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肥的胸口用力按了數下,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便將腦袋湊了過去。
其實我心裡是三百六十個不願意的,試想一下有那個純爺們想去吻一個大男人的?
雖說現在社會,“基”現象已經是屢見不鮮,甚至在一些發達的城市,這種情況已經漸漸地爲人們所接受。
但我可不是出生在什麼大城市之中,思想也沒有那麼開放。要我去跟一個大男人去生活一輩子,我寧願拿豆腐撞死。
想到那種“曖昧”的情景,我就噁心得想要吐,這不得不讓人感嘆:“奶奶的,隨着社會的進步,人們的生活漸漸地出現了變態的現象。”
看着老肥那肥厚的嘴脣,裂開到耳朵下的大嘴,我實在是……
唉!我心中五味雜陳,這可是老子的初吻,想不到艱難地保守了二十多年,最後卻要被眼前這傢伙奪了去,實在是不甘心啊!
“媽的,老子豁出去了,誰叫你丫的是我兄弟呢!”
我心中一狠,閉上了眼睛,猛地朝老肥的嘴巴親去!
“啊!”
“啪!”
還沒有吻到老肥,我便感覺自己的臉頰一痛,被人狠狠地打了一巴掌。
這一巴掌絕對是絲毫沒有留餘力,我痛得連眼尿水都流出來了。
老肥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醒來的,掙扎着從地上爬起來。用一雙牛眼瞪着我,憤憤地吼道:“老鋒你丫的想要對我幹什麼?媽的,不帶你這樣的,趁着老子昏迷,就想占人家的便宜……你……這……”
這傢伙越說越生氣,最後從地上跳起來,指着我的鼻子罵道:“老鋒,你他媽的做這種事情實在是太缺德了,都沒有問過老子同意不同意,就強行對人家……”
“同意你媽個頭,草!你他媽的就是個傻逼,混蛋,沒良心的傢伙!”
我只感覺臉頰上傳來火辣辣的疼痛,一時之間覺得無比的委屈,媽的,老子犧牲這麼大,換來的卻是一巴掌,這……我容易嗎我?
老肥乾咳兩聲,似乎也意識到自己下手重了點,厚着臉皮道:“老鋒你丫也是的,無緣無故對人家做那個幹什麼?我這不是一時衝動才下手重了點嗎,這不怪我啊……”
“不怪你難道怪我?草!”我罵道:“老子這是給你做人工呼吸,你姥姥的親大舅!剛剛要不是老子救你,你他媽的早就去見閻羅王了,還能在這裡活蹦亂跳的?好心沒好報,老子以後絕對不會再幫你了!”
“人工呼吸?”老肥一愣,然後笑嘻嘻地湊了上來,很是無恥道:“好啦!好啦!小鋒鋒不要生氣了,我給你賠禮道歉還不行麼?不知者不怪,你就原諒我吧!”
最後他很是感嘆地來了一句:“有妻如此,夫復何求啊!”
“去你媽的!滾!”
我狠狠地一腳將老肥踹飛,罵道:“你丫的能不能不要這麼無恥?臉皮比城牆還要厚,交到你這種兄弟真是失敗!”
老肥呻吟地從地上爬起來,哀求道:“老鋒你出腳悠着點,我身上還有傷呢,哎呀,痛死我的屁股了!”
聽了老肥的話,我再也忍不住笑了起來,沒好氣道:“活該!”
老肥看着全身溼漉漉、破爛的衣服,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問我要了一根菸,這才正經地問道:“老鋒,剛剛你是怎麼將我救出來的?我記得自己好像是被那些
藤蔓拉進了一個黑洞之內……”
我再次點了一根菸,這種情況下,香菸是最好舒解神經的東西。
沉默着,大概抽了半根菸,我纔開口將如何在窯洞之上看到一張腐爛的臉,然後跳落水中,遇到那些詭異的藤蔓,之後又遇到鬼孩等對老肥一一地說了。
老肥安靜地聽我說完,驚訝得張大了嘴巴,震撼地說道:“你是說,這一切都是那個鬼孩搞的鬼?”
我點頭道:“那個鬼孩很顯然早就知道水裡面有這麼厲害的東西,他害怕我們手中的長明燈,所以便借那東西來對付我們,媽的,這小傢伙實在是太過狡猾!”
我頓了頓,冷笑道:“害人害己,那小傢伙後來還是被那詭異的頭顱吃掉了……”
老肥很驚訝:“我之前也沒有看清楚那東西竟然是一個頭顱,可是這世界上,人的頭顱怎麼可能會有這麼粗?除非是傳說的巨人,可那些藤蔓又是怎麼回事?”
我搖了搖頭,沒好氣道:“你丫的是不是小說看多了,這世界上哪裡來的巨人?我看那東西倒像是一種稀有的植物!”
“植物?”老肥不相信道:“植物怎麼會主動攻擊人?而且聽你剛剛說的,那東西明明就是被人用鐵鏈困鎖在水中,它如果只是一株植物,用不着這麼大費周章地用鐵鏈鎖着吧?”
我沉思了一會兒說道:“植物也並不都是死的,有的也會攻擊人,我猜那東西是種奇異的植物,擁有自己的意識……”
“有意識的植物還是植物嗎?”
我沒好氣道:“那你怎麼解釋?”
“解釋個屁,在這種地方,用普通的常理去解釋,你以爲能夠說得通嗎?就連死人都能從墳墓中爬出來了,還有什麼不可能發生的?”
聽了老肥的話,我不由得朝通道深處望去,片刻之後才嘆了一口氣:“你說得對,在這裡發生的事情根本就無法用常理去解釋得清楚!”
話說到這裡,我和老肥都沉默了起來,也不知道默默無言過了多久,老肥突然開口問我道:“老鋒,你說這裡是什麼地方?”
我幾乎不假思索,脫口便說道:“地下古墓!”
老肥點了點頭:“我也覺得這是一座古墓,不然這條通道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這裡是一座殉葬坑?後來被水淹沒了,形成了一個深潭,不然怎麼會有這麼多的浮屍?”
“可能吧!”
“對了!”老肥忽然想起了什麼,焦急地問我道:“老鋒,那盞長明燈呢?”
我一愣,朝地上望去,只有一把開山刀,剛剛慌亂之中,也不知道將長明燈扔到哪裡去了!
“靠,你丫的趕緊想想,那長明燈可是寶貝來着,千萬不能弄丟了啊!”
“似乎是掉在水中了……”我有些不確定地說道。
老肥瞪大牛眼:“走,我們回去看看!”
我也知道長明燈的重要性,所以並沒有攔住老肥,兩人一起朝原路返回。
由於老肥的頭燈和揹包不知道扔到那裡去了,我的頭燈電力不足,只能發出微弱的光線,周圍顯得很是陰暗。
摸索着,我們很快就重新回到深潭邊,水面上依舊漂浮着許多的屍體。
看到那些屍體,老肥愣了一下,然後捂住了鼻子,在岸邊翻找起來。
我提醒他道:“老肥你小心些,這些屍體
有可能隨時會攻擊人,不要忘記你屁股上的傷是怎麼來的。”
“嗯!”老肥點頭。
這個深潭看起來並不是很大,直徑大約只有十來米,要不是光線太弱,一眼就能將其全部收在眼內。
潭內之水渾濁不堪,水面上還漂浮着一層像是油脂的東西,仔細一看,那竟是一條條細小的蟲子,密密麻麻地覆蓋着整片水面,看起來異常的噁心。
翻找了一遍,並沒有找到長明燈,我嘆了一口氣說道:“算了,估計那盞長明燈掉到水底下面去了。”
老肥不甘心地說道:“那可是寶貝啊!”
“就算是再寶貝的東西也沒有命重要,沒了就沒了!”我頓了頓,接着說道:“你不要忘記了,我們來這裡主要目的是爲了什麼……”
聽到我的話,老肥身體猛地一震,沉聲道:“對,找丫頭和強叔他們緊要,可……你以爲他們會在這個鬼地方嗎?”
“廢話,你問我、我問誰去?丫頭到底在不在這個地方,那就得我們去找了才知道!”
老肥沉思了一會兒道:“也好,如果這裡真是一座古墓,就算找不着丫頭,弄幾件冥器出來也是好的……”
我用頭燈打量着老肥,問道:“在你心中,到底是丫頭和強叔的性命重要,還是冥器重要?”
老肥脫口說道:“當然是丫頭和強叔重要!”
就在老肥說話間,我忽然看到在他的腳下有一條黑色鐵鏈,好像正是之前救了我們一命的那根鐵鏈,我心念一動彎腰拉動鐵鏈對老肥說道:“將這東西帶上,或許能夠派上用場!”
這黑色的鐵鏈雖然並不是很粗,但卻異常的沉重,將鐵鏈從水中拉出來,老肥忽然驚喜地叫道:“老鋒快看,是長明燈!”
“長明燈?在哪?”我又驚又喜,順着老肥指着的方向望去,在黑色的鐵鏈末端,果然看到了那盞長明燈。
這種失而復得的感覺實在是太美妙了,我忽然想起奶奶經常嘮叨的一句話:“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沒時莫強求!”
將長明燈從黑色鐵鏈上拿下來,我發現這長明燈竟像磁鐵一樣與鐵鏈緊緊地黏在一起,原來是這個原因!
我和老肥對望一眼,皆看到各自眼中的驚喜之色。
“老肥,這燈還是你拿着吧!”我將長明燈遞給老肥。
老肥沒有理會我,彎腰想要將那根鐵鏈提起來,但這鐵鏈雖然只有拇指粗,重量可是沒得說,我剛剛大約估了一下,這得有二三十斤重。
老肥搖了搖頭:“這東西太重,帶在身上反而成爲累贅!”
他將鐵鏈扔進水中,握着開山刀道:“走吧!”
我拿着長明燈點了點頭,忽然看到水底下有一條黑影迅速地浮了上來。
在我還沒有反應過來之際,那東西便嘩啦地一聲鑽出了水面。
聽到聲響,老肥不由得扭頭望去,當看清楚那東西真面目的時候,不由得失聲驚呼道:“這是什麼怪物!”
只見從水中突然鑽出來竟是一隻蟲子,一隻黑色的巨大蟲子,足足有磨盆大小,全身膝黑,眼睛射出紅光。
“吱!吱!”
這怪東西發出如老鼠一般尖銳的叫聲,聽起來令人毛骨悚然。
我和老肥不由得退後幾步,可我們剛剛一動,那鬼東西便飛快地撲了過來。
(本章完)