我們也互相喜歡。”
江槿西揉了揉女兒的小胖臉,自家寶寶一遇到事就是一口一個嘉嘉哥哥的,什麼事都能想到他。
她這個做媽的有時候都有點吃味了!
彼時,賀秉天一向嚴肅的臉上也十分柔和,他沒準備首飾,給江槿西準備的都是很實在的基金股份:“爸知道你不缺這些,不過當初你和顧湛結婚的時候我和你媽都不在你身邊。你連個像樣的婚禮都沒有辦,人家都說嫁妝代表着女人的底氣和將來在婆家的地位。這是我們欠你的”
江槿西十分感動地走上前一邊擁住一個,然後將腦袋靠在了賀秉天肩膀上:“爸、媽,別這麼說,我很開心,真的,你們也要幸福,和我還有阿湛一樣。”
“嗯!”兩人異口同聲地重重應下。
喬衿和另外一位伴娘孟茵茵幾乎是同時到的,彼時,屋裡早已煥然一新,從牀上用品到衛生間裡擺着的洗漱用具,全都換上了喜慶的大紅。
彼時,孟茵茵擡手摸着喜被上精緻的花紋和精細的緞面,讚不絕口道:“這做工真精緻,姑姑和姑父肯定沒少花心思。”
明年就到她了,孟茵茵現在心裡也在期盼着這一天快點到來。
江槿西打趣道:“還叫姑姑姑父呢?你和北城哥領證之後也要改口了。”
孟茵茵臉一紅,抿嘴笑了起來。
晚上,兩個伴娘陪着江槿西一起睡。
由於過度的緊張和興奮,江槿西根本睡不着,三人聊了一會兒之後,孟茵茵和喬衿就相繼睡了過去。
江槿西在牀上輾轉難眠,剛想着給顧湛發個信息問他睡了沒顧湛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江槿西出了房間,一個人到了外面的陽臺上。
八月份的茗江市,前兩天剛剛連着下了幾場大雨,夜晚絲絲涼風拂過,溫度不高不低,十分宜人。
江槿西趴在陽臺的欄杆上,笑道:“怎麼突然想着打電話過來了啊?”
“想你了唄!沒有媳婦兒陪着睡,根本就睡不着!”
江槿西好笑道:“你什麼時候也學會騙人了?那你一個人在外面出差的時候是怎麼睡着的?”
“西西,給點面子嘛!”顧湛像個孩子似的撒起嬌來,“其實,我是猜到了你肯定沒有睡!這會兒是不是覺得又激動又緊張?”
“你怎麼知道?”
她知道顧湛研修過心理學,十分善於觀察別人的心思,兩人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深有領會。可這會兒自己又不在跟前,他還能隔着空氣猜到不成。
“因爲”聲音拖長了下,低啞而又性感,“因爲我也和你一樣,又緊張又激動。”
江槿西撲哧一聲笑出聲來:“堂堂顧總也會怯場?”
“這不是怯場不怯場的問題。我再厲害,那人生當中也是第一次辦婚禮,第一次對自己的妻子宣誓啊!這麼隆重的場合,你還不准我激動一下啊?”
“好好好,能激動可以了吧?”江槿西打了個哈欠,“時間也不早了,我要去睡覺了,不然明天有黑眼圈就不好看了。”
顧湛嗯了聲,對着手機道:“媳婦兒,親一口!”
江槿西翹着嘴角麼了下。
“不夠!再親一下!”
江槿西:“”
“二嫂,你趕緊親一下,不然二哥今晚該睡不着覺了!”隔着手機,易明爵欠扁的聲音響了起來。
除了他的聲音,隱隱還能聽到吵吵鬧鬧的喧譁聲。
“顧湛!”江槿西氣急敗壞地嗔了聲。
他邊上竟然有人!
顧湛喝了不少酒,這會兒有點醉意熏熏的:“沒事,都是自家人,晚上睡不着,就到藍岸會所來了。乖,媳婦兒,快親一下!”
江槿西知道顧湛肯定是喝醉了,這人優點一籮筐,唯一一點有些劣勢的大約就是酒量不咋地,平時也很少碰酒。
明天的婚禮他們都提前說好了,擋酒的任務就交給兩個伴郎了。顧湛更是直接放了話,但凡哪個沒結婚的明天敢不長眼灌他的酒,等到自己的結婚的時候,就掂量掂量看着辦吧!
沒結婚的自然要考慮一二,但已經結了婚的尤其以易景辰爲首早就在磨拳擦掌等着明天了。
畢竟,他和裴麗結婚的時候,可是直接被人灌了個不省人事,洞房花燭夜就這麼生生地錯過了。顧湛這個大好機會,他怎麼可能放過?
話說回來,江槿西覺得喝醉了的顧總真的是很磨人,她不親他就在電話裡一個勁地說,聽着裡頭傳來的笑聲,她幾乎可以想象到那羣人現在笑成什麼樣子了。
磨不過他,快速親了下,然後說了句“早點回去”就按下了掛機鍵。
回房之後,江槿西一夜好眠。
睡了大約五個小時,第二天早上五點沒到化妝師和服裝師就上門了。
題外話
正文部分還有一章,明天中午十二點準時更新,然後明天二更開始番外。最後給南小四的新文打個廣告
你好,南先生作者,唐久久
無意中撩完茗江市四少南珩之後,鬱湘思本想揮揮衣袖轉身就走。
南四少冷笑:“不用負責?”
鬱湘思舉手認錯:“我道歉。”
南珩一臉淡定地把人拖走:“認錯態度良好,接受道歉。現在給你機會改正,去民政局把證領了吧!”
題外話
問:第一次正式見面就把你嫌棄了個徹底的男人怎麼破?
鬱湘思答:撩他,吻他,馴服他,讓他跪下給你唱征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