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了理衣服,徐馳鑽出了帳篷,卻差點撞上了迎面走來的葉小竹。
葉小竹笑了笑,掩飾着尷尬。
“怎麼了?”徐馳不知道這時候葉小竹來找自己有什麼事情。
葉小竹拿出一架手機遞給了徐馳,說道:“今天早上我發現手機恢復正常了,你留着用吧,自己一個人如果遇到個什麼事還能向警察求救。”
徐馳本想拒絕的,可是想想也對,自己的確需要這個手機。於是,他說道:“你還是轉讓給我吧,你看好嗎?”徐馳可不想平白無顧接受,如果買下來那就另當另論了。
“你已經付過啦。”說着,葉小竹狡黠的笑了笑。
徐馳一頭霧水的看着葉小竹,不明白她話裡的含意。
“諾,就是這個啦!”說着,葉小竹從兜裡摸出一個折成三角形的莫紙片。
徐馳詫異的看了一眼葉小竹,沒有想到她說的自己付過,竟然指的是昨天晚上自己給她的紙符。
葉小竹見徐馳要說什麼,立馬說道:“好了,就這樣了,後會有期。”說完,葉小竹轉身就跑開了,追上了方龍他們的隊伍。
徐馳看了看葉小背那嬌小的背影,又看了看手裡的手機,不由的莞爾一笑。
看了看手機的時間,上午十點三十二分。
沒有想到自己竟然睡了到了這點,徐馳拿了瓶水胡亂的清洗了一下,然後吃了點東西就開始打點東西,準備繼續上路尋找那紫雲觀。
背後揹着一個大揹包,面前揹着一小揹包,身上還掛着一個古樸的布袋,徐馳就上路了。
看着手中的古地圖,徐馳只感覺頭一陣大。上面標的不是很完楚,只是在羣山之中有一個點,想要找到它是何其有困難。
不過讓徐馳有些高興的是,離那點最近的就是福星觀,說不定那邊有什麼線索也說不定。而且,今天晚上徐馳可不再想在野外過夜了。
經過一個下午的翻山越嶺,徐馳終於在天黑之前趕到了福星觀。
站在福星觀的腳下,徐馳擡頭了看了看那數百級臺階,恨不得有縮地成尺的神通,一步就邁上去。不過,這世界根本不可能有這種神通,就算有也不可能是自己能掌握的。
有些自嘲的笑了笑,徐馳深吸了幾口氣,正準備往上爬去,卻聽到身後有個聲音說道:“小兄弟,要住宿嗎?”
徐馳回過頭去,看到一個樵夫擔着一擔子柴火,支起橫槓在那裡休息。
“是的老伯,請問這裡有什麼地方可以投宿的嗎?”如果可以不爬那幾百個臺階,徐馳當然不想再受那份折磨了,要知道他背了這麼多東西趕了這麼多路已經快要散架了。
“現在觀裡應該沒有什麼客房了,如果你不嫌棄就去我家裡吧,一個晚上五十。”說着,那樵夫憨憨的笑了笑。
五十,的確算是非常便宜了,特別是在這樣的地方。
“好咧,麻煩了。”徐馳見那樵夫又擔起了柴火,也跟着上去。
那樵夫走上了一條不是很寬的側道,箭步如飛,徐馳則是慢慢的跟着,只要能看到樵夫的影子他也不着急。
大約走了十幾分鍾,樵夫就帶着徐馳進了一個山凹裡。
在那裡,有兩座緊挨在一起的民房,好像是兩個孤單的人緊挨在一起,彼此從對方身上得到慰藉。
“小兄弟,我去放下柴火,你在門外等我一會。”說着,那樵夫就擔着他的柴火往一條小路走去。
徐馳將揹包都卸了下來,一屁股坐在上面,大口大口的喘着氣。連續不斷的趕路,讓他的確吃不消了。
沒一會功夫,那樵夫就出現了,並且幫徐馳拿上兩個揹包,進了那座有炊煙的房子。
進了房子後,徐馳發現這裡並沒有他想的那麼破舊。這裡,給徐馳的是那種歷盡滄桑的感覺,有一種很古典的韻味。
而且,徐馳還發現這房子非常乾淨,被打理的井井有條。
“老婆,來客人了。”樵夫衝着裡廳喊了一聲,緊接着就從裡面走出了一個五十來歲的婦人,臉上堆着笑容。
徐馳看着那婦人,就有一種很舒服的感覺。
“小兄弟,快、快、快,裡面請。還沒有吃飯吧,洗個手吃飯吧。”說着,那婦人雙手在胸前的圍布上擦了擦,又進了裡廳。
“老伯,還未請教您貴姓呢!”徐馳進了這房子,就踏實了許多,心想:終於可以好好休息一個晚上了。
“什麼貴姓不貴貴姓的,叫我老莫就可以了。剛纔那是我老婆,叫她三姑就可以了。來,我先帶你去看看房間。”說着,那老莫就拎着徐馳的兩個揹包朝着右邊走去,徐馳也跟了上去。
上了樓,徐馳被帶進了個還算寬敞的房間,裡面還有淡淡的香味。
房間的牆壁上貼滿了獎狀,應該是老莫孩子的房間。
“這是我女兒的房間,你看還行吧?”說着,老莫露出一個質樸的笑容。
徐馳滿意的點了點頭,笑道:“嗯,挺好的,謝謝你莫伯。這是三百塊,你先拿着。”說着,徐馳就拿出錢包抽出了三百塊遞給那老莫。
老莫愣了一下,卻沒有接過那些錢,說道:“孩子,不用這麼多的,說好的五十塊一個晚上。”
“莫伯,我可能要這裡住上一兩天,而且算上火食也差不多了,您就收下吧。”說着徐馳就把錢塞到老莫的手上。
老莫還想說什麼,徐馳就接着說道:“莫伯,您要是不要的話我可不敢住這裡了。”
“你這孩子……好吧,那你快點下來吃飯吧,電燈的開光在門邊。”說完之後,老莫就退出了房間,順帶把門給帶上了。
徐馳略略的掃一眼房間,目光落到了左邊角落的木桌上。
木桌上整齊的擺着幾本書跟一個相框,也許是出於好奇,徐馳走過去拿起了相框。
照片上是一個清秀的女孩子,留着長長的頭髮,笑起來十分的乾淨、甜美。看樣子,是高中時期的照片。
徐馳輕輕的把相框放了回去,卻有一張小紙條落了下來。
拾起來一看,上面寫着一行娟秀的小字:莫萱,你不孤獨。
看着這張紙條,徐馳感覺這個莫萱是一個十分敏感的女生,而且肯定十分有才氣。
不知道爲什麼,徐馳就是有這樣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