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足金烏,天上神物,乃是萬物生長之源,關搏上哪去找一隻來?先別說有沒有,就算有,關搏估計自己也打不過。
想了想,關搏對夸父道:“那個,我沒太陽給你,但我有會發光的會動的,你要不?”
夸父一副“你特麼在逗我”的神情看着關搏。
關搏也明白光說不練沒什麼意義,便將手掌伸進了空間通道之中,掏了老半天,才抓出來一個鐵籠子,裡面裝着的就是一隻火焰異蟲。
“看這個,會發光,有火焰,也能飛,就是小了點,而且不是鳥,是蟲子。”關搏將這玩意在夸父面前晃了晃。
然後,這熊孩子瞬間眼睛就發光了!
關搏一拳砸在手心上:“果然被我猜中了!”
夸父,在當年追逐太陽之時,還是個孩子。不是有句話這麼說的麼,男孩子小時候就是喜歡一些會動的、能發光的玩具,長大了才喜歡玩娃娃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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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熊孩子時代的夸父追逐太陽,還是有那麼一丟丟道理的。
只是這位太貪心,他要的不是別人家孩子的玩具,要的是天下間獨一無二的太陽。而更可怕的是,這位少年巨人還有這個本事去追逐太陽,也有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意志。
他可以直視太陽之光而不會花了眼;他頂天立地足以摘星拿月;他雙腿奔跑如風無論太陽怎麼飛也逃不過他的追蹤……
就這樣,這貨死了。
嗯,他不死的話,全天下就死絕了。
別管是不是別人給他下了絆子,或者諸天神佛動了手腳,反正他死了也沒人打算幫他伸冤。
當然,也有後世傳說是太陽爲了報復后羿,不分晝夜地在天上釋放光熱,讓大地乾枯,人人自危,所以夸父纔去追逐太陽,要將他修理一頓。
可是,無論是讚美的故事還是貶低的故事,夸父最終沒有將太陽追上,而且故事也沒了後續,人族依舊是這麼延續了下來。
所以,如果說太陽是不顧人間死活,恣意報復的話,那實在有點說不過去。因爲夸父死了,太陽並沒有讓人族死絕。
若是說有大能出手修煉這個太陽,那爲啥要等夸父逐日死了之後纔出手?
所以說這個故事是有點不合理的,在對比現在看到的夸父模樣,關搏選擇相信前者。這貨就是貪,想要這天上地下獨一無二的發光會動的“玩具”,結果自己給掛了。
也是因此,這貪陽之念,纔夠得上貪慾之魂的程度。
這番推理,關搏自己都覺得有點牽強,誰會爲一個玩具累死自己啊?但現在看來,還真是猜中了。
巴掌大小的夸父雙眼看着那火焰異蟲,幾乎挪不開眼睛。
“這東西,真的給我?”夸父問道。
關搏點點頭道:“沒錯,我還有很多,你要多少有多少。”
說着,又掏出來七八個鐵籠子,全是這種火焰甲蟲。自從有了斬空蟲之後,關搏就在空間通道里面塞了不少的東西,反正裡面地方大得很。
然後,關搏便看到夸父身上的黑色如同龜裂般剝落,噼裡啪啦掉了一地。然後,原本只有巴掌大小的夸父體型瞬間變大,穿過了蓮花結界,將整個熔岩山洞都撐得滿滿的。
要不是靈體半透明還能穿過實體,關搏怕都要被擠得掉進熔岩裡面。
不過還好,夸父也沒一直變大下去,很快就恢復了正常人的體型,對關搏道:“啊,一不小心差點現出原形來了,真不好意思。”
嘴上說着不好意思,手上卻沒閒着,一把將關搏手上的那些鐵籠子給搶了過去。
關搏只有一個想法:臥槽,這貨還是個靈體力氣都這麼大!
貪慾之靈得到了他想要的東西,業火蓮花外的結界又薄了一層。最後只剩下一個“癡”了。
只是不知道這位是什麼成癡,關搏估摸着,多半是與情有關。根據前兩位智叟與夸父的情況,這位情癡,多半也是千古流傳的故事人物。
只是不知道是哪個?
梁祝?好像還沒出現這個故事。
白蛇傳?孟姜女?
關搏突然發現自己對這方世界的傳奇故事瞭解得太少,一時間實在有點猜不到。
不過不出關搏所料,最後一個出現在蓮花結界之內的惡靈,正是一個少女的模樣。只是看她的服飾,似乎像是某個原始部落的人,不像如今凡人的衣飾。
“這位姑娘是誰?”關搏問智叟道。
“好像是位公主,不過名字什麼滴,俺不知道。”智叟道。
關搏又問了問夸父,但這貨忙着逗蟲子玩,完全無視了關搏的存在。
公主?歷朝歷代裡面,有公主出現在傳承千古的故事裡面嗎?
關搏想了好久發現自己完全想不到一個符合的人名來,只能硬着頭皮問這姑娘道:“還未請教這位姑娘芳名?”
這部落少女看了關搏一眼,然後道:“怎麼,你覺得我能像他們兩一樣被你三言兩語說服?”
關搏尷尬道:“行不行,總要試一試。而且姑娘也很希望獲得解脫吧,否則的話何必現身。”
聽到關搏這話,這姑娘沉默了一陣,然後道:“我名女娃,乃是神農氏之女,不過你可以叫我精衛。”
噗!
關搏這次是真噴出來了!
剛纔還在想,是哪位公主這麼牛逼,能夠被千古傳唱。這突然來個精衛填海的女主角,關搏實在有點接受不了。
而且聽到這個名字,關搏就感覺要遭。精衛填海的故事,大概都聽說過。炎帝神農氏的女兒女娃,在海里游泳,然後被淹死了,化作精衛鳥,年年月月含石投海,要將大海填平。
這不是癡情的癡,而是癡迷的癡啊,癡迷於填海這種驚天動地的大手筆。
如果沒記錯,精衛淹死的地方是東海。要是換了別的湖泊,關搏還有信心能夠一試。但將東海填了,關搏趁早死了這條心。
別的不說,光是東海龍族就不可能答應。
精衛自然看出來關搏的表情不妥,笑道:“怎麼,這就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