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陽雙煞,怎麼會是這個。”徐馳再次吸了口冷氣,臉上陰晴不定,極爲沉重的樣子。
這還是徐紹澤第一次從自己兒子臉上看到這種表情,突然間他感覺自己的孩子長大了,不再是那個那要靠自己庇護的孩子了。
“你聽過這陰陽雙煞嗎,可以解嗎?”徐紹澤感覺徐馳在離家開的幾個月裡肯定經歷了許多事,身上的氣質都變了許多。
“先看看二伯出事的地方,這事要急辦。”徐馳現在對這個陰陽雙煞一點把握也沒有,當初他在山上學藝的時候他師父李延就跟他說過,徐馳以後可能會跟陰陽又煞打交道,所以給了他一個錦囊,說要到了他沒有一點辦法的時候才能打開。
目前而言,徐馳還不想打開這個錦囊,他先去出事點查看一下,確認是什麼東西致使了他的二伯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徐紹澤知道情況緊急,也不多言,帶着徐馳往後山的一條小道走去。
這條小道,徐馳很小的時候就存在了,是家裡人上山打柴火時走的路,沿途有一些徐家的田以及菜地。
一般造成煞氣的,都是一些墓地。
在徐馳的印像之中,這一帶似乎沒有什麼墓地的存在。
山路繞來彎去,雖然直線距離不是很遠,可是卻要走上一會。正所謂望山跑死馬,就是這個理。
徐紹澤在一處田埂停了下來,在他的不遠處的小山坳堆了一些新土,還能看到兩個人影。
“慶明,元貴先生。”徐紹澤喊了一句,帶着徐馳往那邊走去。
可是,並沒有人迴應徐紹澤的話,那兩個好像根本沒有聽到一般。
徐馳感覺氣氛有些不對頭,剛纔三伯以及徐元貴跟自己老爸的距離沒有超過一百米,怎麼可能聽不到聲音。聽到了,怎麼可能不迴應呢?
幾步躥了上去,徐馳叫了一聲:“三伯。”
沒有迴應,徐馳下意識的抽出了斷魂反握着,寒光隱動。
“三伯。”徐馳伸手搭了一下徐慶明的肩膀,立馬縮了回來。
冰,冰冷致及,好像冬天的時候把手伸到冰水裡一般,無比刺骨。
徐馳轉過身去對着剛到的徐紹澤打了一個止步的動作,這些動作是他從獵虎他們那裡學來的,剛好他爸也是軍人出身,自然就瞧出來了。
有些疑惑的徐紹澤停住了腳步,看了一眼越發“陌生”的兒子,沒有出聲問任何問題。
徐馳握堅了匕首,身子微微弓着,將魂斷鋒利的一面隱藏了起來。就算有什麼問題,他也不能用斬金斷玉的斷魂來對付自己的三伯。
另一隻手抽出了那張布符,利用馭靈術將布符的靈力給激發了,猛的朝那徐慶明的身後一貼。
“吱……”
一聲如同老鼠被踩着般的慘叫傳來,似乎方向是來自地下。
“嘿!”徐馳沉喝一聲,又將布符往那徐元貴身上貼去。
眼見就要貼中了。
突然,徐元貴的身子卻動了,快速的閃過身,躲開了徐馳的動作。
他,慢慢的轉過身子來。
“嘶!”
“嘶”
徐紹澤父子倆中時吸了一口冷氣,雙腳都有些軟了。
一張如同綠色的液葉染過的臉,被怪力擠揉在一起,雙眼靠的很近,鼻子變得扁扁的,好似一隻狐狸一般。
他那深深的目光盯着徐馳,帶着深深的怨恨。
迎上那目光,徐馳打了個激靈,往後退了一步,卻被徐慶明推了一把。
打了個踉蹌,徐馳借勢將手中的布符往前一推,往那徐元貴的身上貼去。
“滋啦!”
一股黑煙從那徐元貴的身上冒出,接着就聽到了一聲無比淒厲的慘叫聲。
“小馳,你作死啊!”
徐元貴的臉形正在快速恢復着,綠色也慢慢消退,露出了一些肉色。看上去還是十分的猙獰,但是卻讓徐馳鬆了一口氣。
“元貴伯,先別說這個,看看我三伯,這裡有怪。”徐馳將布符放了回去,拿出鎮魂玲。
“竟然跑了,可恨。”徐馳剛纔一直在暗中運行馭靈術,可以隱約間可以看到一團綠氣散去了。
徐慶明也幽幽的轉醒過來,一頭霧水的看着徐馳,愣愣道:“小馳,你怎麼在這裡?”
“要不是他,我們兩都交待在這裡了。”徐元貴嘆了口氣,似乎知道了些什麼。
“元貴先生,這是怎麼了?”見一些怪狀之後,徐紹澤雖然驚恐,但是鎮定依然。
“要怪就怪我們太不小心了,竟然沒瞧出那青銅狐狸的怪異來。”說着,那徐元貴看了一眼腳旁的一隻青銅狐狸。
原來,他們也是從徐明龍老婆嘴裡得知徐明龍出事之前說在後山發現了什麼寶貝,結果第二天早上他老婆起來的時候就發現徐明龍有些不對勁,全身像水泡過一般,溼溼的,嘴裡還不斷的說着聽不懂的胡話。
不過徐明龍的老婆一開始也沒有在意徐明龍所提之事,今天徐元貴等人問及這段時間徐明龍有什麼奇怪的事情發生,她才把這事告訴他們二人。
所以,徐明龍就跟徐元貴到後山看看,說不定能有什麼發現。結果,他們兩人就在這裡發現一處被挖開的地方,上來一看竟然是一座古墓。
兩人原本還打算往裡頭看了一看,卻被擺放在洞口旁邊的一隻青銅狐狸吸引住了。
神使鬼差的,兩人竟然衝上去抱住那青銅狐狸。
後來,他們就感覺像做夢一般,夢到自己飛向天去了。
聽完他們的解釋,徐馳蹲了下來,正準備伸去手摸那青銅狐狸,卻被徐元貴給制止了。
“元貴伯你放心,沒事的,那玩意跑了。”徐馳沒有顧那徐元貴的反對,伸手摸了一把青銅狐狸。
確不曾想,他手在碰到那青銅狐狸的時候,它竟然化成一團灰。
“這……”
“它已經風化了。”徐馳站了起來,目光不再注意那青銅狐狸。他知道,造成他二伯的原因不是這個青銅狐狸,他想看一下只是想多瞭解一些情況。
看了一眼黑漆漆的洞口,徐馳轉過身子看了一眼徐紹澤,說道:“爸,你先帶二伯跟元貴伯回去,我下去瞧瞧。”
“這怎麼行,我跟你一起下去。”徐紹澤哪肯讓自己兒子犯險,說什麼也要跟着下去。
不過,卻被徐馳擋了一下,說道:“爸,現在家裡能主持大事的人就你了,你現在必須回去。我在二伯房間裡放了一塊黑印,要小心的看着它,二伯是死二活就靠它了。你別擔心我,我這段時間拜了一個師父,學了一身的本事。”徐馳不想他爸涉險,所以他纔將二伯的性命跟破邪印連了起來。他道,如果不把那破邪印的重要性誇張一點,自己的這個老爸說什麼也會跟着自己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