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四章 伏擊冰凌

“冰仙官,那兩位葬仙官全都去了另一個仙雛醒覺之地。”

冰凌撐起手中竹傘,地法異象從天空剛剛散去,她面前這仙雛也在這灰暗天空過後灰飛煙滅,她看了一眼葬仙官令牌上的數字,如今的功德已經是四百三十了。

想要成爲真仙,那麼功德必須要達到千分,她手中的仙器是用兩百分功德換來的,否則的話如今早已達到了半數功德以上。

對於屠秋這次終於行動,她倒是沒感覺什麼奇怪,反而屠秋連這次葬仙都放棄,那麼這末道葬仙官肯定是遇難了。

其他葬仙官的位置都是由葬仙官令牌確定,若是屠秋被人殺了,連令牌都奪了那也不是不可能,只是這死去的仙官令牌若是能夠帶回幽鬼宗,也是可以得到幾分功德的。

如今屠秋去撿另一個漏子,加上之前他躲避自己的情況看來,這人或許真是因爲前兩次差點要了他的性命而怕了自己。

“我原本以爲他還是個大膽心細之人,不過現在看來,這人倒應該是個奸詐怯弱之人,上兩次葬仙之所以敢在微毫眼下搶奪仙雛,那是因爲他花言巧語迷惑了白自在,有這人在他纔敢肆意妄爲,如今靠山沒了,他也只能灰溜溜地躲起來了。”冰凌輕蔑地笑了一聲,說道,“看來我將他當做這次葬仙的唯一競爭,倒是實在太高看他了。”

閻火點了點頭,說道:“那是當然,這種初出茅廬之輩,若是照你所說是那種魯莽勇士,如今又怎麼可能活到現在?他與那方仙官是同等修爲,就是冰仙官沒有仙器,這人恐怕連上前一步的能力都沒有,將他當做威脅,實屬無稽之談。”

冰凌呵呵一笑,不再與閻火爭執,呵呵一笑,說道:“下一個仙雛,是在何時醒覺?”

“六日之後,十三萬裡地。”閻火想了片刻,說道,“似是在北霸州的範圍。”

“在哪裡沒有關係,這仙雛也一定是我的了!”

六日之後。

仙雛醒覺之地。

這裡本是一處鬧市,她不過來晚了兩天,就有四個人已經死在葬仙刺之下了!

這四人乃是一同死去的,若是這裡人煙稀少,大可以用這種辦法篩選仙雛,之前方十九在等在葬仙之地時,便是用這種方法,想要靠運氣撿便宜,但是每次也不過葬去了兩個人,畢竟這些修爲低微的葬仙官在醒覺之後機會極少,故而葬去兩個仙雛倒也是冰凌允許的範圍,只是這次他做的也太過了!

在冰凌趕到這鬧市之中後,便開始用靈識盤查這方十九的所在。

閻火哼了一聲,說道:“或許是方仙官這次發現了四位十分接仙雛的人,所以這才殺了四人,只是這醒覺仍未結束,看來是他也沒有殺對人。”

“方大鬍子簡直越來越大膽了,他是看我好欺負不成!”冰凌眉頭一皺,似是感覺到這次有些不尋常,葬去兩個仙雛,已經是她給這人的福利了,在前兩次葬仙之時他也不過是保持這個數字,這次竟然大膽地葬去四人,可以用膽大包天來形容了。

當時在長富城中,便是屠秋被冰凌逼之下葬去了四人,而讓微毫將怒火牽扯到這女孩身上,那次葬仙她都未敢出現。

這方大鬍子雖然是個衝動之人,但是也不至於衝動到這種地步。

或許是因爲四個仙雛都與他無緣,這才讓他着急了起來,發現了四個好似仙雛的凡人將其葬去,倒也不是不可能。

她哼了一聲,如今看來,這方大鬍子實在不老實,還沒有屠秋遠遠躲着那般聽話,如今看來,這人留下的意義倒也不大了。

畢竟收尾的葬仙官只留一個就夠,就在她在這集市中搜尋許久後,終於在一家店鋪前看到了這人的影子。

方十九顯然也感覺到了冰凌所在,也不顧這是鬧市之中,掉頭便踩着煞風飛去,冰凌嘿嘿一笑,轉身消失了蹤跡。

她這隱身術不但能消失蹤跡更是能夠隱藏氣息,若她不想露出身影,倒是別人也很難找到。

方十九飛行的速度當然比不上冰凌,只是剛剛飛出集市,就聽到冰凌嘻嘻的笑聲出現在耳邊。

“方大鬍子,你可知道葬去四人會惹我不高興嗎?”

方十九心中暗暗叫苦,他就知道這四人會引起冰凌的追查,但是在屠秋的逼迫之下,他卻是沒有退路!

疾飛了許久之後,方十九一聲慘叫從半空中落下,身上的煞氣更是被竹傘輕輕一敲之際猛然散開,撞在一塊大石之上,將那石頭壓出了一道蛛網裂痕。

在受了這一擊之後,他不但沒有等着對方現身,而是繼續疾馳奔跑。

冰凌輕輕一笑,說道:“哎呀呀,你還以爲自己能跑的掉嗎?我又沒有說要殺了你,更不會當着閻火的面傷你,何必跑的這麼快呢?”

方十九臉上苦澀更甚,只是腳下不曾停留,足足跑出了十里便又被冰凌追了上來。

就在冰凌隱去了身影,手中竹傘朝這大鬍子打去之時,閻火忽然小嘴一張,說道:“仙官,這人身上並沒有葬仙官令牌!”

只是一個遲疑之際,方十九大喝一聲,胸口浮現了一道旋轉法陣,隨着一聲吱呀作響,似是什麼重鎖被打開了,冰凌腳下頓時也出現了這麼一道法陣!

“什麼!”

這道法陣一經出現,另一道更大的圓形法陣包裹着這道小陣出現,在這道陣法之外,又出現了一道更大的方形法陣。

以冰凌爲中心,如同散開了一道道不同的波紋,轉瞬之際,便有一十四道法陣出現!

“方十九,你以爲用這些東西能夠將我困住不成!”

方十九眉頭一皺,說道:“這並不是我的意思,我只是照別人所說去做!我如今也被困住了!”

“別人?”

她立刻便想起了屠秋!

“難道是他讓方十九把令牌留在了上個葬仙之地,而自己則是帶着葬仙官令牌而來?”冰凌看了一眼方十九,卻也不擔心,這等法陣對她來說確實有些威脅,但是對她手中仙器來說就毫無威脅了,小嘴一撅說道,“方大鬍子,那人現在在何處?”

“我也不知道!”方十九冷哼了一聲,胸口那道法陣已經將他全身煞氣禁錮,臉上露出痛苦神色。

冰凌笑了一聲,說道:“真是個膽小鬼,想要用紙包火,而且自己佈下法陣就躲了起來,這人難道是傻子不成?”

她手竹傘一撐,朝腳下法陣砸去,忽地這一圈圈法陣由內而外地散出光芒,頓時散出一道道不同顏色的光芒!

在最中心的法陣中,忽然飛出了四道符篆,這四道符篆各佔四方,猛然化成了四位金甲神人!

冰凌嘿嘿一笑,說道:“這東西我似是也見過,不過用這種小把戲將我困住,也不過是螳臂擋車而已!”

她也不急於破陣,倒是想要看看屠秋用這些金光十色到底要搞什麼名堂。

而第二圈法陣則亮起之後,又出現了這麼四道金甲神人,只不過這四人是站在東南,東北,西南,西北,四角,與剛剛那四道金甲神人錯開站立。

葬仙官目重境明察秋毫,冰凌一眼便看到這四人身上的光芒似是與之前四位並不相同!

沒等她多想之際,這外圈的四方光芒便又亮了起來!

這道卻是方天印!

此印一出,頓時隨着天印上的符字散出無數晶石,打在每個法陣的陣眼之處,原本發亮的法陣,如今可謂是光芒耀眼了!

“這法陣的威力變強了……哼,老末末,你躲躲藏藏的,姑奶奶不想和你玩了!”

冰凌將竹傘舉起,但是在又一道法陣亮起之際,飛出了一座古鐘!

咚咚……

鐘響之際,便將冰凌的靈識震散了!

雖然這些濁煞無法影響冰凌的行動,但是這古鐘震散靈識的特性,倒是這仙器的剋星!

若是冰凌開了魂識,自然不會被鐘聲影響,可是她如今還只是靈識這就另當別論了!即使用的是仙器也要用這靈識溝通控制!

冰凌這才眉頭一皺,這一道道法陣逐漸亮起,並不是只飛出了一些法寶這麼簡單,法陣本身的吸攝之力更是越來越強!

她咬住下脣便朝那古鐘打去,只是後者又是一道法陣在古鐘之下亮起,飛出了一個符篆,這符篆便又是一個金甲神人!

他手持一道禪杖,面孔仍是那副金鑄的無情,揮手之際,這禪杖散出四道金光,射入站在外圍的四個金甲神人眉心處,連成了一道光網!

這四個金甲神人眉心中鑲有五顆細小珠子,便是四顆舍利子!

舍利子與那禪杖遙相呼應之際,圈圈佛光朝冰凌壓了過去!

“老末末,這等小把戲哪裡能夠難倒我!”冰凌叫了一聲,全身的煞氣變得越發冰冷,這煞氣越聚越濃,隨手中一指便朝那手持禪杖的金甲神人打去。

只是這數道被晶石加強的法陣拉扯之下,她這一指的速度,就是在方十九眼中看起來也十分緩慢。

玄寒一指!

能夠凍結任何事物的極冷煞氣!

誰知這異變又生!

再外圈的一道法陣猛地亮了起來,又飛出了一位金甲神人!手中赫然拿的是那瘋人塔中的佛家卷軸!

玄寒一指也不過打在了這道卷軸之上!

屠秋當時以靈識撞進這卷軸之中,便差點被迷失了,他無法使用這卷軸,但是不代表不能讓別人衝擊這件法寶,而讓這卷軸發動!

滔滔佛文朝冰凌壓了下來,在雙重壓制之下,冰凌身上的煞氣頓時被衝碎了!

這些法寶都是以法陣事先佈置,並不是屠秋在遠處指使,就是這些金甲神人,也都只有一個法陣事先佈下的動作,比如這拿着卷軸的金甲神人飛出後只是停在半空,並沒有將卷軸甩出這等動作!

但是冰凌卻不知道這些,她如何也想不到,自己的仙器沒有反應,對方卻層出不窮地用法寶對付她!

她印象最深的便是屠秋手中的鬼爪,如今沒有見到那鬼爪的蹤跡,更是心中忐忑,對方這些法寶實在太多,雖然加起來都無法與天時傘相比,但在對方的佈置之下,竟然用這些她完全瞧不起的東西將自己壓制住了!如今與這佛光抗衡都有些吃力,萬一對方暗中再使法寶,那就十分不妙了!

這些法陣發動雖然是一道道連續發動,但是時間也只過十息時間而已!屠秋佈置這些法陣並不是像良姬仙子那般用得緩慢啓動的法陣,而是一個個小陣相連,算準了時機連續開啓,若是冰凌在一開始不託大出手破開一兩道法陣,如今也不會出現這般局面!

這女孩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驚慌神情!

“冰仙官,那葬仙官似是從後邊朝這兒來了!”

她小臉微怒,連忙轉過頭去,卻遠遠地又見到了方十九!

站在十里之外那大鬍子壯漢,不是方十九還是誰人!

“怎麼兩個方十九?”

而原本將她引來的方十九,如今早已一步來到了她的背後,胸前那道法陣猛地散開,這並不是禁錮法陣,而是隔絕的法陣!

這道法陣一經散開,屠秋那張兩儀臉譜便露了出來!

距離最近的四位金甲神人如今也動了!

屠秋佈陣的手法沒有那麼玄妙,高明的法陣往往有諸多變化,而他的法陣則是隻讓這些金人盡到一個職責,而他們的職責便是這一擊而已!

碰!

冰凌已是開了觸重境的人,在對方碰到自己之時,魂力猛地散出,將這偷襲的黑手震走,但就是在四位金甲神人兵器相加之下,冰凌被刀劍槍斧刺砍,雖然入肉不深,但是卻也留給了屠秋機會!

解離魂魄!

葬仙官的魂魄沒有真元保護,雖然強大,但是想要從其中解離出一塊魂魄倒也不是難事,而且還是如今這狀態之下!

冰凌全身一震,大聲哭號起來,生死之間散出的魂魄元力猛然增強,修羅冥甲與血魄入竅同時施展,只是三道血魄打入背中之際,那裡的竅穴竟然沒有了反應!

啪!

碎裂之聲從她心境中傳了出來,魂魄本初的背後赫然裂開了一塊!

屠秋全力之下的解離魂魄,不但將冰凌本身的魂魄解開了一些,就是連魂魄本初也傷及到了!

自從拿到天時傘這樣仙器之後,冰凌就從未有過這等感覺。

恐懼!

法陣,鐘聲,佛光,金芒,以及屠秋!

這恐懼如此漫長,在魂魄本初裂開一絲之際,已然變成了濃重的絕望!

“啊啊啊啊啊啊!”

她大叫一聲,煞氣瘋狂地宣泄而出,背後那缺失的一絲魂魄更是如同一道缺口一般,散出的魂魄元力如開閘洪水一般奔騰而出,將屠秋猛地衝得後退了一些。

他如今是靠步雲登天這步法強行闖入到佛光之中,雖然解離魂魄只有一瞬間,但是他全力施展之下,並沒有用什麼護身法術,被佛光照耀之際腦袋一陣疼痛,就是全身也傳來陣陣撕裂感,雖然後來躲過,但是也錯過了給冰凌致命一擊的機會。

他停留瞬間,便再朝冰凌衝了過去,轟然聲響之際,兩人猛地倒退飛出,冰凌撞在法陣邊緣彈了回來,而屠秋則沒有這等禁錮,故而在沒有時間用血魄入竅的機會,也一擊之下佔了上風!

方十九按照屠秋的指示站在了一里之外,自這些法陣發動的時候,他還能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是在之後瞬間發生了什麼,他只是一個眨眼,就已經搞不懂了。

“與手持仙器的葬仙官鬥,根本就是不要命的行爲,偏偏這個屠秋修爲不及對方,只靠了這些法器法陣,竟然就能佔了上風,還將冰凌打傷,這人,真是個怪物……”

他打了個冷顫,看了一眼手中令牌,這令牌不是他的,他的早已經扔到了第四個仙雛醒覺的地方。

他在聽到屠秋囑咐之時,更本不明所以,就是親眼看到了發生的事實,仍是有些不信,這就是他原本的計劃。

他如今十分後悔,後悔沒有在幽鬼大殿中拼着懲罰將這人除去。

但是那時候他拼盡全力,能將這人奈何得了嗎?

屠秋仍是不停,迎着佛光之際,便一步衝了過去,手掌之上凝聚了一道魂力朝冰凌腦門砸去。

這兩人在佛光之中,實力發揮不到五成,但屠秋已經打定主意,只要對方心神出現一絲震盪,這些佛光則會加劇其思想的崩散,也能讓他再施加一擊!

“真仙去命!”

從開始至終,他都沒有算錯,但是他仍是小看了冰凌的手段。

在冰凌施展出葬仙刺之時,他連忙閃身躲過了這些飛散的黑光,卻被對方騰出手將竹傘抓在了手中!

觸重境,便是能讓玄陰官以魂力引物!

在將竹傘拿在手中時,女孩朝腳下禁錮的陣眼砸去,這一擊幾乎又消耗了她五成的魂魄元力,只是短暫之際一個缺口,便一轉身消失了。

屠秋萬萬沒想到對方竟然能不顧自身修爲,以受傷的魂魄用葬仙刺之後又硬拼佛光法陣,如今想必她已十分虛弱,這才根本不與屠秋纏鬥,反而連忙逃竄。

他捏了一道手印,將這些法陣都停了下來,原本的這些法寶也一併收入玄符匣中,說道:“方仙官,這冰凌已經逃了,她那隱身法雖然高明,但是你我一同尋找,她受了傷總會露出蛛絲馬跡!”

方十九臉上一陣抽搐,這人果真不只是想要困住冰凌,而是想要將對方殺了!

葬仙官的感官敏銳,一個人飛過,總要有風動呼聲,屠秋雙眼環視一週,便立刻發覺到了四十里外一處地面忽然倒了一些青草。

他冷冷一笑,就在這時,閻火猛地鑽了出來,叫道:“仙官,仙雛醒了!”

屠秋連忙收住腳步,一步來到方十九面前,將自己的令牌拿了回來,說道:“多謝方仙官這次幫忙,冰凌如今正朝北方飛去,如今她飛行破綻頗多,倒是要發現追上也不難,就麻煩方仙官將這人殺了,下一個仙雛,自會交給方仙官處置。”

說罷,他轉身便朝那鬧市飛去,方十九愣了一下,照着屠秋所指方向去追冰凌了。

飛了不久之際,一聲怒喝便在耳邊響起。

“方大鬍子,你竟然幫那人對付我!呼呼……”

這聲音是來自二十里外,正是冰凌那小妮子的聲音,他二話不說,便那裡飛去,臉上露出了一絲歹毒表情。

“方大鬍子,你想幹什麼!你不要忘了,我還有天時在手!”

方十九猛然一停,他剛剛見到這第四道葬仙官似是很輕易地便受了挫折,弄了一身傷,便想要趁火打劫一把,就是將這仙器拿到手無法使用,也能交到幽鬼大殿中換取功德,畢竟這小女孩屠秋是肯定要殺的。

但冰凌的威脅頓時讓她清醒,這仙器可不是他能對付的東西,屠秋又是如何在這把傘上討到好處的?

他想了許久,自知無法相通其中疑惑,便說道:“冰仙官不要戒備,我也是被那人逼的。”

冰凌忽地在他面前顯出身影,說道:“你與他爲伍,難道認爲我不敢殺你嗎?”

方十九見到冰凌竹傘舉了起來,心頭頓時大震,他已經將這問題想過無數遍,如今卻也沒有答案。

如今前方是虎,後方是狼,如今他已經處於裡外不是人的境地,如今形勢下,只能投於一方手下,否則這兩個人都不會放過自己!如何都是死路一條!

只是沒想到屠秋真的成功了,這人肯定不會發起善心給他一分功德,既然他敢殺冰凌,就同樣敢殺自己!

或許他原本就沒有想要殺冰凌,而是將這活故意留給自己!

如今虛時來臨,葬仙官們不容有失,與同道爭鬥或許還有些情理可講,說不定幽鬼大殿能見其潛質放他一馬,但是謀殺同道,卻是絕對不能容忍的罪過。

輕者扣除功德,重者罷免官職!

屠秋這人的心機,絕對不會做虧本的生意。

他將自己拉下水的真正含義,其實是讓我對冰凌動手!

冰凌如今十分虛弱,除了那柄竹傘可怕之外,比屠秋倒是好殺一些,但是殺了她,自己的處境又會如何?萬一這人連自己的活路都不給呢?

兩難!

在稍想了片刻,他便決定誰也不幫,現在就立刻將自己的令牌取回躲起來,聽天由命!

功德他不要了,他就要命!

方十九露出痛苦神色,說道:“我同樣也被這奸人所害,冰仙官,若是你想要殺我,我也毫無怨言,我自始至終都不知道他竟然是要對你動手啊!”

冰凌腰間閻火冷哼一聲,說道:“方仙官,這件事情我定然要在回到幽鬼大殿之後奏上一本!至於你有沒有參與,便自己去向幽鬼大殿的使者解釋去吧!”

“我自會辯解。”方十九點了點頭,轉身便要離開,卻被冰凌又攔了下來。

“方大鬍子!你這麼就想走嗎?屠秋老末末心腸歹毒,他對付了我,肯定下一個就是你了,如今只有一條路給你走,那就是你就與我聯手,將他殺了!”

聽到這話,不禁方十九暗暗叫苦,就是閻火也睜大了眼睛,說道:“冰仙官,這事可萬萬兒戲不得!這件事本是我們佔理,萬一走錯了路,就讓對方駁理能夠站住了腳,我是萬萬不能欺騙使者的,這事你可要三思!”

“三思,我當然三思了,如今也不知道他用了什麼方法,竟然將我魂魄傷了,這並不是葬仙刺,但是卻能夠讓我的魂魄受到這般傷害,恐怕,恐怕再也沒有恢復的機會了!”

說道這裡,冰凌鼻子一酸,嗚嗚地大哭了起來。

方十九原本有了那麼點共同對付屠秋的心理,看到這女娃子哭,如今再次沒有了主意。

“對付他,我還有一樣殺手鐗!”冰凌抽噎了一聲,說道,“只是我魂魄元力在迅速流失,必須要找個地方將這魂魄封住,只得拜託你了!”

她手中一翻,在那纖細的手掌之中,正是壽不飛給她的牌子。

而在鬧市之上,閻火咂了咂嘴,語氣中多有慌忙,說道:“仙官,這仙雛已經醒覺了半個時辰,如今就要突破仙蛹的境界了,你還是沒有發覺?”

“這裡建築太多,擋住了視線,這仙雛若是見到四周沒有葬仙官,或許會露出一點破綻,總會有異於常人的呼吸吐納,我之前爲了引出冰凌,葬去了四個凡人,如今不能再有什麼差錯,唉,若是有紅魂境那般簡單的檢查方法就好了,你先不要吵,等我好好找找。”

過了片刻,他二話不說地朝一家鐵匠鋪飛去,鬼爪猛地一抓,便將這店鋪門臉整個抓碎,露出了其中一個打着赤膊的壯漢。

這壯漢身邊的女子顯然是他的妻子一類,在店鋪被毀去之時,正叉着腰大叫這鐵匠爲何將手中的好鐵打壞了。

門臉猛地碎裂之後,整個街道看到一個仙人飛來,還毀了一家鋪子,人們立刻尖叫跑開,整個街道亂成一團。

這婦人也是一聲尖叫,拉着身邊男子就要跑,可這老公卻如同石頭一般無法拽動,她也發現了古怪,連忙將手鬆開,撒腿就跑。

屠秋呵呵一笑,落了下來,就在這鐵匠手中要結印之時,屠秋稍稍一擺手,說道:“看來你倆夫妻關係不是太好啊。”

鐵匠目光一動,不知這葬仙官爲何問出這樣的話來,順口答道:“這家店鋪,本是老丈人的。”

“原來是入贅的,但是這樣棄了自己夫君便跑的娘們,不要也罷。”

屠秋臉上一直含笑,將窄劍握住,說道:“你這真仙倒是十分安穩,剛剛你醒覺之時,我正與別人打得不可開交,沒有注意這邊,正想着這次醒覺太快可能要出錯,便感覺到了你的氣息,若是碰上一個狡猾的真仙,恐怕我要費上不少功夫才能找到。”

“我原本就是真仙!在你們這些不人不鬼的傢伙面前有什麼好藏的!”這壯漢冷哼一聲,話音剛落,便見到屠秋胸口猛地伸出一道鐵鏈將他整個拴住,他以爲這葬仙官乃是個浮誇之人,正想着如何瞅準機會給對方一擊,沒想到自己的細小破綻便被對方抓到了!

太過大意!

屠秋嘿嘿一笑,這仙雛再過不久就要達到臨仙境界,說不定靠着仙法還能與他鬥上幾個回合,但是如今卻沒有這個機會了。

“你我本是同宗同源,爲何要下此毒手!”壯漢知道自己死期已到,連忙叫了起來,可是他這些話在屠秋耳中卻是什麼也聽不到。

他如今能聽到的,便是功德兩字!

“鬼不容仙!”

葬仙刺在窄劍之上成型,化作一道紅光猛然抹在這壯漢身上,這人驚恐的神情剛剛浮現,便在這紅光一抹之下化作了片片飛灰。

而那紅光卻如同一道紅墨一般,仍是留在原處,似是在這半空中畫出了鮮紅一筆。

屠秋冷笑一聲,翻開手中令牌,令牌上的數字,已經變成了二十五。

“還有三十五分功德……”他目光一動,魂魄小人冷冷說道。

閻火嘿嘿一笑,說道:“仙官,還有一個多月時間,只有一個仙雛醒覺了,不過現在看來,這功德肯定也是仙官你的了!”

“自從你開了自我意識,這拍馬屁的功夫比原來強了不少啊!”屠秋笑意更濃,說道,“只是也不知道冰凌與方十九這兩人,想出了什麼對付我的辦法沒有。”

“方十九不是站在你這邊的嗎?”閻火眨了眨眼,似是有些不能理解。

“那是剛剛,人道無常。”屠秋站在這空無一人的街道中,耳中仍能聽到那些百姓尖叫,仰頭看向那天際,說道,“只是這入水的螞蚱,不知道還能夠跳出多遠?”

!~!!!!

我就只能寫這麼多了……離兩萬字還差三千……

我的目重境已經碎了,筋重境也已經收到了創傷,就是腰重境也有點受不了啦……

抱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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