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8章 九星墓再現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陳博弈和管雨的母親一直在焦急的等待着徐馳出來。
管雨的母親一直想問陳博弈徐馳究竟在書屋裡幹嘛,不過礙於陳博弈坐在沙發上閉目養神沒有好意思開口詢問。
就在他們等了差不多五十幾分鍾後,徐馳這時才睜開了眼晴。
經過上一次輪迴珠的幾次歷練,徐馳的心境有了很大的提升,實力自然也就大漲了。
恢復的不錯,我原本還以爲只能恢復八成,沒有想到竟然完全恢復了。徐馳滿意的站了起來,然後從書房裡走了出來。
剛開門,那管雨的母親立馬就站了起來,有些着急的問道:徐醫生,你想到辦法了嗎?
嗯。中醫之中有一個鍼灸之法應該有用,不過我這一次過來的太匆忙併沒有帶銀針過來,還需要去弄一套。這一點徐馳倒沒有說謊,他一會的確要用到鍼灸,不過那是一種保護手段,以免在治療的過程出現意外。
我老公現在就在醫院準備回來,我讓他帶一盒回來。聽到徐馳的回答管雨的母親喜出望外,話一落便走到一旁給自己老公打電話去了。
徐馳則是進了管雨的房間,陳博弈也跟了進去。
有把握嗎?陳博弈看了一眼牀上還沒有醒過來的管雨,還是有些擔心。
8成吧,不過應該沒有問題。八成把握或許還多一點,但是他也不能保證百分百可以立馬治好管雨。
有8成就不錯了,沒想到你竟然真懂中醫。看來,我又得回我師父身邊好好呆一段時間了,爭取追上你。他師父曾和他說過。玄門中人若不懂醫術,就不算真正的玄門中人。
因爲,玄門中人類似於遊戲中的‘法師’一職,不擅長近戰,所以比較容易受傷,自治是一種必要的手段。何況,各類與玄門有關的事件必然會造成人的損傷,中醫也是必學之術。
多學一點總沒錯,不過你也不能急於求成。中醫馬虎不得。如果不是因爲自己現在有着超強的記憶力,徐馳也無法在短時間內將那麼多醫書都記在腦海之中。所以,他還是希望陳博弈能穩打穩紮,一步一步來。
我知道,你看我像是用自己生命開玩笑的人嗎,像是不拿別人的命不當命的人嗎。再說,我也是有一點基礎的。陳博弈說的基礎。是他師父教他的那一套針法,也是上一次他幫宋家救人的那一套針法。不過那也是他目前唯一會的。
你說的是那套續命針吧,那玩意還是少用一點。徐馳看過那份報告,自然有些清楚是怎麼回事。
又將管雨的情況檢查了一下,徐馳這才鬆了一口氣。情況比之前要好了一些,似乎那股力量被削弱了幾分。
對了,之前她是不是清醒過?徐馳將力量從管雨的腦中抽離出來,因爲這一次只檢查對方的大腦,所以消耗並沒有多少。
陳博弈點了點頭。將之前發生的一五一時的告訴了徐馳。
沒有想到真的醒過來了,那我的把握更大了一些。徐馳心中生出一絲喜意,之前他抽離之前有動用一點點真元探入那股力量的裡面,沒有想到真的奏效了。
沒過多久,管雨的父親就回來了,看他的樣子應該沒有什麼大問題。
徐醫先,一切就拜託了。管雨的父親管耀將一盒銀針和消毒水將給了徐馳。
徐馳點了點頭。然後接過那些東西便和陳博弈進了管雨的房間,並交待他們不要進來打擾徐馳行鍼。
將管雨平擺在牀上,徐馳便拿出了銀針,然後在她頭上慢慢的施展起針法來。
之所以留下陳博弈幫忙,是因爲這是徐馳第一次行鍼,怕沒能正確的找準穴位。所以,他每次扎針之前都要和陳博弈報一下穴位,然後按住了等陳博弈確認。
一旁的陳博弈看着冷汗就下來了,他還以爲徐馳以前行過針呢,沒有想到他竟然說自己怕穴位認不準。
就這樣。在兩個人通力合作之下,管雨的頭部就被一針針銀針給扎滿了。
終於搞定了,接下來我需要調動真元將她腦中的那股力量化解掉,你看着點,有什麼不對立馬阻止我。徐馳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將心沉靜下來。
陳博弈看着徐馳將手貼在管雨的腦門。然後他就提高了十二分精神。
門外管雨的父母正緊緊的握着彼此的手,緊張的盯着自己女兒的房門。雖然說之前徐馳已經表明他可以治好管雨,可是怎麼不能緊張呢。
雖然隔着一道門,但是裡外的情緒都是一樣的。
時間一點點過去,徐馳正吃力的將那股盤踞在管雨腦中的力量消化掉。
這是一場持久戰,爲了打好這場持久戰徐馳還特意在手中握了一枚玉髓,以防不時之需時可以汲取玉髓之中的靈氣。
此時,管雨腦中的那股怪異力量在徐馳的真元包圍之下已經被轉移到了一個相對安全的位置,他一點一點侵蝕着那力量,好比一羣螞蟻去對付一老鼠一般。
一個小時,兩個小時,三個小時。
就這樣在焦急的等待之中過去了,陳博弈餓的肚子咕咕直響,但是他卻渾然沒有注意到,因爲他需要一直觀察着管雨的情況。
從徐馳將手貼在她腦門那一刻,她臉上的表情就是成了一個指標。
不管是徐馳還是陳博弈,兩個人都像被水洗過一樣。
因爲,他們都在消耗着真元,對體力也是一個極大的考驗。
也不知道又過去了多久,徐馳突然睜開了眼睛,然後手從管雨的腦門分開。
不過分開的那一刻,徐馳整個人就往後倒去了。
徐馳,徐馳……陳博弈見狀連忙站了起來。扶住了徐馳。
喂,你們快進來幫忙。陳博弈也感覺眼前發黑,暗覺不妙,所以立馬向外面的兩夫妻求助。
聽到了陳博弈的呼喚,管雨的父母立馬推門進來。
快,快弄點東西給他吃。陳博弈知道徐馳是消耗過渡和疲勞所致,需要補充能量了。
好好,我們先扶他到我房間休息,我這就去買吃的。因爲一直在擔心自己女兒的情況。他們也沒有什麼心思弄飯吃了。
等到他們將徐馳擡到房間之後,才詢問了一下自己女兒的情況。
現在差不多好了,不過那針你們不要去動,等他醒過來自然會處理的。你們快點去弄吃的吧,我也快餓暈了。陳博弈也是身心俱疲,如果再不吃點東西,他也撐不了多久了。
還不到二十分鐘。管耀就打包了一大堆的東西回來了。
此時,徐馳也幽幽轉醒,聞到飯香頓時精神了不少。
經過一陣的狼吞虎嚥,徐馳和陳博弈才恢復了些許精神。
剛纔他們兩個好似餓鬼般的吃相着實把管雨的父母嚇了一跳,如果不是知道他們是醫生,恐怕都要以爲他們是哪裡的難民,不知道多久沒吃過飯了。
不好意思,讓二位見笑了。看着滿桌的剩菜殘羹,徐馳有些不好意思。
辛苦醫生了。對了。我女兒她……
沒事,等我一會將針拔去之後她應該很快就能醒過來了。徐馳信心滿滿的回答着,畢竟他已經耗心耗力的將那團力量給消除乾淨了,如果這都不能讓管雨恢復正常,那換成其他人恐怕也是一樣的。
那就好,那就好。管雨的父母頓時鬆了一口氣。
徐馳和陳博弈兩個休息了半小時之後,纔去管雨的房間將她頭上的銀針都拔下來。
此時。已經是晚上七點多鐘了,陳博弈這邊已經訂好晚上10點的飛機回去了。
不過爲了確認管雨的情況,他們並沒有立馬就離開管家,而是在那裡等着管雨醒過來確定沒有問題之後再回去。
正如徐馳所說,拔掉銀針後不到十分鐘的時間管雨就醒過來了。
這一次醒來,和之前醒來完全不同。
因爲,這一次管雨一恢復意識就喊道:爸爸救我,我怕,我好怕啊,爸爸你在哪裡啊。快來救小雨啊,小雨不想死。
小雨不怕,爸爸在這呢,在這呢。管耀緊緊的摟着自己的女兒,眼中熱淚翻滾。
爸,你真的來了。管雨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立馬睜開了眼晴。果然發現了自己的父親正抱着自己。
乖寶貝不怕,有爸爸在。管耀繼續安慰着自己的女兒。
爸,你怎麼會找到我的?管雨還沒有發現自己身處何處,只以爲還是在那山林之中。
小雨,你都回家兩個月了。
兩個月了?管雨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自己的父親,然後又看了看周邊的環境,果然發現自己就在家中的房間裡,只是四處被畫的亂七八遭的。
嗯,你還記得發生了什麼嗎?管耀還是有些不太放心,因爲之前管雨醒來過,也很正常,可是後來突然就衝向自己亂咬。
我記得我和爺爺走失之後就四處找四處喊,可是都沒有找到爺爺。後來,我就掉進一個洞裡,那裡有很可怕的怪物,還有好多人被怪物咬死。如果不是有人幫了我一把,也許我也被吃掉了。等我逃出那裡之後,就一直跑啊跑啊跑,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不小心滾下了一個小山,後來的事情就不記得了。
哦,你說你掉進一個洞裡,那是什麼樣的洞?因爲之前管雨腦中出現了奇異的力量,所以徐馳很是好奇她去過什麼地方,爲什麼腦中會出現那股力量。
好像是一個古墓吧,有許多星星的古墓。管雨雖然不知道眼前這個看起來頗爲帥氣的哥哥是誰,但聽他這麼問還是老實的告訴了徐馳。
星星,你是說穹頂畫了許多星星的古墓?徐馳突然激動了起來,與星星有關的墓,豈不是九星墓?之前。他們推斷九星墓有九個,可是隻找到了四個,餘下的五個還不知道在哪裡。
嗯嗯,這位大哥哥你怎麼知道,我聽那些人說好像叫什麼九星墓來着。提到那些人,管雨的表情就有些暗淡下來了。
博弈,你接着瞭解一下情況,我去打個電話。出現了九星墓,徐馳必須和第七局彙報一下。因爲九星墓一直以爲都是第七局在處理的。
果然,有關人員聽到了徐馳的彙報之後就要求他必須找到九星墓的位置,並且告訴徐馳會有一支局內的考古隊立馬就會過來和他匯合,一起前往九星墓。
就這樣,徐馳和陳博弈便留了一下來,一邊觀察管雨的情況,一邊多瞭解有關於九星墓的情況。
原來。管雨之所以會掉進九星墓,和一羣盜墓人脫不了干係。當時因爲她和她爺爺分開之後就十分害怕,想自己走出森林,可那是數百年的老林了,而且她們深入裡頭,如果不是經驗豐富的人根本就走不出來。
所以,管雨迷路了,到了晚上的時候她更加害怕了。而就在那時,她突然看到了森林之中出現了光。與於她便朝着那個方向過去。結果就掉進了那有光源的古墓之中,也發現了一十幾個人正在裡頭盜墓。
不過讓所有人沒有想到的是,管雨的出現還沒有讓他們做出反應的時候突然就出現了幾隻怪物,瞬間就殺死了幾個人。
於是管雨就跟着那些人逃命,不過那些人並沒有那麼幸運,就連最後推管雨出洞口的一個女人也沒能逃離死亡的結局。
從管雨那裡得到了大概的位置之後,徐馳和陳博弈第二天就發出了。
只是他們沒有想到。他們前往的村落,他們的一個兄弟也正在往那邊趕。
那個人,就是賭猴杜辰。
幾前天,杜辰的爺爺突然接到了一個老朋友的電話,說他們村裡出現了怪事,讓他去處理。結果讓杜家的沒有料到的是,他爺爺竟然在那個村落昏迷不醒,所以杜辰就帶着家裡的老司機一起前往。
這村子有古怪,把這符貼在前面。杜辰從懷裡掏出了一張符,可是沒有想到阿威突然一個緊急剎車。而且好像撞到了什麼東西。
怎麼了?
好像撞到人了。
杜辰立馬打開車門,抓着骨杖跳了下去。
只見路中間躺着一隻獐子,血水流了一地。
不是人,是獐子。回到車上,杜辰拍了拍阿威的肩膀。
阿威頓時鬆了一口氣,把熄火的車子再次發動。
還好不是人。不過剛剛我明明看到一個穿着紅衣服的女人。
不可能,除非……杜辰臉色突然一變,大聲吼道:開快點,集中精神。說着他就把一張符拍在了阿威身上,人翻到了副駕駛的位置,把一尊巴掌大的玉佛放到了阿威的前方。
阿威也意識到事情不妙,立馬穩住了心神,專注的開着車子,不敢有一絲一毫的分心。因爲一分心,就可能被有些東西有機可趁,那樣就會車毀人亡。
也不知道爺爺怎麼樣了,這麼厲害的邪陣竟然在這山溝裡。
杜辰心裡十分擔心柳鎮的安危,同時耳聽八方,隨時注意着四周的情況。如果自己出了意外,那柳鎮就真的會有生命危險了。
沒路了!阿威看到遠處突然出現一處塌方,車子立馬停了下來。
可是杜辰卻猛的踩下了油門,吼道:衝過去,路沒有塌!
阿威遲疑了一下,自己眼裡看到的明明有一處塌方,中間有大約十來米的深澗。可是杜辰不會無端的開口說路沒有問題。
深吸了一口氣,阿威開着車子朝着那山澗衝了過去。
小心!杜辰看到前方有一個大坑,如果不小心車子就會翻了。
阿威也看到了,打了一把方向盤沿着大坑的邊緣衝了過去。
如果再遲一秒,他們兩個可能會連人帶車墜下山谷。
短短的十幾分鍾,阿威背後都溼透了。
先是撞到‘人’,緊接着飛過一個‘山澗’又從有一大坑上脫離險情。走了一半的路就遇到了這麼多的問題,天知道接下去還會怎麼樣。
緊緊的握着方向盤。阿威感覺自己的身體似乎越來越冷。
怎麼了,是不是感覺非常冷?杜辰好像覺察到了一樣,手掌貼到了阿威的背心。
一股曖意涌進了阿威的身體,頓時讓他精神一震。
隱隱約約間,他感覺前路越來越寬了。
車子進入了一個葫蘆口的時候,杜辰猛的吐出一口血來。
陰煞谷化的陰針果然了得。阿威,我要休息十分鐘,你穩住。說完之後,杜辰抽回了手。在車位上盤坐了起來,骨杖就放在他的腿上。
阿威打起精神,認真的開着車子,不敢有一絲的放鬆。離目的地越近,他就感覺越發的不安。
這種感覺,他跟了柳鎮後從來沒有遇到過,哪裡料想這一次竟然與‘死神’擦身了好幾次。幸好緊要關頭杜辰緊時救了他們兩人。
接下去杜辰要休息,就只能靠他自己小心了。能不能平安抵達,就看他撐不撐得住最後的十幾分鍾了。因爲,村頭就在前方。
你們聽,車聲,是車聲。不知道誰出聲喊了一句,屋子裡的村民頓時像炸開了鍋一樣。
是車聲,是車聲。
快,快去把人接過來。村長顯得十分激動。聲音聽上去帶着顫抖。
一提到接人,所有人你看我,我看你,卻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說要去接杜辰。
隨着車子進入村子,阿威終於鬆了一口氣。距離杜辰閉目休息不過十八分鐘的時間,每一秒對阿威來說都極爲難熬,每一秒都佈滿了危機。
杜辰睜開了眼睛。感激的看了一眼阿威。如果最後不是阿威保持鎮定,他就有可能再次出現幻覺,然後把兩人帶入絕境之中。
少爺,這村子靜的可怕,不知道老爺在哪一戶人家。阿威減緩了車速,眼睛四下掃着。
杜辰看了一眼,指着遠處道:那裡有些光亮,上那看看。
阿威點了點頭,朝着徐銳說的那個地方開去。
車子開到一半,杜辰突然抓住了阿威的手。沉聲道:原路倒回去,不要偏移。
喂,是這裡,那是斷橋,快回來。一個聲音在背後喊着,讓阿威更加緊張起來。不過他的車技一流。緩緩的就退了回去。
轟
一聲巨響,前方的斷橋轟然倒塌。
連我都差點看走眼了,這邪陣當真了得。杜辰也是一陣後怕,如果晚一分鐘發現他們已經衝下大約十五米高的河谷了。
車子停在了一塊空地,杜辰認真的看了一眼站在屋檐下的一個孩子,他的手裡握着一個法鈴,因爲身子發抖而引動法鈴也輕微的響動。
把東西都搬進去,外面邪氣太重。杜辰感覺四周的寒氣越來越重了,手中的骨杖更是熱的可怕。
阿威剛下車,就感覺腳被什麼絆了一下,但他不以爲意,從車後面拎了兩個箱子下來。徐銳手上也拎着一個黑色的箱子,這是柳鎮傳給他的一些法器。
推門而入,一屋子的人都把目光彙集到了杜辰身上。
我爺爺在哪裡?
這位小兄弟跟我來。老張頭從人羣裡擠了出來,領着杜辰往柳鎮所在的房間走去,村民們緊跟在後面。
麻煩各位讓一讓,讓一讓。阿威被擠在人羣外面,連忙開口。
杜辰剛邁進房間,就感覺到一股寒意直撲而來,讓他心頭一驚。這徹骨的寒意彷彿刀子一般在他的心口刻着,每一下都鑽心的疼。
寒冰鎮邪,爺爺究竟遇上了什麼?皺了皺眉頭,杜辰的手已經搭在了柳鎮的手腕上。霎時間,杜辰就感覺寒氣把自己的手凍僵了。
你們有誰知道我爺爺是怎麼昏迷的,他最後出現在什麼地方?杜辰一手按在柳鎮的手臂處,一手貼在柳鎮的額頭處。
貴喜,你趕緊跟小兄弟說說是在哪發現的老先生。村長招來一個人,目光在杜辰身上掃來掃去。看他的樣子這麼年輕,不知道有幾分本事。
是在龍吟嶺。當時老先生正從山坡上滾下來,我就趕忙把老先生揹回來了。
龍吟嶺,那是什麼樣的地方,有沒有什麼不尋常之處?杜辰沉吟道。
貴喜張了張口,最後把目光投向了村長:村長,還是你來說吧。
杜辰回頭看了一眼年過六十的老漢,沒有想到他竟然是村長。
龍吟嶺啊,那地方還真有些不尋常,那裡每年二月二山上都會傳來龍呤的聲音故而稱之爲龍吟嶺。不過後來村裡來了一些專家。說是風吹過一些洞穴所致。村長細心的說着,眼睛卻被杜辰手中的銀針給吸引了。
山上有洞穴?一邊往柳鎮身上扎針,一邊問道。
嗯,據那些專家說是有洞穴的,不過本村之人卻從來沒有見到過。說到這裡,村長的臉色稍稍有些變蒼白了。
你們村裡沒人去過上面嗎?
也不是沒人去,是去的人都沒有回來過。小夥子。你不知道啊,龍呤嶺下方有一個沉鬼溝,不知道害死了多少人吶。一邊的貴喜接過話去,臉色也不太好看。
沉鬼溝,那又是什麼地方?杜辰皺了皺眉頭,把目光投向了一邊的阿威,示意他用電腦查一下這些地名。
村長嘆了一口氣,他最不願意提起的就是沉鬼溝。七年前,他的兒子因爲痛失了老婆瘋了。一天中午獨自一個人跑去龍呤嶺。有些村民看見了以爲他是上山打柴,可是哪裡料到他一卻竟然沒有回來。當天夜裡村長就組織了民村上山尋找,結果就在沉鬼溝裡頭髮現他的兒子淹死在那裡。
沉鬼溝,是一條小河溝的名字,河面寬不到兩米,深不足一米。看下去普普通通,可是它的水卻異常的冰冷。夏天路過沉鬼溝都能冷到你哆嗦。更奇怪的是,沉鬼溝並不是經常可以見到的,只有每月初一到十五才能看到。
聽這描述,怎麼感覺有些像寒屍河?阿威在一旁鼓搗着電腦,並沒有找到任何有關於龍吟嶺跟沉鬼溝的地名。
寒屍河?杜辰愣了一下,腦子裡立馬出現了寒屍河有關的資料。
寒屍河,是古代一些玄門門派爲了保護古墓而設下的一種風水陣,一般它是位於古墓內部,而且設計的十分隱蔽,有些倒斗的人如果沒有注意就會掉入寒屍河中。據說。當凡活物落入寒屍河裡就會立馬變成冰塊,故而有寒屍之稱。
可是爲什麼要把寒屍河設在山中,並非墓裡?
難道,是爲了防止人前去龍呤嶺一探究竟嗎?
那又爲什麼初一與十五才能看到,平常的時候卻看不到呢?
杜辰陷入了沉思,一旁的阿威也是如此。他跟了柳鎮很久了。一些東西也經歷過,但也沒有聽說過有什麼人會把寒屍河設在墓的外面。
小兄弟,你問這些跟你爺爺的傷有關聯嗎?村長抽着旱菸,發黃的手在自己鼻子蹭着。
有關聯,因爲我要確定我爺爺是爲什麼受傷,受什麼樣的傷。
又來了,鬼又來了。房間外面傳來了一陣叫喊。
鬼,你們這裡鬧鬼?杜辰把最後一針紮在柳鎮身上,站起來看了一眼四周。
哈哈哈,朗朗乾坤何來鬼也,你們這些無知小兒,本神乃是……阿威突然跳了起來整個人看上去古怪致極,說話的聲音更是讓人頭皮發炸。
區區陰魂還敢稱神,給我退下。杜辰手裡突然出現了一張靈符,大手一拍就往阿威的腦門貼去。
就在此時,杜辰突然感覺到一絲不妙,背後一股陰風抽的他脊樑發痛,待他轉身時卻看到了一幕十分驚恐的畫面…………
原本有些陰暗的房間裡突然被一道詭異的綠光給籠罩着,伴隨着一層層迷霧讓整個房間看起來陰深無比。在迷霧中的一切都呈現出一種讓人發寒的綠,就好像電影裡拍恐怖片時鬼出沒一樣。
迷霧之中站着一個人影,看衣服正是此前負責給柳鎮醫治的老張頭。
在老張頭的臉上堆滿了如同蚯蚓一樣的怪蟲,怪蟲不停的扭動着發着‘滋滋’的怪叫。好像那不是一個人,而是由無數蚯蚓所聚合成的人形生物。向來有密集恐懼病的杜辰就感覺全身的都汗毛都立了起來。頭皮奇癢無比。
老村長則是嚇的面色鐵青,顫抖的雙腿支撐着身子不停的往後縮去,只差沒有轉身就跑。反倒是暈倒的阿威逃過了這一次視覺上的襲擊。
鬼……鬼啊……老村長受不了刺激如同着了魔一般衝了出去,頓時把屋子裡的人引爆了,所有人癲狂的叫起來四處躲避。
杜辰連吸冷氣,看着那老張頭朝着他慢慢走來。他遲疑了一下,立馬擡朝着老張頭踢去。可是杜辰卻感覺自己好像踢在了綿花上面一樣,他的攻擊對老張頭沒有半點傷害。
緊張之餘,杜辰從懷裡摸出一面旗子。嘴裡大喝一聲:陰司律令,小鬼現形!
頓時間,杜辰只感覺眼前突然閃過一抹綠光,在他的面前老張頭好像縮小了幾分,整個人看上去綠光瑩瑩,詭邪無比。
黃毛小兒,本尊豈是那小小陰令能使喚的。蹲在地上的老張頭全身壓縮在一起。如同一個蛤蟆一般趴在地上,冷笑着。
小小蛤蟆竟妄自稱神,看打。杜辰突然從袖子裡抖出一枚銅錢,朝着那變得古怪非常的老張頭砸去。
不料,那老張頭身子一縮,竟然避開了那枚銅錢。
這也是杜辰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情,他嘴裡的蛤蟆是一種陰魂,並不是它身前就是一隻蛤蟆,而是附體之後會讓人形同蛤蟆一樣。
雖然恢復了少時的記憶。可是杜辰對於御寶之術卻沒有了印像。如果剛纔他不是隨手一拋,而是用上了詭骨一脈獨特的御寶術它絕計躲不開。
御寶法,其實是神化之後的名字,它的本質與江湖上甩飛鏢的手法相似,但又加上了暗勁與內息的運用,打在尋常人身上少說也能讓人骨折。
就在對方跳開之時,杜辰猛的吸了一口冷氣。
在他的面前。若隱若現的飄忽着幾道光亮,似劍似刀,尖端直指杜辰。
好歹毒的陰魂,竟然想傷我命神。
杜辰心裡暗道一句,手中的小旗子一抖就插入了地上。
神照冥燈!
就在杜辰清喝一聲之後,整個房間的綠光頓時被壓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黃光,給人一種溫曖的感覺。
不過,杜辰卻只能感覺到無盡的寒氣正往他的口鼻間鑽去。
怱爾間,杜辰看到了一隻只古怪的蟲子佈滿了房間。形似蜈蚣,但是體形卻又出奇的大,足間呈花色。
落在地上的銅鐵竟然直立起來,滴溜溜的轉着,好像暗中有人操控着一般。
幻覺,這些都是幻覺!
他在心裡告誡自己。可是當那些蟲子一隻只的朝他靠近的時候,他能聽到那些怪蟲發出了古怪的‘嗞嗞’聲,當它們觸及到杜辰的時候,他甚至能感覺皮膚傳來久不停止的騷癢。
緊接着,是鑽心的巨痛,好像那些蟲子正在啃食着他的肉。
幻覺,全都是幻覺!
杜辰心裡怒吼着,可是他卻無法消除這種幻覺。明知道它們都是不存在的,可是它們卻騙過了杜辰的意識,不停的刺激着他的疼痛神經。
從起初的幻覺,已經慢慢演變成真實的痛感了。只是這種痛感是直接在大腦裡的,而卻以身體各處的形示表現出來。
如果再不破除,恐怕杜辰會生生疼死。
這種可怕的攻擊就好像一種電腦病毒,它會感染電腦,讓它無法正常的運行,或者超負責的運行。
而現在的杜辰已經發現,他失去了對手的控制。
猛咬了一下舌尖,體表真實的巨痛讓杜辰獲得了一絲機會,一絲撿起地上銅錢的機會。
哈哈哈,很快我就能佔用你的身體了,如此完美的命神真是讓人心動。一個聲音在杜辰的腦海中響起,震的他七葷八素的。
天爲乾,地爲坤,八方誅煞!杜辰雙手扣着銅錢,然後用力的甩了出去。
咚,咚,咚!
類似於打鼓的聲音突然響起,緊接着就是一陣怪叫。
霎時間,眼前一切幻像都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趴在牀沿的老張頭。
杜辰頓時鬆了一口氣,整個人無力的軟了下去。
不過,他知道這一切還沒有結束。
不,這不可能。一絲尖叫從杜辰的腦海中響起,震的他七葷八素。
沒有什麼不可能的,小小的陰魂竟敢上我身,找死。杜辰怎麼也沒有料到,竟然還沒有把對方完全從自己的意識裡給驅除出去,還好他現在靈識穩固,不然後果就難以預料了。
呸,半點修爲都沒有,還敢自誇,找死。
猛然間,杜辰感覺一絲黑氣從自己的胸口鑽出來,心中大驚。
陰陽無極,火雷印!杜辰雙手結了一個古怪的法印,猛得朝着自己的胸口一壓。然後,他的身子猛得往後退了一步。
然後,一口精血就從杜辰的嘴裡噴了出來,形成了一道血霧。在那血霧之中,隱約給看到一道怪異的身影,不停的扭曲着自己的身子。似乎想要朝杜辰撲去,但又被那血霧擋在外面。
血氣陽氣極重,特別是精血,更是蘊含強大的陽氣,一般的陰物若是碰觸精血就會消散。而這隻陰物竟然還能反撲,足見它的道行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