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青銅狐狸擋在徐馳的面前,擺成了奇怪的陣式,都把幽藍的眼睛盯着徐馳。
徐馳立馬閉起眼睛,不去看那些青銅狐狸的眼睛。他感覺,這些青銅狐狸除了眼睛之外,應該不具備別的危險。
按着記憶的方向,徐馳朝着進來時的那個洞口衝去。
“嘭”的一聲,徐馳被絆一下,摔倒在地上。
他一個鯉魚打挺翻身站了起來,睜開眼睛稍微看了一下。
那九隻青銅狐狸已經不知所蹤,而自己也站在一個陌生的地方。這裡,絕對不是他之前所在的那個墓室,就連被空挖開的洞口以及那棺槨都不見了。
可自己只是摔了一下,怎麼可能就跑到另一個地方。四周空空如也,而且四壁非常光滑。
他認真的看了看,發現並沒有通道。
“吱吱吱!”
再聲再次出現,讓徐馳嚇了一跳。
“出來,有種別藏着。”徐馳大吼一聲,警惕的看着四周,希望自己的聲音能引起那東西的注意,從而發現他的位置。
可惜,那東西似乎聽不懂徐馳的話,發了一聲之後又沉寂了。不過,徐馳敢肯定,自己之所以出現在這裡,就是那東西搞的鬼。
現在,最重要的是想辦法出去。
自己進來也快半個小時了,徐紹澤那連也安排好了,隨時就會過來。如果自己不見了,他肯定非常擔心,着急。
徐馳可不願意這樣的事情發生,所以就四處尋找起來,想要找到什麼機關,可以打開一個通道。他總不可能憑空消失在原地,然後出現在這裡,肯定是通過某個機關把自己送過來的。
就在徐馳在尋找的時候,突然聽到一陣雜亂的聲音,聽起來像是兩隻動物在打鬥,撕咬。
“吼,吼,吼!”
“咕嚕,咕嚕,咕嚕!”
聽起來,像是兩種不同的生物在打鬥,那麼會是什麼呢?
徐馳側耳朵,他能確定其中一隻就是暗算自己的東西,可是另一隻呢?
打鬥越來越激烈,那隻“咕嚕咕嚕”叫的似乎佔了上風,有些得意的叫喚着,另一隻叫聲越來越弱。
大約過了十分鐘,打鬥的聲音越來越弱了。
徐馳正在猜哪一隻勝了,勝了以會又會不對付自己的時候,突然聽到了身後有一些響動,轉過頭去發現一面牆正緩緩的移開。
猶豫了一下,徐馳還是走了出去。
出來之後,他就看到了他原先所在的那個石室。
原來,自己是進了一另一個密閉的空間,那是一面可以活動的牆。所以,徐馳根本搞不清楚自己前下是怎麼進去的。
隱約見,徐馳看到一個黑影站在不遠處看了一眼自己,然後飛快的從徐明龍挖開的洞口竄了出去。
徐馳並沒有打算跟出去,而是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地上躺着一隻狐狸。
那是一隻全身雪白的狐狸,個頭極大,跟一頭狗熊的。
徐馳還是第一隻看到這麼大的狐狸,心中十分震驚。
手裡握着斷魂,徐馳深吸了一口氣朝着那狐狸的屍體走去。
還沒有等他走到近前,那狐狸的身體動了一下,然後竟然化成一灘水。
一顆黑色的石頭落在那水中間,徐馳用匕首將其挑了出來。
將石頭拿好,徐馳又看了看石室,才朝外面走去。
走到外面的時候,剛好遇到徐紹澤趕來。
“小馳,你沒事吧?”徐紹澤看到徐馳沒有一點受傷的樣子鬆了一口氣。
“我沒事,二伯怎麼樣了?”徐馳在石室裡並沒發現別的東西,除了那隻狐狸之外應該不存在別的了。
唯一讓他擔心的,就是救了他的那個黑影,看起來像是一隻動物,而且他似乎還見過的樣子,只是怎麼也想不起來自己在哪兒見過。
“你二伯好一些了,不知道還能拖多久。你呢,有什麼收穫?”徐紹澤隱約知道徐馳有辦法解除那陰陽雙煞,所以就問了一句。
“暫時沒有,先回去看看。”徐馳沉着不再作聲,腦子裡還在回憶自己什麼時候見過那個救過自己的動物。
對於徐明龍的陰陽雙煞,徐馳懷裡還有一個李延給的錦囊,那裡面的辦法絕對可以救徐明龍一命。
原本,徐馳只是想進來搞清楚是什麼造成了陰陽雙煞的出現,但是那徐明龍並沒有進入那個墓室,只在外面挖了個洞就回去了。可是在那通道里面,徐馳也沒有發現有什麼奇怪的地方,除了能給人造成視覺上的迷惑,讓人呼吸變困難之外並沒有風水陣。
兩個人並肩的回到了徐明龍的房間,徐馳轉過頭看了一眼破邪印,發現破邪印隱隱顯着藍光,似乎裡面的黑龍想要出來的樣子。
想了一下,徐馳手掐了一下法訣,喝道:“起!”
“啵!”的一聲,一隻黑龍從那破邪印之中衝了出來,朝着徐明龍撲了過去。
“嗷嗚!”黑龍驚叫了一聲,竟然鑽回了破邪印之中。
徐馳皺了皺眉頭,心道:連那陰魁都能對付,竟然被陰陽雙煞給傷了,看來有打開師傅的錦囊看一看了。
從懷裡摸出了一個黑金色的小布袋,徐馳打開來一看,發現裡面放着五張捲起來的紙條。
拿出來細看了一下,發現每張紙條外面都寫有字。分別是:陰陽雙煞、六葬之法、月影、情煞、積水恨、鬼酒術。
徐馳將陰陽雙煞的拿出來,別的紙條全都放了進去。當初李延把這個錦囊交給他的時候曾說過:沒有到時候千萬不可打開,提前打開就不靈了。
攤開一看,徐馳發現上面的紙條上畫着一張小圖,然後注有一行字:破陰陽雙煞,用童子尿布下破煞陣外加布符貼在受煞者腦門即可。
徐馳不禁對李延大爲佩服,他連自己所遇之事全然都算的到,這不是跟仙人一樣嗎?
當下,徐馳就把事情告訴了徐紹澤,讓他取布破煞陣所要的東西,有及童子尿。
徐紹澤聽聞徐明龍有救,高興的立馬去辦事了。
而那徐弛呢,呆呆傻傻的坐在一旁,還是想着救自己的動物是什麼,爲什麼自己感覺它與自己十分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