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無影跟徐馳離開了酒樓,四下逛來逛去。
而冷遠跟與另外四位書生朝着天師觀走去,一路上還呼朋引伴。
趙方、王鴻等人在清河還是很有地位跟名望的,很快就有許多人加入他的隊伍之中。
落梨就混際在人羣之中,他想看看冷遠他們在幹什麼,爲什麼搞出這麼大的動靜來。
自己才進的清河,沒有感覺到有什麼不妥當的事情,可是爲什麼他們三個人一進來,就有這麼大的事情呢。
“似乎是有妖物存在,你能感覺到這裡有一股淡淡的妖腥之氣嗎?”上官無影伏在王員外家裡,指着院中低聲的說着。
徐馳點了點頭,他也感覺到了這裡有妖物出現過的痕跡。
“似乎是很弱小的妖物,應該不會搞出這麼大的動靜來。”從直觀來看,應該是極爲弱小的妖物所爲,像是成型沒有多久的妖物。
從妖氣來判斷,應該不是動物所化的精怪,更像植物所化。
若是植物所化,應該不至於到吃人的地步吧。
“不錯,這裡頭應該有什麼玄虛,我們得好好查一查。”上官無影也同意徐馳的看法,他也能瞧出不是什麼厲害的妖物所爲。就比上次他們滅殺的黑熊而言,連它的一個指頭都頂不上。
這樣的妖物,的確還是懼怕靈符的。
“走,我們再去其他地方瞧瞧。”先前徐馳在出來之間問過趙方,把出事地點都記下了,現在他們就要去一一查看一番,看看能有什麼收穫。
徐馳跟上官無影並沒有什麼尋妖盤,而冷遠的那一個在上一次與黑熊妖相鬥之時已被對方毀去。
而冷遠那邊。正與天師觀的人大吵大鬧,把官兵都引來了。
“你們還想不想天師觀的道長爲我們清河城除妖了?”開口的,正是在城門敲了冷遠銀子的那個縣令的侄子,雖然手握在刀上,卻不敢抽出來。
在他的面前,圍着三百多個百姓,而且有越來越多的趨勢。
“哼,什麼狗屁道長,收了我們的銀子給我們的是什麼破符?上次不是說有了符就不會被妖物所害。爲什麼我的妹妹又失蹤了?”一個精壯的漢子手裡握着一把砍柴用的柴刀,指着那個縣令的侄子大罵。
“反了你們!”他再也忍受不了這樣的指罵,嗆的一聲就抽出了腰刀,正要斬下去。
而冷遠冷笑一聲,腳下一滑,出現在了那人的面前,一手夾住了對方的腰刀。大聲道:“怎麼,做賊心虛了?”
“是你……”他一眼就認出來,這是先前進了城的人之一。
“不錯,正是道爺我。鄉親們,隨我進去問個究竟,不能讓我們的血汗錢養了這些騙子。”說着,冷遠兩指一轉,那腰刀立馬斷成了兩截。
頓時間,那名縣令的侄子就傻了眼了。他沒有想到。這冷遠竟然如此厲害。
“你,你們給我等着……”說罷,他便帶着幾個手下夾着尾巴跑了。
“冷道長,這樣做沒問題吧?”趙方與冷遠離的近,看到冷遠有如此可怕的實力,心中驚駭不已,但是又擔心一會那官差回來尋他們的麻煩。
“怕什麼。只要將那些騙子的身份猜穿,到時他們還能怎麼樣?”衆怒不可犯,如果他真的傻到那種地步,那冷遠倒也高興,正好藉着民怒把這樣的人修理一頓。
“冷道長說的是,我們還等什麼,進去與那些騙子當面問個清楚。”有了冷遠這個倚仗,王鴻原本的擔心就不存在了。
“就是,就是,我們快進去。大家撞門。”有了帶頭的,自然有跟隨的。
那些百姓可不是吃素的,往日裡雖然不門事事,可是等他到他們意識到自己被騙之時,那怒火也是相當可怕的。
冷遠首當其衝,擡腳一踹那門就應聲而倒了。
這時。在人羣之中一個女子突然掩嘴笑了笑,低聲道:“還說我不懂規矩,難道你現在用的不是那種力量?一會我看你有什麼好解釋的,哼哼。”
不用說,這個女子便是洛梨了。
跟在人羣之中,她也弄清楚了事情的原委,心中對那些天師觀的道長也是十分惱怒,竟然騙老百姓的錢,實在太可恥了。
進入了天師觀之後,冷遠便瞧見三個道長盤坐在遠處的臺階之上,雙眼微閉,似乎並沒有發現外面發生了什麼事情。
但是,在他們的身後卻站着一排十二三歲的小道士,手裡都握着一把鋼劍,瞪着進來的百姓。
“狗娃。”
“二牛。”
“小虎。”
“東子。”
進來的百來人中,有三十幾個叫出了那些小道士的名字,顯然這些小道士是他們的孩子。
“爹,娘,你們怎麼來這裡鬧事了,快回去。”幾個小道士站了出來,但並沒有放下手中的長劍。
看着自己兒子的樣子,那些父母一愣,不知道該如何辦是好,只好巴巴的看着冷遠。
“不關這些孩子的事,是那三個騙子的錯。”冷遠一步步朝着那三名道長走去,用神念掃了一下。
這三人,並不是什麼修真之人,身上沒有半點靈氣,倒是有些氣虛,精氣不足的樣子。
“你是什麼人,敢對我們天師無理,還不退下。”一個小道士衝了過來,橫在了冷遠的前面。
冷遠輕笑一聲,手輕輕往前一擺。
那名小道士的身子輕輕一飄,就落到了遠處,但是毫髮無傷。
這時,人羣裡傳來驚呼,大嘆冷遠道法了得。
只是這一手,便讓人羣安靜了下來,看着冷遠。
“妖孽,還不住手。”盤坐在中間的道長猛的站了起來。大聲喝道。
“妖孽?”所有人都把目光彙集到了冷遠的身上。
“誰是妖孽,大家自有公論。本道乃是方仙觀的修道之人,路過此地見妖氣橫行,便想來問一問幾位道友,你們鎮守此地可曾爲民除害?”冷遠知曉那些道人的心思,故而將方仙觀與爲民除害幾個字的聲音提高了幾分。
“妖孽,你休有狡辯。昨夜我們與你鬥法,你自知不敵便將王員外家裡的兩個的婢女吞食,以爲恢復了一點妖力。帶着這些被你蠱惑的百姓,就能對付我們嗎?”那名道長一臉正氣凜然的說着,好像真的是那一回事一樣。
此時,另外一名道長也站了起來,喝道:“妖孽,自古以來邪不勝正。就算你現在殺在殺了我們,繼續禍害清河城的百姓。但是總會有道法更強的道人前來收了你。我勸你,還是早日離開此地,尋一處地方感悟天道,方是正途。”
冷遠看這幾個道人你一言,我一語說的自己就是那普渡世人的神仙一樣。
百姓紛紛把目光投向了冷遠,好像相信了那些道人的話一樣。
不過,這也不能怪這些百姓。
這些道人在他們心裡本來就是權威,若不是有趙方跟王鴻幾個帶頭,說了一堆顯示那些道人的確是騙子的話來。估計沒有一個人會這樣闖進來。
“假道士,別以爲說的天花亂墜就有人信你們的鬼話,信你們還不如信那妖物是大善人來的實在。你說看看你們所畫的符,狗屁都不是。這根本不驅妖,只能招妖。”冷遠也不客氣,如果現在不是不能動手,他早一劍把這些假道士的小命給取了。
“放屁。這些靈符是我們用盡靈力所繪,豈能招妖。你這妖物,如果不信且與我們等鬥法,看誰是妖物。”
“哈哈哈,好笑,好笑。半點靈氣沒有的人,竟然說是用盡靈力繪符。好,這法我便與你們鬥上一鬥。”冷遠大笑一聲,轉過身來,掃了一衆人一眼。指着其中一個拿着扁擔的農人道:“老丈,借你扁擔一用。”
還沒有等那老丈點頭同意,他手中的扁擔就出現在了冷遠的手中。
這時,那三個道人心頭一驚。
他們現在終於意識到,冷遠的確是身懷道法之人。至於自己,道法的確沒有。只是有一些不精明的術法,邪術罷了。
但是現在騎虎難下,只好與那冷遠鬥上一鬥,不然怎麼死都不知道。
“三位,請吧。”說着,冷遠將扁擔一橫,一股氣勁四處散開,吹的那三個道人搖擺不定。
誰強誰弱,不用比底下的百姓已經瞧出了個大概。
“你,你仗勢欺人。”一個道長往後退了幾步,面色大變。
他們已經感覺到了冷遠的殺氣,心念俱灰,只求那縣令早點過來,不然今日再無活命的可能了。
“我欺人,我怎麼欺人了?倒是你們,騙了這些百姓的錢,就不怕天雷轟頂嗎?”
說着,一陣電閃雷鳴,更讓三個道長嚇的面色鐵青。
“仙師饒命,仙師饒命,我們也是一時貪念所至,還請仙師高擡貴手。”三人齊齊跪倒在地,大聲求饒,樣子狼狽不已。
這時百姓頓時怒了,紛紛要求那些道長歸還自己的銀子,而那些家裡沒見了家人的更是憤怒,一個個要衝上去要了那三個道長的命。
就在這時,徐馳跟上官無影擠進了人羣,握住了冷遠正要掃去的扁擔道:“慢,先別殺了他們。”
“怎麼了?”冷遠知道徐馳是不會無故把自己擋下來的,肯定還有什麼事情。
“那些失蹤的少女應該沒有死,我們先問出她們的下落再下手不遲。”原來徐馳跟上官無影查看過幾處案發現場,發現所留的血跡並不是人血,而是動物的血跡,就判斷那些女子應該沒有當場死亡。
可是,爲什麼要造成是死掉的假像呢?
也許是‘妖物’只是想虜走那些女子,而不是想要殺了她們。
再後來,他們又發現了一些端倪,發現所謂的妖物不過是一種邪法,應該是人爲控制的。
於是一路跟蹤。就到了這個天師觀。
“說,你們把那些失蹤的少女關哪裡去了?”冷遠將扁擔一橫,對着一個道人的下巴惡狠狠的說道。
“不,不,我們沒有。”騙人事小,還了銀子便可,不一定會要了性命。可是要認了這事,必死無疑。
要知道,就連那縣令的女兒也是失蹤人口之一。
就算冷遠他們放過自己。那縣令也不可能放過自己。
“你們可不要逼我們用非常手段,在我們的面前就沒有什麼秘密而言。說吧,給你們最後一個機會。如果我們自己找到那些失蹤的女子,你們就不是死那麼簡單了。我定會讓你們知道什麼叫比死還可怕。”冷遠沒有想到這些人不僅騙了百姓的銀子,還抓走了那些少女。不用他說什麼,大家都能想到那些女子會受到什麼樣的‘待遇’。
“我說,我說。”其中一個道長猛的磕着頭。乘着冷遠不察之時,一道黑光就從他的袖之中鑽了出來。
冷遠冷笑一聲,大手一揮。
一道黃光大放,那黑光傳來一聲尖叫,化成一灘血水,灑落在地面。
沒過一會,一棵萬年青的的植物就出現在了衆人的眼中。
“我道是什麼,原來只是這點邪術。既然你們不肯合作,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說着。冷遠一步步朝着那三個道長走去,目露兇光。
“在,在後院的地下室,我,我帶你們去,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我不想死。”
“很好,我也感覺到了,他說的不假。不過,這事交給官府處理吧,我們的手還是不要沾上這種人的血了。”說着,徐馳看了一眼冷遠,朝着後院走去。
那些百姓其中一部會守着那三個道長,另外一些跟着徐馳走向了後院。
徐馳很快就感應到了哪裡有人,便找到了地下室的入口。
果不奇然,三十幾個少女被人關壓在下面。全身均是傷口,沒有衣服裹體,十分悽慘。當場,就有不少人認出了那些少女,抱起她們痛哭不已。
當天,清河城的百姓大擺酒席。宴請徐馳三人,就連那縣令也親自來感謝了,還給了徐馳他們一些銀子,只是他們並沒有接受。
這些銀子對他們來說,不過是九牛一毛,他們隨便扔出一個東西,都能換很多銀子。再 說了,這玩意對他們用處不大,還白白承了人家一個人情。
無數百姓對徐馳等人表達了自己的謝意,紛紛要給他們三個人立個像什麼的,徐馳等人堅決不同意。
這自己還沒死呢,立個像算是什麼意思呢。
爲此,那洛梨卻表示很開心,她就樂於見到冷遠吃鱉的樣子。
三人只是呆了一夜,第二天天沒有亮他們就悄悄跑了。
若再呆下去,天知道會被這些熱情的百姓弄成什麼樣,指不定送來一個又一個的娃來讓他們做師父。
只是,有一個小尾巴一直跟着他們。
饒是三人修爲不差,卻都沒有發現洛梨在後面跟着。
因爲先前的事給耽擱了一天時間,所以就急急的趕路了,自然是沒有注意到後面有什麼人跟着。
此時,冷遠跟上官無影身上的傷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所以就想早一點去海荒之地,找到那青憐老人,看看是不是真的有辦法解除那紫芙身上的毛病。
一路,三人儘量不休息,餓了就胡亂吃一點,累了就休息一兩個時辰。
經過半個月的時間,他們終於接近海荒之地的邊緣了。
海荒之地,由一座座山峰組成,霧氣繚繞,好似仙境一般。可是知道海荒之地的人都知道,這裡可不是什麼仙境,而是絕命之地。
那些霧,多半帶着毒氣,常人一但吸入,便活不長久了。
爲此,他們三人還特別煉製了避毒丹,以防止自己中毒。
除此之外,這裡看上去綠盈盈,可是給人一種荒涼的感覺,因爲你從這裡聽不到一點兒聲音,也感覺不到任何有動物或者人存在的痕跡。
“你們說,這樣鳥不拉屎的地方真有人生活?”冷遠看了一眼,便感覺這裡不適合任何人生存,哪怕是他這樣的修真之人。見了這種地方也想繞着走。
“不都說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興許人家就喜歡這樣的地方。你看吧,這裡四處是毒氣,還有可怕的妖物,如果你想躲開什麼人,這裡最合適不過了。”徐馳半天玩笑道。
“還真別說,這裡方的確是個避難的好去處。你看吧,你要不想活了,有成千上百種死法。多好。”冷遠皮笑冷不笑的說着,將自己的雀炎祭了出來。
萬一一會要遇上什麼妖物,恐怕連拔劍的機會都沒有,還是現在握在手中踏實一點。
“行了,你們兩就貧了,我們趕緊進去吧。趕了這麼多天的路,還不是爲了找那青憐老人嗎?”上官無影雖然是對徐馳與冷遠的玩鬧心態見怪不怪。可是眼下卻要提醒一下他們,別光顧着說笑而忘了正事了。
“知道了老伯。”冷遠聳了聳肩,嘿嘿一笑,朝着前頭走去。
就在這時,徐馳突然轉過身去,盯着遠處:“什麼人出來吧,何必躲躲藏藏的呢?”
上官無影也瞧了一眼遠處,但是並沒有感覺到什麼異樣,便問道:“怎麼了?”
“你們兩個都沒有發現。這一路上一直有人跟着我們嗎?”徐馳在五天前就發現後面有人跟着,但是對方跟的並不是緊,所以他也不好說破,更加不方便折回去查個究竟。他想,海荒之地那麼危險的地方,對方應該不會再跟上來了吧。
可是沒有料到,對方不僅跟上來了。而且距離也拉近了許多。
這就讓徐馳不得不懷疑,對方是心懷不軌了。
“什麼,有人跟着我們,不會是洛梨那丫頭吧。我看應該就是她,她上次說去清河城明擺的就是騙我們的,我們都在那裡呆了一天了,還鬧出那麼大的事情,都沒有看到她的人影,除了她還能有誰?”
徐馳聽冷遠一說,感覺**不離十。應該是洛梨。
“出來吧,難不成還要我們過去請你出來不成?”徐馳撿起一顆小徐子,輕輕的拋了拋,往那處地方射去。
“哎喲,知道是人家還拿徐子扔人,你們存的是什麼心嘛。”剛纔洛梨沒有料到。冷遠竟然猜出了自己的身份。但是更重要的,徐馳怎麼會現的,而且在這之前就發現了,可是他爲什麼當時不說出來呢?
“果然是你這個丫頭,我說你是不是活的不耐煩了,竟然一路跟到了這裡。”冷遠有些吃驚的看了一眼洛梨,沒有想到她還真有毅力,跟了這麼長的時間還沒有被人發現。不,是沒有被自己跟上官無影發現。
“還有你這小子,明明早就發現了,爲什麼都不說。”
徐馳微微一笑,道:“因爲她沒有什麼敵意,不然我早出手了,還用得着等到現在?”五前天徐馳雖然發現有人跟着,可是並沒有發現對方有什麼敵意,而且也不會故意靠的很近,好像就是有一個同樣的目的地,並不是有心跟着的人。
“說吧,你跟來究竟是爲哪般?”冷遠可不相信洛梨說的,她無處可去,或者說閒着無聊。
上次她師弟死的事情,她還沒有傳回去過,難不成是怕師門之人對付她?
可這就怪奇了,這樣的話她應該遠遠的逃去,不應該跟着自己這些人啊。她沒有回報師門,不代表人家不會派人出來查這些事情吧。
但凡是修真門派,門內都會保存每個弟子的本命精血所製成的玉牌,只要人一死,那玉牌就會碎掉,從而師門就會知道派下山去的弟子有沒有死掉。
時間都過去了這麼久了,洛梨師門的人早就得了洛梨師弟死去的消息了吧。
如果她的師弟背影深的話,應該很快就派人出來追問還沒有死的洛梨是怎麼一回事。
“我怕我師門的人追來,自己又說不清楚,所以就……”
“喂,你這不是存心害我們嗎?枉我們當時救了你一命,你可不能陷我們於不義啊。”冷遠心頭一跳,如果真的如這洛梨這麼說,估計她師門的人應該快追上來了。到時那些人聽可不會相信自己說的話,肯定認爲自己這些人與洛梨勾結,殺人奪寶了。
“你。你們太可惡了,我,我怎麼可能陷害你們?”洛梨心頭一慌,倒也不是因爲她真的有這個想法,而是她沒有往這個層面想去,可是經過冷遠他們一說,如果自己師門的人追上來,多半會這麼認爲。
“那你趕離開這裡,就說沒有見過我們。我們可不想這樣不明不白的死。你知道不?”冷遠尋思着,這個洛梨估計也沒有想到這一點,好心提醒到。
他們到了這海荒之地,已經是凶多吉少了,再來個外敵那就徹底別活了。
“我,我一會就走。”洛梨把目光轉向徐馳跟上官無影,似要向二人救助。
徐馳原本還想說些什麼。便聽那上官無影道:“洛梨道友,此去海荒深處,定比外面要危險的多。不如趁着你們師門之人還沒有尋上來之時,你且去找個去處,總是這樣在外漂泊也不是個辦法。”
聽了上官無影這話,洛梨眼睛一紅,差點都流出淚來了。
“多謝無影大哥,小女子拜別了。”進去,九十一生。在外面至少還有逃命的機會。
只是有些人,明明知道這些的結果,卻還是在掙扎着。
看着洛梨三步一回頭,徐馳回頭瞧了一眼上官無影。
“兄弟,人家姑娘瞧上你了。”徐馳拍了拍上官無影的肩膀,嘿嘿一笑。
上官無影瞪大了眼睛,有些不好意思道:“你。你可不能亂說話,哪有的事。”
“有沒有,某些人心理清楚的很。不過別怪做兄弟的話太難聽,這個女人在外面很危險,你若有意最好把她帶回去保護起來。”徐馳看了一眼還沒有消失的洛梨,輕輕的嘆了一口氣。
這時,上官無影突然撥開了徐馳的手,朝着上官無影追了過去。
冷遠與徐馳相視一笑,看着上官無影衝過去一把抱住了洛梨。
兩人在那邊廝磨了一段時間,至於說了些什麼冷遠跟徐馳只好各自心裡亂猜了。
“怎麼樣。你們說了什麼?”冷遠八卦的情緒瞬間爆發出來,如同一個小女人一般,兩眼放光。
上官無影鄙夷的看了一眼冷遠,聲音有些沙啞道:“關你什麼事,趕緊動身吧,我們要早點出來。”
至於上官無影與洛梨之間說了什麼。這成了一個迷。只有當事人,纔會知道。
冷遠跟徐馳也不在意,雖然不知道談了什麼,但是能從上官無影的情緒之中感覺出來,他接受了徐馳的提議。
也許不用多久,他們可能喝上這份喜酒。
上官無影在師門之中地位不低,想要保住一個女人不算是一件難事,不然徐馳也不會提那個建議了。
三人整頓好之後便朝着那海荒之地走去,三人心情各有不同。
對於徐馳而言,這是一個機會,一個磨歷自己的機會。只有在生死存亡之際,人才會有一些突破。
那種生死的壓力之下,如果你不突破,那麼就只能被淘汰。
這一次,徐馳不想依靠邪屠,只想憑藉着自己的實力,在海荒之中有所收穫。
海荒之地兇險不假,可是它裡頭卻有修真者夢寐以求的各類材料,幾乎所有的材料都能在這片地方找到。
除此之外,還有流傳說,這海荒之地其實是遠古時代修真界的核心地帶,在這裡有無數的門派與洞府,同樣也有着許多遺失的法寶。
當然,傳說的可信度向來不高。至那海荒之地存在之後,並沒有人能證明那個傳說的真實性。
穿過一片小林子,三人終於見到了海荒之地。
站在這裡,你能明顯的感覺到,哪一個部分是海荒之地。
似乎,整個海荒之地都被一種奇怪的力量包圍着,一但接近就會讓有一種被針刺中的感覺,時隱是現,極爲難受。
硬着頭皮,冷遠看了一眼海荒之地,說道:“如果你們兩個後悔,還來得及。”
上官無影將手按在了冷遠的肩上,而徐馳則是衝着冷遠點了點頭。
兄弟,是不會半途拋棄的。
“謝謝你們。”冷遠無比堅定的說着,握了握拳,朝着前面走去。
三個人的步伐異常堅定。動作也十分的流暢。
從他們邁開步子的那一刻,已經提起十二分的精神,好像一頭隨時捕獵的猛獸一般,可以隨意出擊,保持着攻擊與警惕性。
他們不知道會遇到什麼樣的危險,會碰到什麼怪物。
只有做好拼死一戰的準備,纔有可能闖過重重困難。
“聽說青憐老人所在的地方是一片紫色的花海,這樣的我們的目標就小的多了。”不然,在羣山俊領之中。想要找到一個人,無異於登天一般。
“嗯,可惜這裡不能御劍飛行了。”剛纔冷遠有試過,發現只能離地不到半尺的距離,而且消耗極大。
徐馳的眼睛半眯着,細細的感應着四周。
他剛纔感覺到邪屠蘇醒過來了,可是自己的呼喚並沒有得到迴應。所以他便開始觀察四周的環境。
暗中發動過咒符,並沒有受影響。
他推斷,在這裡極有可能有一些禁制,限制了一些法寶的能力。
如果想要在這片地方平安無事,只有靠自身的實力,而不能依託任何的法寶。
“不僅如此,我看一些法寶完全失效了,難怪會被稱爲修真者的墳地。在這裡,我們沒有了法寶的倚仗。實力就減了大半。”上官無影進入之後也不管的試驗着,畢竟他們對這裡的環境不瞭解,做的一件事情就是進行測試。
這種做法,在修真界是比較普遍的,只是有人喜歡在明面上測試,有人的喜歡在暗中測試。
“不錯,除了道法不太受影響以外。法寶都有影響。所以,除了我們自己的實力之外,就沒有任何依託了。接下來,我們要知道丹藥的效果是否會受到影響。”這一次來,三個準備了大量的丹藥,如果丹藥都會受影響的話,三人就要考慮要不要往前了。
丹藥失效,就意味着保命的機會都被人奪了大半。
明知是送死,三人就不會那麼傻的繼續往前。
風中帶着一點兒血腥味,淡淡的卻讓三人眉頭緊鎖。
根據其中的濃度與風向來判斷。流血的地方不會超過一千米。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要不要過去瞧瞧?”冷遠鎖定了方向,低聲的問着。
自從他們進入了海荒之地之後,儘量收斂自己的氣息,也極少開口說話,能不說的就不去說。
因爲一但開口說話。就意味着可能暴露自己的位置。
有一些妖物聽覺超常,萬米之內的細小聲音也能落入它的耳中,從而判斷是不是獵物。
徐馳揮了揮手,表示要過去瞧瞧。
上官無影也點了點頭,同意了徐馳的看法。
進入海荒之地,尋找青憐老人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也許走幾十步也有可能看到,也許在這裡呆上幾年也不見得有任何的收穫。
與其這樣,還不如過去瞧瞧,說不定有別的收穫。
三人如同影子一般,悄無聲息的往傳來血腥味的方向奔去。
莫約兩刻鐘之後,三人出現在了一棵巨數的後面。
徐馳雙眼直射遠方,將遠處的一隻妖物瞧在眼中。
那是一隻渾身呈灰色,如同豹子一樣的妖獸,體形如同牛一般大小,頭頂有三根散發着淡淡黃光的角。
角豹。
很快,徐馳就從腦海之中收集到了這種妖獸的資料。
這是一種以速度與力量見長的妖獸,智力低下,但是有極強的攻擊性。還有一點,就是它有十分可怕的感知能力。
就在剛纔,徐馳他們三人摸到樹後之時那角豹已經回過頭用碧色的大眼瞧過一回了,而且時不是還擡起頭來用鼻子嗅一嗅。
冷遠眼中竟是‘怎麼辦?’
而上官無影眼中則是‘別亂動’
倒是徐馳目光一直鎖定在角豹身上,並沒有發現冷遠與上官無影在用眼神交流。
在徐馳的資料中,他也找到了角豹的弱點。
不,說是弱點倒不如說是他的強點。角,就是那三個角。
角豹的三個角能釋放雷電的能力,攻擊力極強,但是同樣也是它的弱點。只要能毀去它的三個角。那麼角豹就不具備威脅性了。
此時的角豹還在啃食着地上的屍體,那是一隻低等的野獸,連妖獸都稱不上的海荒之狼。這種狼是海荒特有的,數量極多又有驚人的繁殖能力,往往一頭母狼就能生二十隻小狼,還有它的生長速度也極快,三個月就能成年了。
所以在海荒之中的妖獸大多喜歡獵殺海荒之狼爲食,但是又會控制捕殺的頻率,這也是讓海荒之狼羣體壯大的主要原因。
不管怎麼說。但凡是妖獸就不完全依靠捕食爲生,它們可以吸收月華或者靈氣轉化爲妖元,以此來維繫自己的體能消耗,最長時間可以維持在兩到三個月的時間。
一但捕食海荒之狼也就意味着這隻妖獸的妖元消耗的差不多了,正處於孱弱的階段,這時動手往往勝算會大一些。
可是徐馳不知道上官無影跟冷遠是不是知道這些信息,所以他也顧不得與二人商量。雙腿一發力,身子就騰空躍了出去,在空中取下背的的劍胎朝着角豹的腦袋斬去。
而角豹似乎早就料到有什麼東西偷襲於它,只是當它發現眼前之物時呆了一下。
人類,它從來沒有見過,自然不知道自己的對手是什麼。
“你爺爺。”冷遠暗罵一聲,也不再拖拉,抽出自己的雀炎劍也殺了過去。
他剛纔正想詢問一下徐馳,雖然他不知道那是什麼妖物。可是他認得海荒之狼,所以感覺沒有什麼好處可撈,但是哪裡料到徐馳竟然二話不說就出手了,速度快到讓他驚詫。
上官無影也動了,既然徐馳選擇了動手,那隻能速戰速決,不然血腥味會引來更多的妖物。
徐馳的劍胎每揮動一次。就聽到風嘯的聲音,讓角豹不住的後退。
面前這三個‘妖物’已經超過了角豹的承受範圍,特別是那奇怪的‘妖物’還會用力傷力極大的法寶。
三個人各自負責一個方向,將角豹圍了起來。
“徐馳,你發什麼瘋?”冷遠抽回剛纔被角豹閃開的雀炎劍,看了一眼目露兇光的徐馳。
“殺了它再說。”一頭處於弱勢的妖獸徐馳豈能放過,它頂頭的三個角可是煉製法器的好材料,往日裡想要弄到手是十分困難的,往往是有價無市。
聽徐馳這樣的回答,冷遠也不好追問。他知道。自己問的再多,現在徐馳也不會搭理自己。
“小心它的角,能釋放雷電。”徐馳不忘提醒二人,因爲他不確定這兩人是不是知道角豹有這樣的能力。
“我呸!”冷遠揮動了雀炎劍,帶動一些火星朝着那角豹斬了過去。
眼見自己就要命中對方之時,角豹突然大吼一聲。頭頂上的三枚長角透出一抹詭異的紫光,朝着三人射去。
紫色的電弧擊退了冷遠,將他重重的甩了出去,傳來他的叫罵聲。
徐馳與上官無影對視一眼,兩人夾擊,將角豹逼的步步後退,但也沒有傷到它幾分,反而讓它更加狂怒了,連連釋放出幾道電弧組成的光球,擊向徐馳跟上官無影。
徐馳手一招,一塊綠色的盾牌就出現在他的手中。
這是他動用了木咒符的力量而凝聚的木氣之盾,看上去還有些透明,但是對電球卻起到了防禦的作用,至少不會被電球傷及。
劍影漫天,捲起層層氣浪朝着那角豹襲去。
那一道道虛幻的劍影都是由真元所凝,雖比不得實劍那般,但也具有不小的殺傷力。這一點,角豹現在有了很深的體會。
它完全不解,明明只有一柄劍,怎麼會突然冒出幾十柄或者更多。
渾身上下佈滿了大大小小的傷口,鮮血不住的往外冒,讓空中的血腥味濃重了幾分。
不過角豹肉身堅硬,這些劍傷並沒有傷及到要害,卻讓它有些膽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