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我的第一次居然獻給了一堆雜草, 讓人哭笑不得同時也有些滑稽。啥?你問爲什麼滑稽?呃,這種事情實在難以啓齒……要不讓作者倒帶解釋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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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深情地吻着我,猶如一團烈火把我的緊張和理智全數融化開來。情不自禁地, 我鬆開緊繃的身軀, 鬼使神差地回吻他。
印象中, 這是我第一回主動吻他。口舌交纏, 更像是兩條舌頭在打架, 想要掠奪對方的領地,獲得主權。
吻着吻着,這傢伙就開始不安分了, 一隻爪子在我身上游來游去,像條蛇鑽來鑽去, 頓時, 我渾身又酥又麻, 還有些癢,忍不住只能咯咯笑, 身子也跟着扭來扭去,一點也不安分。
可能是太癢了,我又忍不住,所以在他柔情吻我的時候,我居然咬了他一口, 他吃痛之下, 停下了手上的動作, 擡起頭, 看着我。
我說:“你能不能別那樣, 我怕癢。”
“哪樣?”
“哈哈,就是別、別……摸我……哈哈!”死傢伙, 都說我怕癢了,居然還伸出手指在我身上輕點,我又哭又笑,笑是因爲他撓我癢,哭是因爲他非但沒有停下,還把手伸進了我的衣服裡,貼上了我的皮膚。
我大叫:“啊!好冷!”這傢伙,手怎麼可以這麼冰!他是死人麼!
我下意識地去掰開他的冰手,哪知他先我一步繼續往上移,低下頭,在我耳邊低吟道:“你的身子好熱……”
頓時,我臉紅心跳,一時怔愣。
“正好可以取取暖。”聞言,我如夢初醒,睜大眼睛,惡狠狠地瞪向他,這傢伙,把我的身體當成了什麼了!燙手的暖爐麼!
心下來氣,又去推他,但他絲毫不給我施力的機會,一口咬住我的耳垂,頓時有種很奇妙的感覺穿透心靈,傳遍整個身軀。
我覺得我像一塊酥糖,正被他放進嘴裡慢慢融化,最後與他契合。
實踐證明他的確是個吃貨,人家享用美食都是大口大口地往肚子裡吞,他卻是真正地享受,慢慢享用。
他伸出舌頭在我耳朵上舔啊舔,一圈舔下來覺得還不夠,就往其他地方舔,我整張臉都沾滿了他的口水。我嫌棄地皺了皺眉,沒機會擦乾淨,他緊緊抓着我的手,繼續往下舔,脖子、脖子上的骨頭都不曾逃過這隻餓狼的血盆大口……
好吧,我承認面對誘惑的美食時,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地方,有骨頭的,甚至連骨髓都要挖出來吃,常言道,那就是精華!
可我並不想任人宰割,我是人,不是牲畜,怎麼能夠就這樣被人放在餐盤上盡情享用呢?那該怎麼做呢?
想了想,唯一的辦法就是反攻!對,要反攻!
誰說做這種事吃虧的都是女人,那是因爲女人想得太多!太被動!只要抱着必勝的信念,主動出擊,好男人也可以讓你吃到手!
事到如今,我已經沒想那麼多了,我是21世紀新女性嘛,和自己喜歡的人做快樂的事,沒什麼大不了的!
於是乎,我反抓住他的手,他停頓了一下,手上放鬆,我趁此順着他的手臂往上,他擡起頭與我對視,我撫上他的側臉,輕輕摩擦,不得不說,這傢伙的皮囊真心好得沒話說,就是不常笑。
“我有一個請求。”
“什麼?”
“能不能在我把自己交給你時,對我笑一個?”這是我如今唯一的願望。
他定神看着我,就在我覺得希望會再次落空之時,他居然勾嘴一笑,我以爲是他給我面子,卻不知他的笑是不懷好意的。
沒等我看清他的笑容,他已欺身吻住了我,我先是一愣,旋即回吻,比方纔更加熱情、激烈。
我情不自禁地勾住他的脖子,他吻我,我吻他,他脫我衣服,我也脫他衣服,絲毫不願落下風給他。
到最後,也不知道是誰在挑逗誰,也不知誰攻,誰是受。
等到見分曉的時候,我終於明白,我是蚍蜉撼大樹,可笑不自量,這傢伙體力很好,而我如同一灘爛泥,軟軟地躺在他身下,動彈不得。
因爲沒有體力的關係,那些善後的工作都交給他處理了。
由於身子難受,腳步也有些虛軟,他便將我打橫抱起,而我乏得很,早顧不得其他。
直到打開廚房門,聽到一聲尖叫,我才被驚醒過來。
“啊——大、大人!”
我睜開眼,只見小嫚杵在門口,滿臉驚愕地看着我倆,我張了張嘴,含糊不清道:“小嫚,早啊……”
然而下一秒,我便驚呆了!直接從伯卿懷裡跳下來,整了整衣物,才發現自己衣衫凌亂,這傢伙,給我穿個衣服怎麼穿成了這副狗樣!鬆鬆垮垮不說,連腰帶都沒有綁好!
再去瞧他自己,也是同一種樣子,我頓時汗顏,果然,他對生活起居很糟糕!
不過現在不是追究這些的時候,而是怎樣向小嫚解釋比較好。
我看小嫚的神色,似乎明白案發現場的來龍去脈似的,她垂下腦袋,退到一邊,而伯卿臉不變色,淡淡地說:“將這裡好好處理一下,再燒些熱水送到花姬房裡。”
他說完,我才反應過來廚房早讓我倆弄得一團亂,他處理得並不好,瞬間,我覺得自己變成了一臺蒸汽機,不停地噴發蒸汽。
完了完了,讓人捉了奸,這以後的日子還要怎麼過哇!
還有這天,怎麼說亮就亮,不給人準備的機會啊!
回到現實中的我又開始喜歡胡思亂想了。
“小嫚,那個,我和大人睡不着,所以來煮粥……”
“……”小嫚不應。
“那個,你千萬別……”“誤會”二字未說,那傢伙再次抱起我,瀟灑離去。
一路上我倆沉默着,而這時,府裡的下人都已經出來幹活了,他們看到我倆狼狽的模樣後,驚訝之餘便是現出曖昧的笑容,甚至還有嫌惡的面孔,嫌惡?爲什麼要嫌惡?
我頓時欲哭無淚,羞恥,真的是太羞恥了!
他把我送回房後便離開上朝去了,留下我獨自面對輿論的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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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洗完澡不敢出門,直到小桑來找我,我纔將門打開。
一進門,小桑便問我:“聽他們說你已經呆在房裡兩個時辰了?”
我頷了頷首,心想她或許也知道了“廚房事件”。
“餓不餓?我帶了些糕點來。”我驚訝地看向她,她怎麼沒問我詳細過程,還是說是我想得太多了,這種事做了就是做了,沒什麼好羞恥的。
還有小桑,沒想到她帶了吃的來,我真是太感動了!
忙了一早上,粥沒吃成,我早已餓得前胸貼後背了呢!
“什麼糕點?”我滿懷期待地問她。
“蜜餌。”
驀地,我驚喜地看着她,說:“哇,小桑,你好厲害,居然知道我喜歡吃這個!”
“我是聽大娘說的,正好采采會做,我便讓她做了些給你吃。”
采采?不就是那個監視她的侍女?原來她會做這種糕點……頓時,對那個丫頭的看法有所改觀,要是以後能夠天天做給我吃就好了。
“糕點呢?”想着,我便迫不及待地問她。
她舉了舉手裡的袋子,遞給我,說:“這些本來是想昨晚給你做宵夜的,可你不在房裡,我怕受潮就放進了袋子裡,想第二天早上拿過來,正巧又聽他們說你一直不出門,我想你該餓了,就給你帶來了。”
看到她如此貼心爲我,我對她的感激無以復加,唯有讓她早日見到她的羅哥哥才能表達這份謝意。
我吃着她給的蜜餌,分外甜蜜,也沒注意到她之後的反應。
待我吃飽後,我又問她:“對了,今天采采那丫頭怎沒跟着你?”
“啊?你說什麼?”我瞧着她,覺得她有些心不在焉。
“小桑,你怎麼了?”
“沒事。”她搖了搖頭,又低下了頭,什麼沒事,一看她就知道她有心事,都寫在了臉上了!
“小桑,有什麼事你就告訴我,要是有人欺負你,我一定給你出氣!”
正當我在安慰她時,小桑一把抱住了我,“屏屏……”她嗚咽着,我卻被嚇到了,認識她的這些日子,我是第一次見她哭。
預感告訴我,她遇到了不好的事。
“怎麼了?”我問她。
“父王他……他好像病了……”
“你怎麼知道?”
“算的。”
我差點忘了,她能算卦預測別人的未來……
“我本想算一下父王的近況,沒想到他的近況並不好,屏屏,我好想父王,好像回家……”
家,過去我也千方百計想要回家,可她離得這麼近都不一定能夠回去,我就更不用說了,隔了好幾個世紀。
“屏屏,我知道他對你好,你能不能幫幫我,幫我求他讓我見一見我父王?”她忽然放開我,與我直視,我看到她眼裡滿是懇求,這個毫無顧忌的女子也有軟弱的一面。
我想也沒想就答應了她,這種探望病重親人的要求我想他一定是會允許的,因爲我知道他並不是個真正無情的人。
“屏屏,謝謝你!”小桑感激地看着我,我笑着說:“沒事的,你父王一定會沒事的。”
我不知道歷史上的周平王卒於哪一年,只希望小桑的父王能夠好起來,算是作爲一個朋友的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