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馳突然回過頭,卻迎向了韋莉的目光,嚇的他連忙回頭。
看到這個情景,韋莉不禁莞爾一笑。
這時,她的旁邊卻迎上來一個頗爲帥氣的男生。只是,那男生走起來路來有種飛揚跋扈的感覺。
這個人,韋莉認識,是她衆多追求者之一。
不過,韋莉對他印像最深的是,他是本地廣深地產集團老總的兒子,十分的風流。學校裡有不少女生倒在他的金錢的外表之下,但是韋莉卻對他沒有什麼好感。
“韋莉,沒有想到你竟然認識蘇小姐,我說你怎麼這麼橫,敢拒絕我一百多次呢!”叼着煙,這個黃維用一種居高臨下的神態看着韋莉。
“什麼蘇小姐,我不認識!”原本這韋莉根本不會跟黃維這麼說,因爲她以前只會黃維說:“對不起,我沒空。”
“什麼,世界五十強的蘇氏企業的千金,蘇小姐你竟然不知道。你剛纔不是跟她說話嗎,怎麼不敢承認?”說着,黃維看了一眼遠去的蘇欣,看着她那動人的背影,卻不敢生出一絲別的想法來。
他,敢嗎?
蘇氏企業動動嘴,就可以讓他們的廣深地產從商業圈消失。這樣的人,他老爹都不敢惹,何況是他這個還算有些頭腦,沒有妄自尊大的黃維。
“不錯,我是認識她。若沒別的事,我就先走了!”韋莉看了一眼遠去的衆人,悄然離去。
…………
徐馳一行人在圖書館呆了許久,徐馳稱有事就先離開了。
杜辰知道,徐馳可能去找他的師父。而那陳博逸卻以爲,徐馳去找那韋莉,便也沒有再說些什麼。
徐馳一個人往那紫雲觀的地方趕去,可是等到他到達那裡時,卻被告知:李延已經外出遊歷,留了一本雜記給徐馳。
徐馳想要離開,但天色已晚便留了一下來。
他一直保持着打坐的習慣,所以吃了點東西之後他就開始修練。
到了半夜,徐馳從打坐之中醒來,便拿出了李延送給自己的那本十幾釐米厚的雜記。
看上面的文字,徐馳猜想這應該是李延自己寫的日記。
翻開第一頁,上面就寫着:天下玄事,無奇不有。
懷着滿心的好奇,徐馳接着往下翻。
可是,還沒有來得及看,徐馳就接到了陳博逸的電話。
“徐馳,你小子死哪去了,怎麼都找不到你。對了,明天我們要出發去寧波了,你趕的回來嗎,實在不行我們就寧波見!”陳博逸在另一頭,有點兒醉態,看來沒少喝。
“行了,我知道了,晚上我趕回來吧。”徐馳想想,還是跟着他們一起去比較好。
陳博逸告訴了徐馳他們落角的酒店就掛了電話,徐馳只好收起那本雜記趕下山去。
晚上近十一點的時候,徐馳才匆匆忙忙趕到酒店,在門口卻遇上了韋莉。
“徐馳,你怎麼纔回來啊,我們唱了一個晚上的歌了。”說着,韋莉帶着渾身的酒氣走到徐馳旁邊,身體一軟竟然靠向徐馳。
徐馳有些尷尬,不知道是不是要推開對方。
這時,徐馳聽到身後有個聲音喊道:“徐馳,你小子太不像話了,這麼晚纔回來,上哪風流了?”
不用說,開口的肯定是陳博逸了。
“滾,你纔去風流呢!”看着被杜辰架着的陳博逸,徐馳苦笑了一聲,這小子真是什麼話也能講啊。
“行了,你就別理這沒用的傢伙了,就幾瓶就放倒了。對了,蘇小姐在上面開了幾個房間,這個是韋小姐的。”說着,杜辰把一張卡塞給了徐馳,自顧的扶着醉熏熏的陳博逸走了。
徐馳看了一眼懷裡雙眼迷離的韋莉,苦笑了一下,只好扶着韋莉跟着上去了。
“蘇欣呢?”徐馳有些好奇,難道就杜辰跟陳博逸還有韋莉一起去唱K了?
杜辰將那已經快要倒下的陳博逸扶住,無奈的說道:“蘇小姐跟陳博逸吵起來了,所以就先回來了。”
“什麼,吵起來了,爲什麼?”徐馳完全不敢相信,陳博逸怎麼可能跟蘇欣吵起來呢?要說別的徐馳不知道,可是陳博逸對待女生可是非常有一套,而且絕對不會跟女生吵架的。
杜辰將陳博逸的袖子捲了上去,指着其中一個圖案。
徐馳大吃一驚,那圖案不正是索命符特有的圖案嗎?
“杜辰,這是怎麼回事?”徐馳也不管懷裡亂動的韋莉,一臉擔憂。
杜辰嘆了口氣,說道:“還能怎麼樣,想了除了你跟我還有蘇小姐,別的人都中了文符了。好了,先別說了,一會到你房間細談。”
說完之後,杜辰扶着陳博逸走出了電梯,徐馳也扶着韋莉出去。
沒走幾步,徐馳就看到了一臉擔心的蘇欣站在不遠處。
“徐馳,你沒事吧?”蘇欣拉着徐馳的手,碰到他的袖子時又縮了回去。
徐馳衝着蘇欣笑了笑,說道:“別擔心,我沒事。”
兩人捱得很近,所以徐馳能聽到蘇欣舒了一口氣。臉上的擔憂也減了幾分,但看到陳博逸的樣子卻又皺了皺眉頭。
“你先扶她去712吧,我先去洗澡,然後在715等你。”說完之後,蘇欣再看了一眼陳博逸,嘆了口氣就走進了709號房。
杜辰跟徐馳相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擔憂。
“徐馳,你知道嗎,這帝國酒店竟然是蘇小姐的產業哦,她真的好有錢呢!”韋莉歪着手,一隻手緊緊的摟着徐馳的腰。
徐馳並沒有說話,他早就猜到這酒店是蘇家的。想必這七層除了自己這些人之外就沒有別人了。
扶着韋莉進了房間,將她放到牀上,徐馳就準備離開。
這時,韋莉突然從徐馳的背後抱住了他。
“別,別走好嗎?”韋莉的聲音帶着幾分哭腔,讓原本想要拿開她的手的徐馳停了下來。
“你知不知道,這些年我一直想要去找你,告訴你就算你沒有考上這裡我們的那個承諾也是存在的。”韋莉慢慢的站起來,繞到徐馳的面前,把頭靠在他的胸口。
“韋莉,以前的事都過去了,我不想再提。”徐馳慢慢的推開了韋莉,讓她與自己保持一段距離。
“爲什麼,爲什麼你不相信我。當初,我只是生氣纔會跟你說了那樣的話,爲什麼你都不原諒我,爲什麼?”韋莉的臉色變得有些蒼白,不住的往後退。
“因爲蘇小姐是不是,你喜歡上她了是不是?徐馳,你配不上她的,真的,你配不上她。”說着,韋莉有些嘲諷的看着徐馳。
“我是不是喜歡她,這不關你的事。韋莉,我想你這些年應該過的挺好的吧。什麼狗屁承諾,對你來說只不過是隨手寫的幾行字罷了。別以爲我不知道,你這些年是怎麼生活的。”說着,徐馳冷哼了一聲。
不錯,他當初的確是喜歡韋莉,而且兩個在高中時期互通信件也很久了。說來,他們也算的上是男女朋友的身份,只是韋莉一直不願意公開罷了。這件事,唯一的知情者就是那個徐馳再也沒有見到的兄弟——夏落,神棍夏落。
上大學的這幾年,徐馳偶爾能收到一兩封信,信裡面沒有別的東西,只有幾張照片。而照片的主角就是韋莉,至於是什麼內容徐馳就不再想記起了。
“你知道,你知道什麼。難道,你徐馳在這幾年沒有再找過女朋友嗎?”韋莉的臉色更加蒼白起來,聲音的腔調也變了,有些竭斯底裡。
“我,當然沒有,不像你找了一個又一個。韋莉,我不想說的太多。過去的事,我也不願再提。從你進了這個學校沒多久,我們就是兩個世界的人了。你要追求的東西,我是給不了,不過就算能給也不會再給你了,你好自爲知吧!”說完,徐馳把就門重重的帶上了,不再去理會那個已經變得已經不再認識的韋莉了。
出了門,徐馳重重的吸了口氣,自言自語道:師父說的沒錯,有些事必須放下。
此時,徐馳的眼睛變得清明起來。
那個當初清純可愛,又略微有些冰冷的韋莉已經不再了,而自己還是自己。
徐馳走到了715,發現門並沒有關,所以就走了進去。
進去之後,徐馳發現那裡並沒有人。他想,這個房間應該是讓自己住的。
鎖上門,將包往牀上一甩,徐馳就去洗澡了。
洗之後,徐馳就聽到了一陣急促的門鈴聲。
打開來一看,發現門口站在一個陌生人。
“請問,你是徐先生嗎?”那個眉角有個刀疤的男人站在門口,看上去孔武有力,說話的聲音如同打鐘一般大聲。
“不錯,有什麼事嗎?”徐馳挑了挑眉,看了一眼刀疤男。
“這是我家小姐讓我送來給你的。”說着,那刀疤男就拿出了一個黑色的大信封,遞給了徐馳。
難道,是蘇欣的手下?
遲疑了一下,徐馳還是接過那信封。
正要問什麼的時候,徐馳卻發現對方走了。
苦笑了一下,徐馳只好再次關上門。不過,他卻有些懷疑,這個人應該不是蘇欣的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