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文字在百殺稽首榜上盤旋一陣,便飛入了榜中。
“像是哪個不要命的,又犯了什麼事哩。”一名通山弟子唸叨着,靈識一動,便從這石碑中映出一串文字與一道模糊影像。
屠秋便這般愣在那裡,嘴巴都忘了合上,因爲他見到的,竟然是自己!
這人影雖然模糊,看不清面容,卻的的確確是自己闖麒麟派中的模樣。
想到麒麟派一遇,屠秋不禁聯想到如今處境來。
“屠秋?可是那個原本從麒麟派中逃脫之人?”屠秋也不等別人讀出來,爲掩飾驚慌,自己搶先說道,“他又犯了什麼麻煩?”
“像是與未月門弟子打了一架,嘖嘖,這人可真不簡單,身爲幽鬼宗弟子,竟然敢衝了麒麟派的眉頭之後,還敢尋未月門的事,天下六派,這幾個月來便被他得罪了兩個!”那通山派弟子冷哼一聲,“只有兩種人會做這麼蠢的事,一種是瘋子,一種是不要命的瘋子。”
“我看他兩者都是。”屠秋打了聲哈哈。
“嘿,這樣的人只不過是得了些機緣,便以爲天下無敵,到處尋事,我猜這人不到三月內,便會下榜。”
“我猜,這人一月足矣。”
看這些人對自己的死期嘻嘻哈哈地猜測,屠秋眼睛一眯,指着那文字說道:“我看卻不盡然,這人可是手中握有靈器的。”
“鈞天裂心爪?人靈法寶?那是什麼靈器?”
混桑老祖在那破廟中困了許多年,這些晚輩想是未曾聽說過這爪子的威名,來回猜了幾個不靠譜的東西,屠秋聽得當然不舒服,照這人的手法,靈識一動,便徑自看起這榜單來。
銅榜上足有三百七十名被稽首的邪魔外道,排名是按照惡性與危險劃分,他的名字也是排在第八十六位的,名字後面寫的清清楚楚,這個頭是要交到麒麟派領賞的。
翻看了許久,這些名字大多都是來自於三宗四教六派的,畢竟這每一個名字都是能夠拿來換賞獎勵的,一般的小門派可沒有那麼富裕,
只是這三百七十個名字中,有兩百多姓名都是灰色字體,排在後頭,他心中奇怪,便問道:“那些灰色名字的人,都是死了?”
他的疑問讓衆人談笑停了下來,不久,便有一人噗地一聲笑道:“言師兄,你是不是從未看過這榜單?”
“每年初,師叔們不是還要大家多注意這榜單上的人嗎?”
“那灰色名字,便是三十年未曾出世的妖人!不知生死,不知處境!”
“銅榜之上,三十年未露面,未滋事之人,便將姓名劃灰,五十年纔可下榜;銀榜則是五十年劃灰,一百年纔可下榜;而這金榜之上,則要一百年劃灰,五百年下榜!”
這幾個弟子嘰嘰喳喳地向屠秋講了明白,後者生怕自己被看穿了,靈識一動,將金榜上的一個姓名拉了出來。
“混桑老祖!這人所用法寶便是那鈞天裂心爪!”
這些弟子果然被吸引過去,盯着這石碑上吸了口涼氣,便有人說道:“沒想到這靈器,竟然原本是這元神高手的!”
屠秋也是隨手一抽,見到這混桑老祖足足數頁被稽首的惡行原因,心中一陣驚奇,與這混桑老祖相比,他所做的那些簡直都是小打小鬧,九牛一毛!
跟着這老羊的蔭小小,也不知還活着沒。
只是這樣一想,他便打了個哈欠,裝作有些睏意,便道:“忙活了一晚,我倒是有些困了,想要先回去休息一會兒。”
他朝那領頭的通山弟子使了個眼色,便踩劍飛走,過了沒一會兒,這人果真便追了上來。
“言師兄,你今天與往日不同,就是入派之前也是直闖,未曾叩開門扉,如今將我叫來,是真有事了?”
“不錯,是因爲你那黃文退,黃師兄。”
他如何做的像言強,卻也不是言強本人,難免會露出破綻,這人原本眼中已有懷疑,如今叫來,屠秋是想將目標轉向另外一人。
通山弟子吸了口氣,問道:“黃師兄,他怎麼了?”
“我這次遇到的並不是什麼未開化的妖怪,而是一隻鬼魅!”屠秋咬牙切齒道,“這鬼魅十分厲害,雖是被我斬了,可也在黃師弟身上留下了禍根,如今這師弟心智被鬼魅控制,已經回了門派,像是要吸食蒼寶靈獸鮮血!”
“什麼!”通山弟子大叫一聲,“那還不趕快去通知長老們!”
“別!這鬼魅留下的禍根倒也不是什麼大事,不足以驚動長老,我自有辦法輕易去除,只是要你先將這人騙出來,我再暗地施法這才管效,你就幫了師兄這個忙吧!”
這通山弟子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屠秋的話繞成了領路馬,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說了句千萬別出什麼差錯。
蒼寶靈獸所在並不是通山巨巖上方,而是在一側上,兩人落在一處平臺之上,身後便是百丈高空,通山弟子緩緩揮動手中令牌,面前原本一面石壁便開了一道三丈大門,由內打開。
“這門禁並未遭到破壞,難道黃師兄有什麼手法能開門不成?”
屠秋嗅了一嗅,感覺到了那純淨的靈氣,心中早已飄到了那些可愛的靈獸身上,催促道:“他有師父寵着,手段非常,你快去將他引出,以免蒼寶靈獸受了傷害。”
那通山弟子嘆了口氣,說道:“你我該擔心不是那異獸,而該是黃師兄纔對。”
屠秋揣摩這句話的意思,一道土黃光芒從遠處飛來,通山弟子見了這光芒,驚道:“這是方師叔座下弟子的求救信符,方師叔門下,如今也只有黃文退師兄一人在外……”
“你不是言強!”
通山弟子猛地醒悟過來,躲過了屠秋的鬼爪偷襲,大叫道:“你便是那榜上之人!真是膽大包天,竟然敢……”
他手中真氣聚成一面鏡子,屠秋一步便追了上來,窄劍正心猛刺,便將這人手中圓鏡打碎,扎進了這人右胸。
通山弟子肺被刺穿,話語變得斷斷續續,喘息不止,這死一來了,他也知道求饒,也知道眼淚汪汪。
屠秋一手抓開這人傷口,便從中抽出了一滴純淨精血。
“看來這修士在仙蛹修爲內,這精血也差不了多少,不過總比那些尋常人的好多了。”
將這人精血收了,通山弟子的身體也隨窄劍拔出漸漸軟了下去。
屠秋將這人屍首從天空扔了下去,抓起那令牌,鑽進了大門之中。
這令牌掌握十分簡單,他見到通山弟子使用,便自己也會了,那大門緩緩關閉,又封回了原本模樣。
洞中並無火苗,但越往深處走,四周越是有許多發光晶石,將面前照的大亮,隨着一聲鼾響,這些晶石與那洞深處的生物一齊明暗。
“這番震天的鼾響,倒是實在不像什麼乖巧的小動物一般了,不過也好,這蒼寶靈獸越是龐大,對我也越是有益。”屠秋自語地點了點頭,遠遠便看到了幾隻蒼寶靈獸。
這蒼寶靈獸名字中便有一個“寶”字,其生來也十分可愛,如同圓滾滾的小馬一般,臉上一圈獅子模樣的鬃毛,全身光滑平整,竟是沒毛沒甲。
就是那張酣睡的小臉,似馬似犬,眼彩飛舞,這種模樣被那些愛美的女孩見到,不知道得抱上多久才肯撒手。
一共六隻蒼寶靈獸,這一身身滾圓的血加起來,雖然不足以讓屠秋將血重境強橫到最佳階段,但是也完全能夠補全虧空,不受魄力亂撞的擔驚受怕了!
屠秋如同夜中割夢的妖怪,一步步靠近這些可愛的寶寶,這無比飢餓的人,面前突然擺上了滿漢全席,一時間都不知如何下口了。
他挑了一隻最近的蒼寶靈獸,猛地按住對方喉嚨,便由血魄催動對方身體鮮血,這熟睡的寶寶猛地被掐住了喉嚨,叫不出聲,只能任由全身血液沸騰般難受。
其他蒼寶靈獸忽地被驚醒,一個個看着身邊兄弟被歹人毒害,鮮血從眼口中流出,全都被屠秋張開手掌收了進去,驚恐地尖叫了起來。
這般痛快地收血,讓屠秋爽快萬分,照着那些往深處躲去的蒼寶靈獸叫道:“諸位小朋友,莫要驚慌,哥哥我立即便讓你們兄弟在幽冥中團圓了!”
說罷,便專心吸收手上這隻蒼寶靈獸的血液來,蒼寶靈獸被培養在此處,乃是吞食這些純淨的晶石長大,一身鮮血純潔無比,屠秋的心臟彷彿要炸開一般,通通蹦跳,將流入鮮血全都一滴不剩地吞入心臟之中。
這些鮮血在他心臟中被壓縮煉化,一股化爲了幾滴屠秋自身鮮血,等這隻蒼寶靈獸被吸得全身蒼白,心境中的魂魄小人也有了變化。
那金光退去了一份,露出了清晰無比的血脈!
“果真是上等靈獸,除了一成血液中有些雜土燥氣外,其餘九成都是純淨鮮血,比我想象的效果還要更好!”屠秋哈哈大笑一聲,將手中的靈獸放下,兇眼一瞪,便朝深處走去。
他料想那些胖乎乎的蒼寶靈獸跑不了多遠,大步流星追了上去,誰料腳步一起,便將這洞中震得轟隆作響。
“我這腳步什麼時候變得如此沉重了?”屠秋遲疑地停下腳步,那轟隆聲卻是越來越近,顯然是什麼龐然大物出來了!
“糟!我一心高興,想着這些純血便要到手,原本也考慮過有成年靈獸,只是看這些幼年蒼寶靈獸如此可愛,他家老子也沒甚本事,但是聽這腳步聲,倒是有七八千斤的重量!龐然大物!”
屠秋身周晶石隨着此獸到來便是一暗,那全身純白的蒼寶靈獸便已經奔到了面前!
這傢伙,哪裡還有什麼可愛模樣!
兩頭五人高的蒼寶靈獸一前一後,身上那光滑的白膚,已經是一塊塊筋肉突起,獠牙暴口,那一圈鬃毛更是白棕相間,比雄獅還可怖了幾分。
那雙幼年嬌滴滴的圓眼,如今也似被拉長了一般,黑紫眼彩如浪般飛涌,若不是那幾只小蒼寶靈獸騎在後面一頭的背上,屠秋根本無法將這兩隻可怕的東西和蒼寶靈獸聯繫在一起。
“你倆不會是後孃來的吧!”
先頭的蒼寶靈獸見到孩子屍首,長嘯一聲,重蹄一跺便將屠秋震得退了幾步,腳下的土地更是被其怒氣一腳踏出了波紋凹陷!
吼聲一起,整個洞穴中的晶石都失去了光彩,漆黑一片!
倒是這蒼寶靈獸身上發出耀眼白芒,隨其鼻息一吐,便有兩道蒼火從鼻翼噴出!
這蒼寶靈獸,原本便是通山派的鎮派靈獸,是曾經其掌門通山祖師從蠻荒之地抓來的,在通山祖師殞命之後,馴服蒼寶靈獸的法門也一併失傳,門派中人無奈,纔將這靈獸關在了這裡,卻是無人敢來與其溝通。修士們只知道通山派有蒼寶靈獸,卻不知道這靈獸的厲害,否則屠秋也不會這般大搖大擺地不作準備便來尋獸了。
而蒼白火焰,則是九天流火中的蒼皇炎!這火焰性子溫柔,卻比一般火焰溫度還要高了三四倍,只要身子沾上一點便會燒了起來,將人化作骨灰只是兩數之間,更是要用極冷之水才能撲滅。
九天流火,便是九種天成的至陽之火!
屠秋嘗過火焰的滋味,那份痛苦仍然深刻,說他對火焰一絲畏懼也沒有,那纔是扯皮。
見到火苗的那刻,屠秋早把十七個金甲神人招了出來,擋在面前,更是讓鈞天裂心爪捂住身前,窄劍擋在胸前,一副“不要過來”的模樣。
蒼寶靈獸一個吸氣,屠秋便驅使持盾與持鏡的兩位金甲神人上前抵擋,那把幽鬼宗的飛劍也未閒着,便是在兩個神人中間夾了進去。
吼!
這寬廣的洞穴,在這白光照耀之下,似是哪裡都沒有躲避的地方一般!
那衝出去兩位金人與飛劍,在這白色火柱衝擊下,轉瞬便跌了零散!
九天流火,便是天下間最厲害的九種火焰,應天長那猛烈的神聚化火都比不上其中任何一樣的十分之一。
屠秋有身前衆多金人與鬼爪窄劍的保護,這一噴雖然沒有燒到自己,可是那衝擊的力道也將他退後了一步。
蒼寶靈獸見自己這火焰沒有奈何的了對方,更是惱怒,口中一邊噴吐蒼皇炎,腳下一奔跑衝擊起來。
另一頭靈獸也是一吼,也不知是公是母,是否兩個都是公母也說不定,卻是聯手噴吐白色炎光,所過之處,那牆壁上的晶石都隨着石壁的燃燒啪啪掉落下來。
“壓陣地勢,泰尊石敢當!”
屠秋被這兩道火柱衝撞,腳下不斷向後滑去,十六個金人已然倉促布成了一道泰守法陣,這法陣還是靈樞堂的陣法之一,這般臨時抱佛腳的施展,卻也有了原本六七分模樣。
這陣法只要十六個金人足以,各站陣眼站定,組成一個巨大的“泰”字,持盾金人最善防禦,屠秋將他留在了身邊,阻擋那些零散流火。
這些金人雖然不會被燒溶,可被這蒼火灼燒許久,全身都顯出了蒼白模樣。
“這一隻靈獸的火焰還能勉強抵擋,可是兩頭加起來,我連探頭的機會都沒有了!如今最要緊的就是將那些蒼寶幼獸搞到手,一走了之!”說罷,他手中一抽,將百分精元絲從一側飛去,想要把那幾個寶寶纏住,但這些絲線單單被蒼皇炎烤了瞬間,便燃燒了起來!
如同火藥引線一般,絲線轉眼便燒到了屠秋手中,玉盒從手中脫出,啪擦便碎成了粉末。
這人法法寶割頭劃肉比切豆腐還容易,在蒼皇炎竟然這般脆弱!
屠秋見到半分精元絲如此不濟,不由地擔心這些金人,那泰字已經被燒得捲起了一角,顯然是支撐不了多久。
“閻火!”
屠秋甩手便把葬仙官令牌扔了出去,他自入官位以來,幽鬼大殿除了萬靈歸冥道與這塊令牌,就沒給過他任何好處,想來鬼道崇尚本能,你死便死,生便生了,何必給你什麼庇護,命這個字在鬼界可是弱肉強食的作料。
藏仙官令牌是何等材料,屠秋卻是不知,但想着這令牌如此重要,怎麼也不會找塊廢銅爛鐵,否則玄陰大帝號稱仙主,用普通材料做令牌,這面子也擱不下去。
“給我吸引住一隻的注意!”
閻火從葬仙官令牌中一鑽而出,連連嘆了數口氣,這是仙官甩他甩出癮了怎地,小嘴深深吸了口氣,衝着面前一隻蒼寶靈獸便大罵了起來。
他口中不吐髒言,可是就是憑着這股凌厲的氣勢,就是他講經都同瘋狂謾罵毫無差別,若是他能噴出口水,不知要成了什麼景象。
果真,見到這麼張狂的活物,一隻蒼寶靈獸怒氣更佳,重蹄便朝葬仙官令牌踩跺了幾腳,把腳下的土地都砸出了一個大坑,可那閻火仍是不依不饒地呼喝。
蒼寶憋不住了,一個吸氣,蒼皇炎便朝閻火劈頭蓋臉地吹來。
那些蒼寶幼獸見到家長大發威風,也不甘示弱,把閻火圍了個圈,呼呼吐出白氣來。
屠秋這邊一個輕鬆,便探了個手,將窄劍擲了出去,他可不敢用鈞天裂心爪,那爪子只不過是一副骨爪,防禦力不足,在蒼皇炎下也十分脆弱,而這窄劍就不怕了,如同飛鳥迎瀑般穿過這片火焰,刺入了蒼寶獸的上齶中。
屠秋見這靈獸受傷,火焰也停了一停,雙手擲出兩道細血化作冥光,一邊勾住窄劍將其拉回,一邊順着那傷口鑽了進去。
“仙官,仙官!我快要燒死啦!”
屠秋聽見閻火叫喊,也沒時間去理睬,指引那道入體的冥光,在對方身體裡打了個轉,直到撞在這靈獸的蒼皇炎精華,才化作了灰燼。
蒼寶靈獸受了痛,正要吸氣間,面前這人身週一陣灰氣,早出現在了他的面前,那把窄劍就離這雙狹長眼珠只有手掌長短!
“眉心靠上這位置,就是你感官最敏感的地方!這痛感也是更爲敏感!”
蒼寶靈獸也是反映極快,甩頭便躲,卻也躲不過屠秋第二步,其一手持劍,另一手前推劍柄,刀切豆腐一般,窄劍緩緩地扎進了蒼寶靈獸的腦門中。
吼!
吼!
吼!
連吼三聲,蒼寶一個仰頭,蒼皇炎不受控制般胡亂噴起,將這門扉都燃燒起來。
靈獸痛不欲生,已經失控,屠秋卻是清醒無比。
今日你死期到了。
他手中一抓,化作五道血絲,纏着窄劍便從蒼寶靈獸眼中飛出,穿腦而過!
轟鳴倒地!
屠秋殺這蒼寶之際,便是躲開了他致命之處,只有活血才能對他益補,但被穿了腦門中控制身體的竅穴,這蒼寶也半死不活。
見到伴侶轉瞬便已倒地,另一頭蒼寶靈獸不再與閻火糾纏,憤怒已將他的面容變得如鬼怪般恐怖,大口一張,蒼皇炎形成圈圈模樣,朝這兇手怒吼而出。
屠秋吸了口氣,再形成防禦姿態,自身在金甲神人之後唱出孟歌謠來。
他的目標卻是那幾只蒼寶幼獸!
這幾個圓滾滾的小東西被孟歌謠的歌聲蠱惑,瞳孔緩緩張大,等他們回過神來,已經沒有了原本記憶!
如今他們只有的,便是本能了。
這幾隻幼獸正看到那成年靈獸的可怕模樣,那陣強烈的殺氣,讓這些小東西經歷新生首先學會了一樣感情。
恐懼!
不是母愛,也不是父愛,而是在這殺氣的逼迫之下,連滾帶爬地逃走!
相反,屠秋則微笑着散發出一陣讓這些小東西安心的魂魄元力,雖然這笑容不怎麼好看,但此消彼長之下,這幾個小東西當是投向了這個危險的惡人。
原本發狂的蒼寶靈獸,見到幾個孩子竟然投向敵手,不僅沒有屠秋所想的那般冷靜下來,反而更加發狂了!
他原本的計劃是以這幾個幼獸威脅對方白白送死,可是這靈獸不僅沒有開智,便是被這怒氣衝了腦子,什麼也記不得了,屠秋只得改了原本計劃,把這些蒼寶幼獸收到玄符匣中。
“還是趕緊跑了吧,不對,那閻火還在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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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爲縱橫新政策,計劃變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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